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极。”
明钦从桌上一跃而下,牵着林舒的玉手端详着道:“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若用来爬背搔痒,岂不是逸乐的很。咱们便先来博她一只手吧。”
华山君咽口唾沫。正色道:“这如何使得。难不成我若赢了,你还让舒儿把胳膊切下来不成?”
“非也。”明钦笑道:“小可岂是太子燕丹那等铁石心肠的人。尊驾有巴蛇吞象之心,想必也不会赢一只手掌就餍饱了吧。”
“当然。”华山君正气凛然的道:“我须得保她安然无恙,好夫妻团圆呢。”
“敢问尊驾落什么注?”明钦淡然道:“若是不甚等值,我可没什么兴致呢?”
华山君沉吟道:“足下既然不爱财,你看我身边可有看得入眼的物事?”
“爽快。那就落他一条命吧。”明钦指了指方才那个挎刀斥喝的侍卫。
华山君轻哦了一声。
侍卫忙单膝跪地,斩钉截铁的道:“小臣愿为尊上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难为你了。”华山君diandian头,也不多话。示意明钦道:“开始吧。”
“咱们就来dian简单的吧。越简单越刺激。”
明钦拿开竹筒,露出三个骰子,“这是店里的博具,想来不会有什么问题。尊驾若有更雅致些的,换一副也无妨。”
“不必了。就用这个。”
“既然尊驾没有异议,咱们就掷一个大dian吧。不知谁来先手?”
“如果你我掷的dian数一样,又该怎么算?”华山君想到一个细节上的漏洞。
明钦笑道:“先掷的为大,如果先手的掷出三个六,后手的想必是没有超越的可能了。不是吗?”
“这般说来。谁先谁后可是个问题。”华山君目光闪烁的道:“如果我输了关系到一条人命,恕本君不能退让。”
“小可也不敢托大。”明钦道:“不如这样。让老板娘出一道考题,谁答对了谁就先手,如何?”
“这很公平。”华山君dian了dian头。他对林舒姐妹的了解自然比明钦多。人生阅历更非他可及,可不觉得自己会输。
明钦笑吟吟地看着林舒,她如果想让自己先手。自然会出一个华山君回答不了的问题,否则。博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林舒沉思了片刻,红着脸道:“我胸前有一颗痦子。你们猜一下是在左边还是右边?”
华山君怔了一怔,眼神中似有火苗卟卟跳动。
“中间。”明钦不管呆愣一旁的华山君,随口叫了一声。
“你……聪明。”林舒意味深长的下巴微dian。
这个问题涉及私隐,华山君以长辈自居,当然不可能让林舒解开襦衣现场观摩。不过他倒可以找来归三奇证实一下,明钦猜的中不中还在两可之间。
好在华山君似乎没有想到这一节,拊着大腿叹息道:“这第一场就不用比了,寡人认输。”
他情知明钦精习博戏,掷三个六自是轻而易举的事。
侍卫面如死黑,‘啷呛’一声拔刀出鞘,便欲刎颈引决。
明钦冷淡的道:“滚出去。不要污了老板娘的客房。客人如果知道这里死过人,谁还敢来住店。”
华山君沉着脸道:“你先到门外看管马匹。”经此一事,他也看出林舒偏向明钦,心头很不舒服。
“第二场落什么注?”
明钦笑道:“上一场博的是老板娘的玉手,可惜尊驾无福沾染,这一场若再博她的手脚,未免有失诚心。这回就博个囫囵的吧,倘若尊驾赢了,我就把林舒送你一个月。怎么样?”
华山君喉头微动,dian头道:“你若赢了,我外面的车驾仆从都听你调遣。”
“使得。”明钦看着林舒挤眉弄眼的道:“这么声势浩大的仪仗我是养活不了,若能和舒姐坐在里头赏一赏这雪夜美景也是生平一快。”
“上次是你先手,这遭该我先来了吧。”华山君可不想让两人再一搭一和蒙混过去。
“那这回就博个小的吧。”明钦将竹筒推给华山君,环抱双臂一副坐壁上观的样子,“你请。”
华山君鼻头微哼,他官居显要,什么博戏、投壶、蹴鞠、射猎样样精熟无比,上头赏赐的,下方供奉的奇物灵宝不计其数,摇个dian数自然手到擒来、百试百应。
就见他哗哗啦啦摇动一番,砰的将竹筒扣到桌子上,缓缓揭起,三颗骰子叠成一摞,只有最上面露了个一dian。
“妙,尊上真是手眼通天,这一个万法朝宗,化繁为简,再也没有更小的了。”
扈从们见此情景,连忙七嘴八舌,叫起好来。华山君捻须一笑,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心说:后手的dian数一样也算输,看你怎么小过我。
“小兄弟,该你了。”
林舒苦笑道:“这把输了就输了吧。”
“你信不过我?”明钦不着痕迹的摸到桌下在她大腿上拧了一记,眼见林舒凝眉发怒,哈哈一笑,拿起竹筒盖住骰子,也不见他有何动作,唇角轻勾道:“看好了。”
揭开之时,三颗骰子都是角与角相接,仍是连成一线竖立在桌子上,从上面看去,却是一dian都没有露出来。
“什么?”华山君瞪大了眼珠,暗道:“这小子竟然在我面前弄法,莫非有什么土地公婆暗中辅助。”
明钦拱手笑道:“承让,承让。”
他自体认魂识之后,金刚法相和慑魂之术妙到毫巅,只要不是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