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心姐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舍得害你。”明钦嗤声笑道。
江水心粉颊微烫,知道他说的是反话,吐了吐腥红的小舌,讪笑道:“我待你虽然不怎么好,却也不怎么坏。你可是男子汉大丈夫,总不至于跟我记仇吧。你几次三番救我,我江水心不是没有心肝的人,我……我以后会把你当亲弟弟看待的。相信我,好不好?”
明钦见她说得情真意切,眼泛泪光,知道她不是虚情假意的人。两人往时虽有些龃龉,多半是声气不类,谈不上谁对谁错。
江水心忽然态度大变,倒让他颇感意外,隐隐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好了,你先下来好不好?压的我腿都麻了。”
“讨厌……”
江水心大发娇嗔,握着粉拳在他胸口捶了一下,理直气壮地道:“我是你乾姐姐,坐你身上怎么了,你有那么娇嫩吗?你敢说方才没有故意占我便宜?”
江水心是少女心性,极为敏感,她又不是喜欢害羞的忸怩女子,词锋上来可是半点不弱。
她也是虚张声势,这几句说得甚是大声,借以掩饰自己的心虚,说的时候还洋洋得意地在他腿上晃了两下,两人穿的都不甚厚,明钦甚至能感受到她丰软的臀肉和滑腻的肌肤。
“心姐,这里还有外人呢?”
明钦收束心神,看得出来江水心确实把他当作兄弟看待,所以才这般言笑无忌。江玉麟的走失不但让江夫人难以释怀,江水心姐妹也时常怀想,对于江夫人认明钦为义子便觉得再自然不过。
江水心娇躯微僵,这才想起附近还有许多兵燹宗的对头,扭身一看阴破军等人都已不知去向,不由大感讶异。
她方才完全沉浸在灵力疏导中的奇妙感觉中,对阴破军等人的离开毫无所知,忽然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对明钦产生了浓重的依赖,有他在身边便觉得格外安心,连近在咫迟的危险都忘记了。
江水心想到这里,不由面颊微热,心头有些发慌,突然觉得身下有些异样,哎呀叫了一声,中箭兔子般跳了起来。眸光闪烁,玉靥生晕,望着明钦娇啐了一口,悻悻道:“坏死了你。”
耳听的卟哧一笑,墨玉夫人不知从哪个角落闪了出来,大生感触,“江小姐真是人比花娇,无怪明公子为你舍生忘死,郎情妾意,让人好生羡慕。”
江水心冷哼一声,看着墨玉夫人毫无瑕疵的精致面容,纵然站在敌对的立场上,也不得不承认她的容貌体态堪称风华绝代。
江家母女也都是难得的美人,但她们的美丽都是属于养尊处优、精心呵护的。墨玉夫人则堪称是得天独厚,甚至难以从外表看出她的大概年龄。
以江水心的心高气傲在她面前一站都变得不敢自信,凝眉思忖道:“她跑来做什么?艳羡我们,难道想勾引钦之?这妖妇举止妖冶,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钦之这个小滑头,不知会不会上她的当儿。”
念头转动,便抓起明钦的手掌,十指勾缠,眯着眼眸笑道:“夫人过奖了。其实我也挺羡慕你的,那么多男人都任你呼来喝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生得又这般好看,若是年轻二十岁,心儿可要退避三舍了。”
墨玉夫人淡然一笑,自然听出江水心笑里藏刀,暗讽她容颜老去,风华不在。
“最是人间留不住,朱颜辞镜花辞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我辈潜心修炼,妄想青春永驻,长生久视,虽说是逆天悖理,倒也不无微功。我看江小姐身世富厚,可惜不知修行,等你到我这个年纪,便知道芳华易逝,青春终究是靠不住的。”
墨玉夫人驻颜有术自然离不开一身高深修为,这正是江水心所欠缺的。她可谓眼光老辣,一语就说到江水心的痛处,立时气焰全消,再无反击之力。
女人没有不在意青春美貌的,明钦见江水心脸色难看,一时无从劝解,岔开话头道:“夫人,此间离王城已然不远,这次阴*道长召集了不少道术高手,共图大事。不可因为江老爷耽搁太多功夫,迁延了时日。如果还找不到江老爷的踪迹,依我之见,不如先到王城和阴*道长会合,你看怎么样?”
“公子所言甚是。”
墨玉夫人素知朝云仙子不好对付,这次看她带着江沛风和莲香,自身好像也受了点儿伤,机会难得,这才大肆召集门人打算将朝云仙子一鼓成擒。但此事究竟不比赶赴阴姬父女之约来得重要,倘若阴姬能坐上王后之位,他们都算是匡扶幼主的功臣,势力必可大为扩张。
议论间,忽听得一道光焰直冲云霄,过了片晌,才缓缓消散。
墨玉夫人精神一振,微哂道:“江小姐,看来你们父女很快就可以团聚了。”
说时身影微晃,恍如鬼魅,眨眼便失了踪迹。明钦微微一怔,竟然没有看清她是如何离开的。
“他们找到我爹了,这可该怎么办?”
江水心忧形于色,抓着明钦忐忑不安地问。方才听明钦一番言辞,说得墨玉夫人有罢手之意,谁知事不凑巧,转眼间江沛风就行藏暴露,墨玉夫人也重拾信心。
“别怕。他们不会拿你爹怎么样的。咱们也过去看看。”
明钦拍着江水心的香肩温声安慰。兵燹宗捉拿江沛风无非是想居为奇货,用来要胁江姬。暂时还不会伤他的性命。
一别多日,明钦不知道朝云仙子和莲香的处境如何,朝云仙子若是伤势痊可,自然可以和墨玉夫人一较高下。他在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