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耀月跟在西钦候世子主仆二人的后面,不紧不慢的来到了清明书坊的门口,原以为这清明书坊取自于清明节是故意反串,然而到了才发现,这清明二字有一种朗朗乾坤之势,常人看不见的浩然之气铺面而来,让姜耀月的神情忍不住的一屏息
怪不得不需要任何镇宅物品,就靠这股浩然之气,谁与争锋。
“明堂开阔而兜收,浩然之气常存,福德之气永生,果然自然形成的风水局更是清新动人,妙哉妙哉!”
姜耀月走进了清明书坊,四处环顾了一圈,转身从屋里望向街面。
“小哥哥,你在看什么?”姜耀星顺着姜耀月的视线望过去,神情无比郁闷的道。
“耀星,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要想富,先修路’,你知道为什么这么说吗?”
“为什么?”姜耀星皱了皱眉头,也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近日姐姐好像经常在给他灌输易学上的东西。
事实上自打那个贾易师进府给他启蒙之后,那一副张狂的嘴脸早就在他的心里深深的扎根,说实话他现在对易学一点都不感兴趣,更确切的说稍微有那么一丝丝厌恶。
姜耀月也知道兴趣启蒙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只能一点点慢慢来。
“在易学风水中路为水,水为财,所以前面修如此顺畅的路,即有招财之效。”姜耀月伸出合起的纸扇,指着清明书坊正对面的街道。
姜耀星挑了挑眉间,狐疑的道,“路怎么是水?”
“因为河中见水流,而路中见人流、车流、物流等,此类象于水也。”说到这里,姜耀月皱眉顿了顿,然后话锋一转继续的道,“不过,路终归是“虚水”,而“实水”则是江流大海。”
“……”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地理记载清明书坊正南方有一个湖泊,虚水和实水交汇于这里,凝聚着强大的浩然正气,虚为阴,实为阳,一阴一阳为道,则喻示独占鳌头,名登榜首,永立不败,永不落后于人。”这对于读书之人,委实是一种好兆头,人人都说没事逛清明书坊,有机会遇见鼎鼎大名的大儒,有恩师庇佑,科举之路必会事半功倍,然而在她的眼里,这股强大的气场笼罩下来,未必没有丝毫用处。
蓦然——
“啪啪啪!”
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鼓掌的声音,惊醒了姜耀月。
姜耀月皱了皱眉头,她在开发弟弟学习的兴趣,哪个混蛋竟然这么没有眼力介敢来打扰?
“这位公子好学问,不知是易院哪位学生?”
只见在书架后面,缓缓的走出一位身穿藏青色锦袍的男人,他的笑容中带着清朗与真诚,这就是西钦候世子——西闵初!
姜耀月背对着他,听到那声音就知晓是何人,就在西闵初凝眸探索般的望过来时,姜耀月拿着纸扇一瞬间敲击了卷帘,蓦然降落的卷帘完好的遮掩住了西闵初的视线。
“这是?”
西闵初神情一惊,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
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姜耀月躲在卷帘后面,慢悠悠的松了一口气,事实上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脸也是有原因的。
“我不是易院的学生,不过倒是你……”
“我怎么了?”
“正气冲开了印堂上的黑气,自动在破阴煞,这种状况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西闵初皱了皱眉头,语气中转为冷硬,反问的道,“你在拐着弯骂我会倒霉吗?”
“没有,谁敢咒骂世子爷,我又不是活腻了。”
“神神叨叨的,爷,小的这就把这家伙揪出来,鬼鬼祟祟的躲在帘幕后面,谁知道在打什么鬼主意?”西闵初旁边的小厮撩起了袖子,恼怒的冲上前去,却被自家主子一把拉住。
“小四,这位可是易师,这群易师说的话,从来都不是无故放失,本世子倒是想听一听,您有何见教,但说无妨。”
“你有病!”从卷帘后面传出姜耀月轻飘飘的话,下一秒,那小四就拍案而起,立即嚷嚷了回去。
“你特么的的才有病,爷,这家伙太不是东西了。”
“闭嘴!本世子都没有生气,你生的哪门子气。”
听到西闵初的呵斥声,那小厮才安静了下来。
“给你一句忠告,不要相信皇宫中的御医,也不要相信西钦侯侯府任何一个人,包括你身边这位……小四是吗?呵呵,你确信他是你的人吗?”从这个小厮前前后后的举动,都让姜耀月不由自主的怀疑。
“爷,这家伙纯属在挑拨离间,小四对您忠心耿耿,日月可鉴,怎么可能背后背叛您?”
“你出去,还有老板,了,麻烦您关门一炷香的时间,本世子有话想和这位易师说,还望海涵。”
“爷?”小四不敢置信的扬起声线,他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会被支开。
“出去!”这时候西闵初的语气中,弥漫出了不耐烦,再不识时务的人,也知道这事没得商量,最终小厮心不甘情不愿的随着书坊的老板离开,独独剩下西闵初和“兄第”二人。
姜耀星站在正中央,左右看了看,偏偏头坐在了一侧的椅子上,整个清明书坊都充满着严肃的气息,让坐在椅子上的姜耀星下意识的挺直着腰板。
“这么听信我说的话吗?”姜耀月饶有兴趣的道。
“你们易师的性情不都这样,如果不表现出相信你的姿态,你是不会开口说真话的,这里没有其他人,有什么话直说吧!”西闵初皱了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