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姜彩蝶缓缓的抬起了眼帘,看着姜耀月惊讶的表情,点头的道。
姜耀月闻言皱了皱眉头,眼角若有所思的眯起,狐疑的道,“你是从何得知?”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知道这件事的人,全府不超过八个人,姜梅儿之所以知道,那是她姐姐姜蔷儿告诉她的,姜景阳怎么知道的,她还不太清楚。
总而言之,也轮不到姜彩蝶知道,尤其是她没有地位如此卑贱,上哪里来的消息渠道。
“原来你没有我想象中那么单纯,是我错看你了。”姜耀月危险的眯起眼角,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慢悠悠的道。
姜彩蝶没有说话,低着头漠然。
“看起来你对东钦侯侯府的事情,比我想象中还要了解,这样的话,我就不多说什么了,你好自为之吧!”
姜耀月转过身,在走了几步的时候,忽然听到姜彩蝶的声音。
“其实四姐姐无需来警告我,作为姜府的庶女,婚姻不能自主支配,能嫁给一个好男人早就不抱任何希望了,姨娘生前跟我说过,女人过的好不好,那要看这个女人有没有本事。”
听到姜彩蝶这句话,姜耀月浑身一僵,然后徐徐的转过身,那眼神好像第一次认识姜彩蝶一样,眼前这个姜彩蝶没有往常的唯唯诺诺,她的眼睛中带着难以想象的生气与精芒。
这一刻姜耀月意识到了,如果上辈子她有姜彩蝶一半的认知,那她也不会过的如此凄惨了。
其实她说的很对,看开一点比什么都好。
“东钦侯侯府的确是狼子野窝,但对我来说,那里和姜府没有什么区别。”说到这里,姜彩蝶嘴角苦笑的勾起,认真的看着姜耀月,然后轻声的道,“也许,这就是庶女和嫡女的差别吧!你和三姐姐不能容忍的事,我……可以忍。”
“他们是想要你的命。”姜耀月提醒的道。
“我的命很值钱吗?”姜彩蝶冷笑了一声,反问的道。
“……”
姜耀月舔了舔干燥的唇瓣,事实上她也被姜彩蝶的话惊呆了。
“所以说,四姐姐还是不要动用怜悯之心了,我会过的很好,比你想象中还要好。”话音刚落,姜彩蝶就对着姜耀月行了行礼,转身径直的离开。
姜耀月站在原地愣了半天,良久之后,才幽然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的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其实她也没有想过,她和姜景阳斗来斗去,却把“无辜的人”拉下了马,只是……她真的无辜吗?
想到了这里,姜耀月快步的回到了邀月楼,看到絮儿在抬着水桶,眯着眼角勾了勾手。
絮儿见状,连忙放下手中的水桶,跑了过去。
“小姐,有什么事吗?”
“你帮我查一查……”姜耀月在絮儿耳边嘱咐的道。
“好咧!”
絮儿对姜耀月嘱咐的事情办的很熟练,无非是查探一些情报,所以不一会的功夫,絮儿就跑了回来。
“小姐,老夫人苏醒之后,五姑娘是第一个进屋的,大概半柱香的时间后,大小姐才进屋。”
果然——
“不过,小姐,你调查这些干什么?”絮儿偏了偏头,疑惑的道。
“没什么。”姜耀月摇了摇头。
“……”
“千金难买己愿意,对别人来说是火坑,但对于某些人来说却是救命稻草,人世间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哎?”
絮儿迷茫的站在原地,看着渐渐远去的姜耀月。
她现在是越来越听不懂小姐在说些什么了,难道易师都这样神神叨叨的?
终于解决了冲喜的事之后,姜耀月的心情也放开了,趁着这难得的好心情,姜耀月刻意向武氏说明,要去金陵的舅舅家。
“你表哥的毒也不知道解没解,这个时候去是不是有些不合适?”武氏语气迟疑的道。
姜耀月摇了摇头,抬起眼帘轻笑的道,“娘亲多滤了,有那位钟神医在,表哥的身体想必也在恢复当中,这次去舅舅家主要是想看看舅妈两位表姐,仔细想一想,女儿已经三年没有见过她们了。”
说起这事,武氏脸上就一阵心疼,这还不是老夫人弄的幺蛾子,偏偏要把如花似玉的女儿圈在姜府,以防出去找到什么好婆家,这当祖母的这么害自己的孙女,估计全京都独她一份了,说到底姜老夫人还在恨着武家,恨着武家开赌馆,耗光了她李家的根底。
“行了,你去吧!”武氏甩了甩手,无奈的道。
“谢谢娘亲。”姜耀月开心的抱着武氏的腰,尽情的撒娇道。
“最近你怎么回事?这性子怎么越来越活泼了?”武氏摸着姜耀月的头,语气感慨的道。
姜耀月眨了眨眼睛,调皮的道,“和敌人斗,斗赢了,当然开心啦。”
“……贫嘴!”
姜耀月告辞了武氏之后,就命絮儿开始收拾东西,东西倒不多,主要是给舅妈和表姐们的见面礼,像绸缎和首饰什么的,她们都见识多了,武家最不缺的就是钱,她带过去的礼物主要是她亲手做的风水器。
像是蝴蝶玉簪,被她在气场中孕育了一个月,早已晶莹剔透,人佩戴这种玉,对身体和气运都有很大的帮助。
还有胭脂水粉,都是她在盛冬腊月亲手采摘的,按照着特殊的时辰,搭配着人的生辰八字亲手磨出来的粉,同样具备着积福的效果。
这些好东西,就算是风水店中也不多,要的就是这种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