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耀月疲惫的撑着额头,斜靠在马车中闭目休息,随着马车有规律的晃荡,她的心也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蓦然——
“武伯,外面怎么这么吵?”姜耀月皱了皱眉头,疑惑的道。
“哦,好像前面死人了。”
“死人?”
姜耀月伸出扇子尖,轻轻的撩起了幕帘,抬头就看到前方拥挤着一群老百姓,怪不得那么吵,这是在讨伐什么人吗?
等等,这个位置不是……
“武伯,这里不是药膳坊吗?”姜耀月漆黑分明的眼眸闪烁了一下,语气奇异的道。
武伯闻言才认真的看了看,前面的人拥挤的实在是太多了,间接的将周围的参照物都覆盖住了,听姜耀月这么一说,武伯才发现这里的确是药膳坊。
“没错,这里是药膳坊。”
姜耀月挑了挑眉间,从马车之上跃了下来,嘴角挂着饶有兴趣的笑意,喃喃自语的道,“难道是药膳喝死人了?”
看样子她送给姜景阳的弥勒佛开始发挥作用了,这不就开始倒霉了吗?
姜景阳,这一辈子我可不会那么傻的轻易所谓的姐妹情深,傻乎乎的被你牵着鼻子走,没有我帮你挡灾,我倒要看看你能走到哪一步。
呵!
虽然这么做不太地道,但是说实在的,只有你倒霉,我才能安心,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只要你安安分分的随着命运走,我就不会做其他的事情。
“我家媳妇一喝药膳就想吐,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没办法才硬喝的,没想到却遭如此厄运,这可是一尸两命啊!我苦命的孙子呦!你们来评评理,这事到底是不是我胡搅蛮缠,我可告诉你们了,今儿你们不把你们老板叫出来,老娘我就呆在这里不走了。”说着,那大娘就开始在地上打滚,完全是没皮没脸的状态。
“这是怎么回事?”姜耀月装作好奇,靠近人群悄悄的道。
那位被询问的少年也没回头,兴致勃勃的道,“这位大娘可是街东边朱老大的媳妇,本身就是悍妇,这下子这个药膳坊要出大血了,趁着这机会,这婆娘不得好好敲诈一笔才怪。”
“哦?这么泼辣啊?”
“可不。”那少年兴奋的转过头,想继续说下去,却不曾想一转头,就看到姜耀月俊美的侧脸,一时间差点把自己的舌头咬掉。
“你你你……”
天哪!
这么贵气的公子哥,怎么会像寻常百姓一般,兴致勃勃的站在这里听八卦?
他是出现幻觉了吗?
“那她儿媳妇到底是不是喝药膳喝死的?”
“不……不太清楚,这药膳坊又没有坐诊的大夫,完全是顾客想和什么就喝什么,孕妇禁忌那么多,许是喝到了什么不该喝的东西吧?”
“说的在理。”姜耀月点了点头,赞同的道。
这下子少年非常确信对方是来听八卦的,一时间仿佛少了一些隔阂。
“这事应该归御医院的人来解决,我看一会官兵就会来,别靠那么近,被误抓走的话,那多晦气。”
姜耀月饶有兴趣的点了点头,跟随着这少年一同后退了几米,果然不到半柱香的时间,街边就来了一伙官兵,随行的人还有御医院的大夫们,里面有一位竟然还是熟人,正是前不久刚脱手凶宅的陈大夫,看他面容红光焕发,就知道最近这段日子他过的还不错。
姜耀月不想被陈大夫认出来,所以就侧了侧身,没曾想她腰间挂着的易章终究是给她带来了事端。
“你是易师?”那少年脸上依旧带着兴奋。
“我……”
“太好了,我正愁这件事呢,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买下?”
姜耀月闻言挑了挑眉间,饶有兴趣的道,“什么东西?”
那少年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围,打开了他手上的麻袋口,顿时一股血腥气铺面而来。
姜耀月遮了遮鼻尖,皱着眉头看了进去,只见在那麻袋中盘着一条蟒蛇,它极其的粗壮,最可怕的是在它的头上还长着一对角,那角不过两厘米高,可见它还未长成。
“这是……快要化蛟的蛇?”姜耀月惊异的道。
那少年一听这话,顿时吊儿郎当道,“没错,有没有兴趣,我可以给你个便宜价。”
“我倒是可以买下它,只不过我很好奇,这里离易院不远,为何不去易院卖?”
“咦?你不知道吗?最近易院的副院长染了怪病,每次讲课的时候就会忽然沉睡不醒,不少学子也中了招,院方怕是什么传染病,上报了司天监,易院目前已经停课了。”他还正愁怎么把这条蛇脱手,没想到睡觉有人送枕头,看个八卦都能碰上逛街的易师,他今天简直是太幸运了。
想到这里,少年得意洋洋的笑了笑,嘴角的虎牙都暴露了出来。
姜耀月修长白皙的指尖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的偏了偏头,真是太奇怪了,她明明托君知卿把物件交给的贾易师,怎么连上课的学子都中了招?
怪哉!怪哉!
“喂,你在想什么?”
“你叫什么名字?”姜耀月嘴角微挑,轻笑的道。
“我叫祁冉,家住那边的七星村,这蛇是在七星山里捕猎到的,它还是活着的呢!”看得出来,这位叫祁冉的少年很有经济头脑,说话都不带脱离他的货。
“你是七星村的猎人?”
七星山就是姜彩蝶亲生娘亲墓穴所在之处,也是七星伴月风水杀局的具体位置。
“是啊!最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