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师玲兰不解,盯着阿南怡然的神情,难道她不知道刚才出口的话几乎已经判了三房死刑,不能当这个家,玉其就是身为长子也是没有用的,“姑姑不明白。”
“姑姑以后会明白的,”不急于一时,阿南也不想在此时将事情解释清楚,“这些商行依旧在我的名下,不过,经营权与一切所得皆归相府所有,我不会私下提出赢利为己用,商行所得皆用于相府的日常开销。”有她给出的三家商行支撑,相府的日常用度是没有问题的,只要不是极度奢华过日,平素还是可以过得不错,吃穿用度不能是最好的,必定是不会差。
阿南直接将帐本交到师玲兰的手上,“过两天,我领姑姑去见见商行的几位管事,他们都是做了几年的老人,对商行非常用心,只要不犯事,可以继续用。”
“阿南瞧准的人,一定没有问题的,姑姑不懂经商,只能再麻烦他们。”师玲兰也只能当好这内务之事,外头要抛头露面,要算计人心的事,她实在是做不来的。
若是她做生意,结果只怕与二娘是一个样的,被人骗了也不知道。
“阿南啊,丽如是商家出事,玉其又是长子,虽是庶出,可你爹的子嗣原就不多,迟早这个家是要让他来掌的。”大哥会老,迟早要是从朝堂上退下来的,“再说,姑姑也不能当一辈子的家。”
“为什么不行,”阿南知道姑姑心里想的什么,姑姑就是根深蒂固的认为非得子丁继承,女儿家就是要出嫁,一旦出嫁便是别人家的人,与娘家关系已是不大,“姑姑并未想过要再嫁,姑姑姓师,是爹的亲妹,我和爹都很认同姑姑当家,姑姑只好再辛苦些。”
辛苦就不是个事。
师玲兰就是怕别人说闲话,她底下还有一儿一女,眼下虽然回了夫家生活,可,她真的很想念一双儿女,希望能早些将儿女接回身边,好替他们安排一门稳妥的婚事。
她姓师,可她的儿女不姓师,她也怕自己终有一日会有私心,只想着为自己的儿女谋划。
“姑姑只是担心——。”
“姑姑不怕担心,若是姑姑不想当家,到时,阿南另有安排,眼下,就有劳姑姑。”
听到阿南说她会有安排,师玲兰松了口气,也好,这事儿她就不操心了,大哥对玉其也是恨铁不成钢,或放地,这样对让他成才些,若是事事都有人替他安排了,他就真的无法成长。
握紧了手头的帐本,这些帐本也就是人形势,一会,她会交给相府的帐房,让帐房先生好好瞧瞧,差错是不会有,她也得表表自己的态度。
“阿南,真是累了你,要操心这么多的事,”师玲兰心中实在有些过意不去,“你才刚解毒没有多久,得好生顾着身份,别再操烦这些事,能放的,就放下吧。”
“姑姑放心,我没事。”虽有余毒却不影响她的健康,她只要不喝酒,不碰任何含有酒精的东西就成,“现在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