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赵总管的说法,量刑足够轻了,但王永和小鸽子前后经过八十大板,在被掌嘴二十,最后又敲脑浇头,实际上,两罪并罚,也足够二人受的。
但这种刑罚,并不会真正的伤及性命,比起宫刑,骑木驴,浸猪笼的确人性化很多了。
接下来是最后一步,用那种特制上面阳刻着花字的烙铁,在王永和小鸽子的额头上烙下印记,表明这是在花家犯了家规,被驱逐出来。
这种烙印,别的大家族都有,主要是为了避免招收到曾经有劣迹的下人。而大家族每次公开招收下人,都会非常注意这一点,但凡额头有印记的,不管任何理由,一律不收。
当然了,去小家族或者商铺做活,就有可能低价招进去,他们平时可以戴上青布小帽,用于遮住额头。
王永和小鸽子被带下去了,场下却是显得格外的寂静,甚至于很多人都不敢大声的喘气。
压力,他们感受到让他们窒息的压力。
通过对王永和小鸽子当场施刑,让众人看到了上面对严惩作乱者的决心和态度。那就是违法必究,执法必严!
赵总管站在台子中间,大声说道:“无规矩不成方圆,花府家规却并不是专为某个人制定的,对每个人都适用,包括我在内。只要诸位都守规矩,按照规矩办事,就是我们花府最受欢迎的人,反之,王永和小鸽子便是好例子,违反家规,必定要被剔除花府,永不录用!”
……
大会至此结束,那些站在主席台旁边的管事们,一个个战战兢兢的听完赵总管的训话,心里也起了波澜。
他们自己做过什么事自己还不清楚吗?此次不仅仅做给下面的仆人看的,也同样的做给他们这些管事看的。
他们之中很大一部分是赵总管一手提拔上来的,可谓赵总管的左膀右臂,但今天,赵总管毫不客气的处理了李大脑袋,就是给他们敲了一个警钟。
我可以提拔你,也可以随时废掉你,你在我的手底下,要懂得分寸,掌握分寸,一旦做的太过了,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的确就像赵总管所说的,这二年他有病缠身,疏忽了对他们这些管事的约束,而今天却表明态度,今天是个分水岭,以后再做出越界的事,贪污受贿,克扣月俸,必然严办。
管事们听到赵总管宣布散会,一个个便迫不及待的溜下台,寻找到自己的手下,带人匆匆离开。
叶风站在高层的后面,面色平静,他对赵总管不得不另眼看待。花家选他作为总管,管束所有仆人,是明智之举。
此人掌控得当,是一个很有智慧的人。
他也清楚自己手下的人腐败,徇私枉法,利用手上不多的权力,进行各种方式的敛财,可是,话又说回来,他们本身却也是不错的管理者,让花府的秩序得以稳定。
如果大面积的彻查,严办,势必会引起颇大的动荡,反而搞得结果不好预料。
叶风单从赵总管的身上便领会了不少管理方面的知识。
触类旁通,举一反三,叶风自觉的受益匪浅。
但站在叶风身边的蔡小华却不会有类似的想法,他也没心思研究管理,他更加关注的是赵总管如何去处理王永和小鸽子的通|奸之罪,毕竟,他自己与小霞也有了那种事。
在亲眼目睹王永和小鸽子被人扒开裤子用大板去打,蔡小华的心随之一跳再跳,心里惊慌到极点。
打板子受罚就是表演给他这种人看的,他如果没有任何反应,那是不可能的。
蔡小华背后冷汗直冒,从一开始,一直持续到受刑完毕,护卫带下王永和小鸽子二人,他的后背早已被汗水浸透。另外,小腿肚子抽筋,全身如坠冰窟一般。
叶风扫见蔡小华打哆嗦,低声问道:“华哥,看你样子是不是有点冷啊!”
蔡小华心说,我不是冷,是吓得。
“没有啊,我平时就爱嘚瑟……”
叶风和蔡小华二人的视角不同,二人的心理也不同,当然,叶风的话是故意问的,他自然懂得蔡小华为什么害怕。
不过,这都是小花絮,但在方管事来到他们队列,准备把他们带回大厨房之际,叶风忽然神色一动,眼睛看向了第三广场后面的一座楼房上。
这座楼与主席台那里的文轩阁遥遥相对,互为犄角。
可重点是在那楼顶的屋脊上,却坐着一个年轻人。
此人已经坐到这里很久了,但他因为距离大广场有段距离,未曾引起注意。叶风也仅仅是无意间发现了他的存在,在看过之后,便立刻认出了此人。
此人最为明显的一个特制是,嘴巴上留着两撇小黑胡,正是那四条眉毛的赵振轩。
赵振轩似乎对赵总管召集众仆人,公开审判处罚犯人极为感兴趣,以致到了散场了,他还意犹未尽。不过,就当叶风转过头看他之时,他也很快的发现了对方。
二人遥遥相对,四目相望,竟然没有一个主动的退缩,而是瞬间就擦出了火花。
“有意思,这花府仆人之中居然也有高手存在!”赵振轩一下就从屋脊上站了起来,他想做的事从来没人能拦得了,劝得住,下一刻,他便欲飞身跳下高楼,与这位隐藏的高手来一次近距离的接触。
但这时,叶风淡然一笑,随即很随意的朝着人群中一钻,他整个人便消失不见了。
赵振轩不禁一愣,以他灵王级别的能力,即便相距百十米远,他也能轻易的锁定一个人,去扑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