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庵也不过二十多个女尼,毛氏兄弟带着一群流*氓踹门破户,不片刻便将众人赶到院子里来。
流*氓也是我中夏一大特产,氓者,民也,但又不是普通的百姓,左亡右民,顾名思义,即为逃亡的平民,近代史家常说农民起义,其实农民很少有起义的,因为农民自给自足,忍耐力强,嗅觉迟钝,往往闹不出什么事来。梁山泊一百单八好汉,仅有一个真正的农民,九尾龟陶宗旺。
喜欢搞暴动的恰恰是流*氓,陈胜、吴广、刘邦、李自成等等,流*氓不光乱世的时候铤而走险,博个富贵,清平世界也往往不安于室,胆小的就是些帮闲破落户,胆大的落草为寇,更有一些受雇于官府、势力,充当走狗,欺压百姓,最是行家里手。
指望这些人能够缔造太平盛世,根本就是痴人说梦,惟一一个能为流*氓争些光彩的也就一个刘邦,而刘邦自有他的特殊际遇远非庸人所能分辨。
支通天说起来也是地皇县数得上的实业家,兄长支登天职居县尉,堂兄支擎天朝中为官,号称摩天四柱,声名赫赫。支家在地皇县可谓是说一不二,县太爷都不敢留难。
近日朝廷派出钦差大臣巡行四方,支氏兄弟当然想结交一番,专门在堂会里培育了一双姐妹花,天天以人奶喂食,调养的容光照人,正要乘便送给钦差,谁知这对小姐妹胆大包天竟敢趁人不备砸烂门窗逃了出去。
支家在地皇县手眼通天,便是掘地三尺也能给他找出来,不过两界山峰峦层叠,倒是费了番功夫。支通天带人在山中找了数日,最近才得知是水月庵的镜容师太收留了他们,便拣了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带人杀奔过来,一来是顾及影响,二来好出其不意不怕镜容师太将她们藏起来。
女尼都被驱赶到院子里,支通天踱着步子看了两圈,这些尼姑有老有少,倒也有几个模样清秀的,不过比起他那双姐妹花还差着数筹。
其中还有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尼姑,秀发挽了个髻,明亮的眼眸满是怯惧之色,支通天立定脚步,从怀中掏出一叠仙钞摇了摇,抚着她的头低笑道:“这么小的女孩怎么出家当了尼姑呢,告诉叔叔,有没有见过一对长的一模一样的漂亮姐姐,这些都是你的,你可以买好多花衣裳、甜点心。”
“真的么?”小尼姑眼眸一亮,盯着厚厚的仙钞轻啮柔指。
“溶月,小孩子不许说谎。”一个相貌文秀的中年女尼轻声叱责,上前便要将小尼姑揽入怀中。
“滚开,没看到支大爷正问话呢,你敢坏我们的大事。”大毛横跨一步拦住女尼,手中铁棍没头没脑当头砸落。
中年女尼身躯娇弱,闪躲不开,肩背上连着几记,额头上也被撩了一下,沁出血来。
“你们怎么胡乱打人呢,眼里还有王法呢?”几个老年尼姑连忙将女尼救下,愤愤不平地道。她们虽然日常念着佛经,一心向善,却不懂修行之法,也没有自卫之力。
“王法?在这地皇县中支爷就是王法,老子手中的棍子就是王法,今天不把那两个小贱人交出来,你们谁也好不了。”
大毛轻嗤一声,摇着铁棍趾高气扬叫嚣着。
支通天挤出一丝笑容,和蔼可亲的道:“小妹妹,想好了吗?那两个姐姐倒底藏在什么地方?”
“那……你先把钱给我。”
“好吧。”支通天想也不想便答应了,仙钞往她面前一递,暗道老子的钱岂是好拿的?
他心中正暗暗得意,不妨小尼姑拽着他的手臂小口一张咬了上去,支通天哎呀一声,抬手向她脑瓜劈去,气急败坏的骂道:“小贱人,竟敢诳老子。”
这货是个练家子,若是一掌拍实了,小尼姑非死即残,支通天面露狞笑,眼见着一朵娇花就要萎落在掌下,不料平地掀起一阵旋风,刮的他站立不住连退数步,流*氓们被风沙迷眼,浑不知发生了何事。
稍时,狂风止息,小尼姑也不知何时落到那中年女尼的怀中,众女尼惊魂甫定,都是怒忿交加,面无人色。
不消说这是明钦眼见事情危殆暗施的手段,他已将事情看得八九分明白,本想幻出真身对这干流*氓聊施惩戒,谁知他是梦中阴魂,分明在众人眼前,他们却睁目难见,寻常招数也难以重伤他们。
支通天回过神来,也懵然无觉,只顾厉声斥道:“镜容,你若再不把白家姐妹交出来,可别怪支某人不讲情面。”
镜容轻柔一叹,愠责道:“支施主,你这般倒行逆施,真不怕佛祖降罪吗?”
“呸,什么佛祖,他能奈我何。”支通天目空一切道:“去,把这老尼姑给我扒光了扔到大殿上去,支爷今天就教教你什么叫男女之欢,到时看看佛祖会不会降罪你这个佛前媾和的假尼姑。”
毛氏兄弟高应一声,纷纷摩拳擦掌。二毛亵笑道:“这水月庵也就数镜容师太长的最标致,咱们兄弟大半夜的出来公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支爷玩过了,能不能赏兄弟们喝口汤?”
“好,只要你们把师太伺候好了,支爷人人有赏。”
镜容见他们一唱一和,气得浑身发抖,眼见毛氏兄弟目射淫光围了上来,握着念珠的柔荑指节发白,暗叹谭凝紫久待不至,莫非阖庵弟子难逃此劫?
支家凶名在外,在地皇县一手遮天,杀人抛尸也没人敢过问,水月庵虽在化外,却无甚臂靠,除了玉石俱焚哪有别的路好走。
欲界诸天有一部分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