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事情嘱咐完之后,姜耀月和姜彩蝶就上了马车启程回去,很明显回程的时候,姜彩蝶的有些心思沉重,姜耀月也不打扰她,靠着跌跌撞撞的马车闭目养神
不知道何时,马车忽然停了下来,还未等姜耀月说话,就听一声凄厉的叫声扑了过来。
“救命啊!”
姜耀月吓的打了一个激灵,愕然的和姜彩蝶四目相对。
“这是发生何事了?”
“是你这家伙自己撞上来的,难不成想碰瓷?”武伯伸手一鞭子,没有鞭到那人的身上,只是顺着力道,将抱着马车的人摔在了地上。
“哎呦!”
那人立马打滚耍赖不起来,犹如一个泼皮,武伯皱着眉头还没说什么,旁边街上的人都看不过眼了。
“你这人怎么这样?”
“对啊!我们大伙都看着呢,可不能让你这么敲诈人。”
“没事站起来溜溜,我看你中气十足的叫声,应该没啥大事。”
“等等,这个人看起来蛮眼熟的?”
“嗯,我也觉得很眼熟,这鼻青脸肿的也看不出是何方神圣啊?”
“这是……陈大夫吧?”
“城东的陈大夫?天哪!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诺,命中有劫,得罪易师,就是这个下场。”
“他好像在这里守了半天了,这马车刚到这里,他就不要命的撞上去,莫非马车里的人非富即贵,能帮他渡过劫难?”
听到外面的议论声,姜耀月皱眉的撩起幕帘。
“陈大夫,好久不见了,您这……是想干什么?”姜耀月扯开马车的幕帘,眉宇间流转着意味深长,轻笑的道。
“姜四小姐,您救救我吧!”
陈大夫面露凄惨的跪在地上,哭天抹泪的道。
“你认错人了,姜四小姐是本少爷的妹妹,还有你也求错了人。”话音刚落,姜耀月就要松开帘幕。
“等等,我说错了,姜少爷,您就可怜可怜我吧,老朽去这易院求人也没人搭理,再这么下去可就家破人亡了,就算您不想看到老朽,老朽那老母亲却是无辜的,您不能见死不救啊!”
姜耀月动作一顿,幽然的叹了一口气,转头看着姜彩蝶,轻声的道,“你在这马车上呆着,我下去处理一些事情。”
“啪!”
姜耀月轻巧的跃了下来,清冷的站在了陈大夫的面前,刚一下来,陈大夫就喜出望外的要去抱住她的大腿,被她眉间一皱躲开了。
“我早就警告过你,不要擅自改动府邸中的摆设,这是你不听劝告的后果。”
“是是是,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救救老朽一家五口的命。”陈大夫跪趴在地上,鼻青脸肿的模样看着甚是可怜,让旁人都忍不住动容。
“是啊!这位公子既然有能力,那么就帮帮陈大夫吧!”
“这个陈大夫医术还不错,是和顺堂的坐馆大夫,医德方面还是不错的。”
“对对对,上次我儿子重感冒,也是他一贴药给治好的。”
“没错,委实不该如此委屈。”
大街上的人开始起伏不断的议论纷纷,说的好像不帮忙的话,就犹如犯了天大的错误一般。
“啪!”
姜耀月大力的合上纸扇,漆黑的眼眸危险的扫过路边的人,有眼力介的人顿时闭上了自己的嘴,等周围变得安静下来之后,姜耀月才将视线垂下,落到了陈大夫的身上,慢吞吞的道,“不是我不帮你,而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应该找的是司天监,而不是我这个连易考都没有参加过的书生。”
“没有发生人命,司天监不会受理。”
“那就去找易院的人,他们总不该见死不救吧?”
陈大夫尴尬的抽搐着嘴角,垂头丧气的道,“去了,还没有见到人,就被门口的小书童赶了出来。”
“什么?”
姜耀月皱了皱眉头,她实在无法想象,如今的易院会变成这样,先有贾易师这种臭鱼在,后有求算者被赶出门外。
呵!
堂堂易院连最基础的易德都没有,谈何安天下?
在这一点上,易学和医学殊途同归,在大齐朝的御医院的门口,如今还挂着一句警示的话——不谋当谋之事,为医之耻;贪求身外之财,从医之危。
从这句话就可看出,医德是什么样的地位,同理可证,易学也有易德,倘若大易师都嗜钱如命的话,那不分是非就随意摆几个招财的大阵,这种风水大阵密密麻麻的存在于一个地方,可是会引起磁场不稳定,到那时岂不是天下大乱了。
“姜少爷,我信了,我真信了,我再也不口口声声的说那些鬼话,您就当那是个屁,听听就算了,现在除了您以外,没有人能救的了我了。”陈大夫不断的磕头,额头磕出了血都没有停下来。
“你都这幅鬼样子了,不信才怪。”姜耀月抬起眼帘,冷哼的道。
“我……”
“明日清晨,我会在这个地方等你,今天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府我了。”姜耀月扇着纸扇,不紧不慢的道。
“可是……”
陈大夫还没有说完话,姜耀月就知道他在担忧什么。
姜耀月挑了挑眉间,嘴角挂着淡淡的弧度,轻笑的道,“你放心,依照你今天的出血程度,应该也差不多到头了,今天晚上不会出事的。”这也算是意外收获,有的人破除血光之灾,为了减少性命之忧,的确会干出大量出血的举动,有把握的伤,总比致命的伤药好的多。
“真的?”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