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没写出来,明天补。抱歉。
金持国学问渊博,读过不少医书,颇知医理,对于太医的说法却不太满意。广义的讲,山、医、命、相、卜,皆可称为道术。天族是神族的后裔,传承神族道术。神族道术传自太元圣母和盘古神王,虽有炼气、炼体之分,却皆以阴阳五行为基础。
《易经》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阴阳五行是地曜本源,所谓道和术就是对这种本源之力的观察和利用。天界和地界虽然地势悬隔,却没有逃出宇宙之外,同样有阴阳五行这些本源力量,神族道术仍然有不可磨灭的价值。
古人识力有限。庄子且说:“**之外,圣人存而不论。”古说:“盘古开天辟地,”事本不谬,但前人把天地当作宇宙,推盘古为创世之神,宇宙之主,这就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了。
宇宙广大,即便神人也难以窥知全貌,宇宙中同样有阴阳之气,五行之质,地曜和宇宙相比,是否即具体而微,还难以遽下结论。
人为宇宙中一生命体,亦是禀阴阳二气而生,神族医术返本求源,便以阴阳五行为理论依据。太医说法不错,但却太过笼统。一切精神和**的病痛都可说是阴阳失衡所致。
“禀太傅,”太医见金持国眉头紧皱,面有不愉之色,忙道:“陛下似乎服用了药性过于燥烈的药物。”
“混账”,金持国勃然大怒,“陛下素来体质虚弱,这药谁给他服的?”
“微臣不知呀。绝非微臣所为。”,药理精熟,对于末帝服用的药物不难推测一二,但他却不敢明言。
金持国冷哼一声,“陛下用药难道不经过你这位太医之手吗?”
金翅王朝已然覆灭多时,末帝的饮食起居,吃穿用度自然无法和天族之主的时候相比,身边的太医只有这一位,末帝吃错了药,他可是罪责难逃。
“微臣委实不知呀。”太医见金持国态度冷峻,心底直冒凉气。“陛下和大国师过从甚秘,又新近结识了龙族的周先生,日夕谈经论道,这药会不会是他们给的?”
太医说的周先生便是龙族十二司命之一的“雕龙”周轼。这个周轼是‘祥瑞学宫’有名的谈士,巧舌如簧,辩才无碍。末帝和他结识之后可是一见如顾,如鱼得水。
大国师英行空是金翅鸟第一高手,金翅鸟有一位皇帝为情所困,曾经避位为僧,据说英行空就是他的转世,因此地位尊崇,这两个人都是金持国得罪不起的。
金持国吃他一激,登时神目开视,放出数寸精光。相传人的眉心有第三只眼,叫作天眼。因质性不同,有种种神异。太医见此情景吓得魂不附体,双膝一软,跪倒在地,求饶道:“微臣无状,请太傅恕罪。”
纳兰青冥见末帝气若游丝,命在顷刻,忙劝解道:“太傅,现在不是追究太医的时候,先救陛下性命要紧。”
金持国压下怒气,喝问道:“太医,你可有医治之法?”
太医苦着脸道:“回太傅、大长公主,微臣医术浅薄,又不知陛下服用了什么药,不敢……不敢贸然用药。”
金持国听罢怒心又起,飞起一脚将太医踹出数丈。冷淡道:“身为太医,却不能治病,要你何用啊?”
纳兰青冥见太医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反而稍感安心,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巧的白玉瓷瓶,踌躇道:“这是我自己炼制的养心丹,对陛下的病情或许有些用处。”
金持国睨了纳兰青冥一眼,皱眉道:“你又不是医家,陛下乃万金之体,岂能胡乱服用你的药物,万一有个闪失,便你是大长公主,也担待不起。”
“我是陛下的姑姑,还能害他不成?”纳兰青冥心中不悦,早听说金持国刚愎迂执,竟不知到了这等地步。设非如此,他又岂会效忠一个异族皇帝。
“太医尚且不敢用药,岂能任你胡来?”金持国坚持不允,医者多方,颇多奇巧法门。天族医术和神族道术渊源甚深,阴阳五行之外,药物学则得益于道家服食之法。随着天界道术日渐精进,故有的药物学已觉不够细密。大抵阴阳两气相生相克,致病之由既然是阴阳失衡,医治之法或补或泄,不易和中得度,所以说是药三分毒,医家尚且深以为难,修行者不知药理,炼制的药物有岂能随意服用?
金持国是道术大家,在天界新学上造诣精深,对修行者自己炼制的药物自然看不上眼。时风所及,只论学派,不问是非的态度虽智者有所不免。江山门门主孙满江,奇风勋烈,海内同钦。他平生服膺新学,本身即是医道大家,病重的时候坚持不肯使用天族医术医治,以为旧医学谬误甚多,纵能治好,也属误打误撞,不符合他的崇信。大抵一种学派或道术势力太大,便容易混淆是非,滋生盲从心理。新学未必尽是,旧学未必尽非,这是人人能言的道理,却不免以新学为标准来判断旧学的得失。
洛绮忍不住开言道:“陛下御体要紧,金太傅,你就让大长公主试试吧!”金持国抗声道:“正是因为陛下性命攸关,才不能再让他胡乱服药。”纳兰青冥反诘道:“太傅打了太医,又不让陛下用我的药,敢问太傅又有何良策?难道眼睁睁看着陛下受苦不成?太傅,陛下是金翅族的希望,绝不能有事。”
正争论间,丫鬟在门外禀告道:“皇后娘娘,周先生说有要事求见皇上。”“周先生?”洛绮诧异道:“这么晚了,她来做什么?”丫鬟道:“周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