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扬一指轻抵她的额间,看着凶狠,却未使力,“你这脑袋瓜里除了赚钱还能不能有点别的。”
“当然可以有。”与赚钱一起有也不冲突,“赚钱可是一项非常有意思的兴趣爱好,我觉得很好,”看着帐目越来越多,产业越来越大,乐趣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不过,要多赚钱就得多花精力,若有强大兴致,一生都花在赚钱上也无可厚非,若没有那么大的兴致,尽兴就好了。
“你就是个钱奴,”奉扬无奈摇头,“我实在不明白,岳父岳母怎会养出你这样的女儿,”明明相府的人就没有一个如她一般。
“人各有志嘛,就是父母也不能勉强,”阿南有意的瞧了他一眼,“当然,当丈夫的也不能勉强妻子。”
“为夫何曾勉强过你。”
“那可多了。”要数清楚还得花点时间,他不准她出城,不准她去西北,不准她这样那样的事还真的不是一件两件,“以前的事咱们就不追回头帐,都做个了断,希望夫君以后别再为难妾身才是。”
“夫人忧心的是,若有下回,为夫会尽量顺着夫人的意。”
尽量啊!好吧,总比不做为的好,“婆婆对我已经很有意见,若是我再把安阳侯府弄得天翻地覆,只怕婆婆恨不得杀了我,可若是不把安阳侯府弄得天翻地覆,长公主会恨不得杀了我,唉——,”阿南叹上一声,悠悠盯着的奉扬,“夫君,你说,妾身该如何是好?”
“这件事,我跟会娘讲清楚。”的确是让人为难了些。
“多谢夫君。”阿南行个礼,感激不尽的模样。
奉扬啼笑皆非,“说吧,你跟步玉逍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跟步玉逍见了面?”阿南眯眼睨他,“你是不是派人跟在我身边,是黑铁卫队的人?”小黑怎么没有告诉她,若有人暗处盯着她,小黑他们一定会发现的。
奉扬不否认也不承认,“我想知道的事,必会知晓,这不过是小事一桩,他特意寻你,并非碰巧,看来,他此次进京,目的就是为了你。”
“或许是,他的目的为何,我暂且不知,只知道他目的非常不单纯,今儿个他非要请我吃饭,饭桌上回忆他的以往生活,讲他的妻子,他的女儿——。”那是私己的事,不是太相熟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讲给对方听。
“他的妻子,他的女儿?”奉扬脸沉了下来,“步玉逍到底意欲何为,与你讲他的生平,是想让你融入他的生活,他对你有何所图。”
“他妻子已经死了。”
死了?
那就更可疑了,对另一个女人说他的亡妻,其心可诛,奉扬压抑着急上涌的怒意,“下次不准再跟他见面。”
阿南撇他一眼,免费送了个白眼,“搞得好像我很想跟他见面似的。”还真的不出门吗?她还打算不出门了,祸还不是从天而降,挡也挡不住。
“他的心思,我清楚,他别想。”
“他想什么?”阿南很好奇。
“你不用知道,”奉扬扣住她的手,“下回碰到他,躲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