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客楼是步玉逍的地盘,万一他事先布署,咱们未必能讨得了好。”奉扬是不准阿南跟着的,步玉逍已经入了魔,势必要夺回阿南,他怎么肯让他的妻子去冒这个险。
“他不会伤害我的,”这一点,阿南非常的笃定,一个白玉已经死了,另一个与白玉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若也死了,他这辈子未必能再找到第三个与白玉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步玉逍对此执着,必定是小心亦亦的要她活得好好的,一个死了的人,与他还有何用处,她的安危是不需要担心的。
“他会想方设法的带走你。”奉扬气恼。
“我又不傻,先前是不知道我的情况嘛,”失了记忆,什么都不知道,只好随人家怎么编她的事迹了,现在她已经知道她是师轻雨,是奉扬的妻子,肚子里还怀了奉扬的骨肉,好多人都可以证明,她很确定,这层身份的确是比步玉逍之妻可信得太多了,再且,奉扬很紧张她,与她腹中的胎儿,深怕一不小心会出什么乱子。
她将为人母,就算不曾生养过孩子,也知道一个母亲该如何的护佑自己的骨肉,既然孩子还没有出生,她会让孩子平安的出世的,她身上的毒或多或少对孩子都是有影响的,她此番前来,也是希望能说服步玉逍给她解药,或许,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对步玉逍会起一点作用呢。
奉扬恨不得能将她锁在床上,让她哪儿也去不了,可,她纵使失去了记忆,她也还是原来的师轻雨,拥有她原本的性情,有自己的主张,旁人的决定,她会权衡,若是不想从,也必定是不从的。
纵使,他是她的丈夫也一样。
她一点也没有出嫁从夫的自觉。
他也早就不奢望了。
两人闹腾了好半天,奉扬甚至威胁她若去,他便不赴宴,谁知道阿南气定神闲的回道,“你不去,我可以自己去。”他是痴了傻了才会让她自己去。
于是,就成了现在这番,他带着她一起来松客楼赴宴。
“小心台阶,”奉扬处处小心亦亦,她怀孕初期,特别要小心,加上身中奇毒,青姨那边虽没有个什么说法,仍是让他万分忧心的,好不容易有个孩子,可容不得半点闪失。
他搀着她,上了台阶,一步一步,走得小心。
“我没事,”阿南实在是不忍心去吐糟他,他这番小心亦亦的模样,她瞧得也心喜,他在意着她与腹中的孩子,怎能让人不心喜呢,没有一个人会不喜欢被别人重视,不是吗?“青姨都说了,我的身子骨很健朗,目前中的毒也未显示会影响孩子,你可以松口气,再这样绷着,迟早会累坏的。”
“我是男人,这点程度就累坏,如何为人夫,为人父。”实在可笑,他又不是泥糊的,一绷就给绷坏了,松客楼的掌柜在前头领路,后头这对夫妻说的话,让他听不下去了。
万一一会让公子听到了,公子定会爆怒的,场景实在是让人担忧。
可惜,夫人已死,公子的执着,未必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