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景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周围站满了人。
“三姐姐,你现在怎么样了?”姜耀月扬了扬眉间,语气关切的道。
“你们怎么都……”
姜景阳看向一旁的姜老夫人,只见姜老夫人脸色黑沉,手里转动着那乌木权杖,她在姜老夫人身边呆了这么久,非常明白这是个什么样的征兆。
她在不满,她在考虑,她在想怎么处置她。
“你的贴身丫鬟绿叶惊慌失措的跑过来找我,我过来的时候你就看你倒在地上,整个身体都焦黑了,为了怕你有个什么意外,所以就让祖母叫了大夫过来。”姜耀月漆黑分明的眼眸中带着一丝丝玩味,她已经在考虑现在是什么情况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姜景阳现在似乎……很惨啊!
这种感觉就像贴在肌肤上,让她莫名的有种不可思议的快感,再观姜景阳的面相,姜耀月很快就猜测到了一些蛛丝马迹。
姜景阳最近的体态不知不觉中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比如因为多日不安,夜里噩梦连连,她的皮肤和神态变得黯淡无光,印堂处隐约间变得发黑,这在中医上的说法是气虚,而在易学的说法是是指这个人阳气大量耗费,易走衰运。
她的灌骨无肉,额头凹陷,一般来说,额头以宽广饱满为佳,这样的面相在易学中有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那就是抹布女,抹布用完就会扔,那么所谓的抹布女,就是被人白玩了之后,就被扔掉的女人,这种情况通常属于男方不负责任,但是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非常复杂,这种情况不仅仅是男方,还有可能……
因此,姜耀月可以打赌,那个她看不到的东西,名为系统,非人的玩意,它现在说不定抛弃了姜景阳,另觅新的目标了。
“三姐姐,你现在感觉如何?”姜耀月眯了眯眼角,轻笑的道。
姜景阳抬起眼帘,看着姜耀月漆黑的眼眸,不知为何感觉她看透了自己的一切。
她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她又知道了什么?
“其实我想跟三姐姐说一句,人呐,还是要靠自己,依赖于别人而活,这可是严重错误,一旦那个人抛弃了你,你将承受不住被抛弃的痛苦。”说到这里,姜耀月亲切的拍了拍姜景阳的肩膀,语气中充满着安慰,轻声的道,“我觉得你还是想开一点好。”
“你……”
“好了,上次你在曲府,和钟神医相谈甚欢,这一次我特意让絮儿去御医院将钟神医带了过来,我想你们一定有很多话要说。”
“什么?”
听到姜耀月的话,姜景阳浑身一僵,说实话她如此狼狈的模样,最不想让齐钟情看到,她和她同出一个地方,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结局,在心里上她更承受不住。
“看三姐姐的样子似乎很惊讶,我们姐妹间没有那么大的仇,以前的事妹妹我既往不咎,还是希望三姐姐你好好的在钟神医手下调养好身体,至于易院那边开学的事情,我会和司天监详细说明,这点三姐姐不需放在心上。”
易院?
呵呵,她都没有了系统,去了那里又能怎么样?当吊车尾贻笑大方吗?
然而,姜景阳心里所想的事情,她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说出来,这话一旦憋在心里,对她的身体更不好了。
这时,齐钟情穿着一袭男装,风度翩翩的为姜景阳把了脉。
“三姑娘这时思虑过多,如果不能解愁的话,那就会成为心病。”
“我……”
“啪!”
姜老夫人手里拿着拐杖,重重的敲击了一下地面,冷哼了一声转身离开,姜老夫人这一离开,姜耀月也跟了上去,其余的人见状也没有多呆。
现在的姜景阳在姜府的地位不同于往日,自然没有人为了讨好她留下来,因此所有人一离开,整个屋子里就剩下了姜景阳和齐钟情两个老乡。
“你的祖母看起来对你很是失望,怎么样?要不要再继续赌一把?”齐钟情双臂抱着胸口,头靠在一旁的柱子上,嘴角勾勒着淡淡的弧度,慢悠悠的道。
“你今天是来当三皇子的说客吗?”
“那就要看你怎么选择了?”
姜景阳偏开了头,嘴角缓缓的扯起一丝冷笑,冷哼的道,“你回去吧,你们那些事情,我不打算参与了。”
“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是因为你身上的金手指消失了吗?”
听到齐钟情这句话,姜景阳愕然的抬起眼帘看向她,惊骇的道,“你……”
“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猜对了,你恐怕也就是依靠这个金手指才考上了易院,让我猜一猜到底是什么金手指,呵呵,是系统吧?这个系统的功能,可以易算命运?”齐钟情修长的指尖抚摸着下巴,慢悠悠的道。
“……”
“对了,像这种管理命运的系统,恐怕最不甘心被命运摆布,抛弃你这种没用利用价值的宿主,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哼!”虽然齐钟情说的都是事实,但是姜景阳听着就是恼怒。
“也别这么垂头丧气嘛!伤了身体的根本就不好了,你看,你也是学临床护士学的,应该懂得照顾身体才对。”齐钟情轻笑了一声,漫不经心的道。
“你看完病了,可以离开了。”
蓦然——
齐钟情指尖恶狠狠的捏着姜景阳纤细的下巴,冷笑的道,“你当真以为参与进来了,就能如此轻易的脱身吗?别天真了,这皇家可不是开玩笑的。”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