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之故,殷花露有什么情绪都瞒不过殷夫人,她也尽量不让自己有情绪波动,免得惹殷夫人追问。她虽然年不满二十,心境却是古井不波,少了几分少女特有的活泼之气。
“原来如此。”
秦越轻哦了一声,追问道:“这香气可有什么奇特之处?譬如吸到腹内可会有什么影响?”
“夫人且请安心居住。你是我们普救寺的贵客,本寺自当保护夫人全家平安。”
观澄信誓旦旦,言之凿凿,殷夫人顿时心情气和了不少,“我已经写了一封书信,派人往华阳军求救。万望大师稍安勿躁,不要急着答应龙族的条件,二三日内必有消息。”
明钦脸色微变,料不到殷夫人激动之下漏了底,她虽是为了坚金光丈人之心,但金光丈人心思难测,说出来焉知是福是祸?
观澄闻言一怔,喜道:“如此甚好。殷统制若肯发兵来救,我们守住蜃楼城的把握便大了许多。”
“请尊者转告金光大师,龙族贪得无厌,切不可轻易答应他们的条件。”
涉及到自己的身家性命,殷夫人不再主张向龙族屈辱求和,她出身天族世家,丈夫殷重甲又是华阳军都统制,江州刺史,倘若落入敌手,必然会影响到桓、殷两家的声誉。
“是,夫人放心。贫僧一定把话带到。”
观澄满口答应,随后便匆匆离去。
秦越看着明钦道:“墨公子,神女不在,你的担子可重了许多。敌军围城,时间紧迫,咱们也别耽搁了,早点治好殷小姐和殷公子,也了却夫人一桩心愿。”
“好。”明钦点头答应。
殷夫人心中甚喜,“如此便辛苦二位了。”
殷璠和殷花露神志不清,将来逃跑起来也是累赘。殷夫人爱子心切,当然希望一双儿女能早日痊癒。
明钦又帮殷璠导引了一回,有了先前的经验,已是轻车熟路,无须秦越指点便顺利收功。
秦越查看了一下殷璠的状态,又让明钦帮殷花露行气。
殷花露是千金小姐,花朵般的年纪,嫩蕊般的身子。
明钦为难道:“这是否有些不太方便。”
其实秦越也是修行者,不过她需要在明钦行气的时候用银针疏通经脉,免得明钦和骊山神女用力过猛,伤到殷家姐弟的经脉。
秦越道:“医者父母心,我们眼中只有治病救人,没有男女之别。当然也应该征询一下殷夫人的意见。”
殷夫人见过明钦行气的方法,无非是将真气导入殷家姐弟体内,再由秦越从旁施针。
“神医过虑了。我并非迂拘之人,两位只管放心施为便是。”
话虽如此,殷夫人还是要站在一旁观看,多少有点监督的意思。
天族男女之防甚严,医家有悬丝诊脉,便是避免与病人有身体接触。
明钦还是第一次见殷花露,她虽在病中,却难掩姣丽之姿,发似堆云,眉目如画,有种弱质芊芊的感觉。
明钦忽然想起一事,忙道:“我和神女修炼的真气质性颇异,我来代神女行气,会不会有危险?”
“无妨。你直管行气便是。”
秦越有神医之名,自然明白修行者的真气质性颇不相同,有些修行者专事采+补,往往有真气驳杂无法化合之病。
秦越不知明钦修炼的是两仪气,不免有些轻忽,她已经准备好了银针,催促明钦动手。
秦越从被底拉出殷花露的玉手,明钦不好过多解释,按着她的腕脉送了一丝真气进入。
秦越照例要用银针刺穴,让真气顺利通过。她发觉明钦导入殷花露体内的真气甚是微薄,蹙眉道:“太弱了。神女已经帮殷小姐拓宽了经脉,你放手施为便是。”
明钦觉得真气入体没有什么异样,稍稍放下心来,暗暗催动真气,增了几分劲道。神女帮殷花露导引过两回,经脉已经开辟出来,真气畅通无阻,运行的极快。
两仪气能化合异种真气,生成生力,威力非同小可。真气流过经脉忽如流星掠空,激起体内的异质真气相互感应。
殷花露低吟一声,俏脸生出一抹晕红。
秦越捻着银针的指尖忽然麻了一下,好似触电一般。银针不觉刺得深了几分。
秦越呆了一呆,面孔微红,她可是天界有名的神医,自幼学医,活人无数,何曾犯过这种低级错误。殷夫人又在一旁观看,秦越扎在殷花露身上的银针明显短了许多,她岂会看不出来?
“神医,我女儿没事吧。”
殷夫人见殷花露面色红润,虽然没有睁眼醒来,琼鼻却发出若有若无的哼声,两条修长yù_tuǐ绞在一起,脸上露出懊恼的神色。
殷夫人似乎想起了什么,不由瞄了明钦一眼,生怕他看出什么。好在明钦已经停了手,不敢再胡乱施为。
秦越也没料到殷花露体内的真气忽然变得强大异常,她下手极有分寸,常人经脉十分浅窄,刺穴不可太深。现在银针自己陷入了几分,也是殷花露体内真气变强的缘故。
明钦的真气遇到骊山神女的异种真气,阴阳化合,激起风云变化,生成两仪生力,秦越想把银针拔出来也十分困难。
殷花露娇躯扭动,动作越来越大,秦越害怕银针被按入体内,势必弄巧成拙。忙道:“夫人,快帮我按住她。”
殷夫人答应一声,连忙上前帮手。触手只觉得殷花露娇躯火烫,散发出一种浓郁的香气。殷花露体质特殊,她的情绪一旦出现强烈波动,身上便会散发出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