庞韶有心要摆出一副精明干练的样子,可她却是个粗枝大叶的人,也想不出多少条条框框,权且吩咐翠小带着文竹熟悉下家中的情况。
“怎么样?明兄对我的安排可还满意?”
庞韶靠在太师椅上斟一杯香茶慢条斯理的小啜了一口。
“这次便多谢你了。”明钦隔着桌子坐下轻舒口气,相识以来庞家姐妹帮了他不少忙,这个人情是跑不掉了。
“你记得便好。”
庞韶若有深意的瞄他一眼,易魂之后两人倒是头一次这么面对面的坐着,瞧着对方有种照着镜子的错觉,真是说不出的怪异。
“那个支祥麟仗着支家的势力在学宫中飞扬跋扈,早就是臭名昭著。这次被你坏了好事,多半不会善罢干休呢?你这些同学好友若是一个个照看起来,可是麻烦的很。”
“今天只是适逢其会,他们的是非我哪能管得了许多。”明钦微微失笑,奇道:“这支祥麟既是恶名在外,难道学宫的仙长便置之不管吗?”
“明兄想必也知道这个支家可是摩夷四柱之一,哪位仙长愿意平白得罪。”
庞韶嗤笑一声,感慨道:“我看你面冷心热,若是支祥麟纠缠不休,你可未必能无动于衷呢?”
明钦怔了一怔,想不到庞韶会着意观察他,笑了笑正要开口。却见文竹惊慌失措的跑了来,手上捏着块灵犀璧指节因过分用力而泛白。
“钦……之,不……不好了,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你慢慢说。”
明钦脸色一沉,连忙上前扶住轻抚着文竹的香肩帮她镇定情绪。
“荷裳……荷裳,她被人劫持了。这可怎么办?”文竹急的俏脸煞白,强忍着不让泪珠掉落下来。
她刚才跟着翠小熟悉宅中的环境,心头亦忧亦喜,和明钦相处虽然时候不多,却有一种莫名信任,况是如今是屋漏偏逢连阴雨,能够找个安身之处也算不幸中的大幸了。
谁知心绪刚刚平定下来,便接到灵犀璧的讯息,她只听到那边人声嘈杂,数息功夫便断了联系,察觉到事情不妙,便慌忙跑了过来。
“这八成是支祥麟做的好事,想不到他行动这么快。竟敢在衍息宫劫人,果然是无法无天。”
明钦微微冷笑,安抚着文竹道:“事不宜迟,我现在便去查个究竟。你安心呆在这里,哪也不要去。”
“我说你坐不住吧。”庞韶露出个果不其然的表情,应声道:“我跟你一起去吧,这里我比你路熟。窈儿和文竹由翠小照看就足够了。”
明钦胸口吞吐着一团怒火,也无心仔细盘算,微一点头,便大步向门外走去。
“钦之……,”文竹撵了几步,叮咛道:“你也要当心啊。”
明钦摆手道:“回屋吧,锁好门户。”
…………
沈家兄妹初来乍到料想也不会得罪什么人,出门不久便遭了劫持支祥麟嫌疑最大,他的宅子离得也近,两人稍一合计,便决定先到支祥麟家中探查一番。
天色已经入暮,街道两边都点亮了白炽的宫灯,夜风送爽,十分幽僻。
支宅的大门紧紧阖闭,两人对视一眼,故伎重施幻出一双羽翅掠到树枝上。
宅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阁楼上透出些光亮,两人化作飞鸟落到窗台上,透过纱窗往屋里一看,不由目瞪口呆,差点从窗台上掉下去,好在是化身羽类,看不出多少异样。
卧室中间摆着一张雕镂华美的香木大床,一个身段妖娆的女郎趴在上面翘起圆滚滚的臀部,支祥麟和两个狐朋狗友脱的赤条条的围着她上下齐手,一副色授魂与的神色。
那女郎妆容细致,瞧起来年纪不大,任凭三人在身上掏摸捏揉,轻眯着双眼不时发出一声媚叫,也不知是痛楚还是享受。
明钦一看不是沈荷裳,轻轻松了口气,心头竟然升起一种如释重负的感觉。
支祥麟一手捏着女郎的翘*臀吃吃淫*笑,一手拿着灵犀璧和什么人通着话,这时啪的一声将灵犀璧丢到一旁,翻身坐到大床上一脸阴沉。
公孙寿嘿然道:“又是哪个不开眼的得罪咱们支公子了,回头咱弟兄让他知道学宫这一亩三分地是谁家天下。”
西郭齐埋头在女郎身上疯狂****,闻言眼珠子一转,“寿子,这回你可想岔了。我看祥麟多半是想着将沈荷裳这粉嫩可口的小蹄子拱手让给钦差,心有不甘呢。”
“钦差?”明钦听他们说的有些入港,更是留上了心。
“我当什么事呢,至于吗?”公孙寿不以为然的道:“白脸钦差十年一度巡查诸天,若是侍候好了可是一本万利的事,多少人家盼都盼不来呢?把沈荷裳送给他玩一玩,钦差大人一走,还不是公子你的囊中之物。”
女郎听出些门道,趴到支祥麟怀中不依的道:“支公子你好坏呀,今天玩弄人家那么多遍还有心想着别的女人,难道羊儿服侍的你不够舒服么?”
“去,去,你这骚*货懂什么。”支祥麟不耐烦的推开羊儿,埋怨道:“都怪我那个不争气的二叔,如果不是他把准备给钦差大人的那朵姐妹花给弄丢了,我爹也不会临时起意要我抓两个女弟子充数,真是可惜呀,这沈荷裳我惦记了这么久连她小手都没摸到。”
公孙寿将羊儿拽到怀里,吃吃笑道:“支公子不要你,我要啊,我寿子就喜欢你这头大白羊。”
西侨齐试探道:“公子,听说另一个女的可是学宫一位教授的千金,咱们这么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