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樟树被称为神树,自古就是人们祈福的地方,树上常还挂有红布条,据说谁家小孩夜哭不眠,只要大人带着小孩去拜祭神树,烧两注香和钱纸,小孩就不哭了,准灵的。 怪不得用红布紧紧的覆盖住,这千年香樟风水树唯有用红布覆盖,才能保存住它独特的磁场。
“嗯,纹理顺直,年轮宽度均匀,硬度适中,无疤节,无虫蛀,很适合……做古琴。”
这时絮儿拿着布条走过来,站在姜耀月身后帮其搅干头发。
“小姐,您要用它做古琴?”
“我记得我的古琴自打被姜梅儿顺走之后,就没有还回过,我也不指望她还了,干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就用这个做风水古琴,弹奏起来定会惑人心。”姜耀月嘴角挂着高深莫测的笑意,慢悠悠的道。
“风水古琴?”
“去找个熟练的师傅,把这树干送过去制造底面,至于上面的花纹什么的,就不要他动手了,我亲自来刻。”
“是。”
姜耀月甩了甩搅干的头,伸出纤长的指尖卷了一圈墨发,边走边沉思的道,“选择什么琴弦呢?琴座的气场定会很强大,一般的琴弦还真驾驭不了,这是个问题啊!”
“……”
“对了,记得告诉师傅,边角料留下来,我还其他用处。”
“好的,小姐。”
絮儿站在门口,愁苦的看着这树干,当时舅老爷派人抬过来的时候她有看到,这院子里留下的脚印都是由于这树干的重量压出来的,看来想移动它,还需要叫人来。
翌日清晨,雪花漫天飘飞,短短一个晚上的功夫,就将大地覆盖上了厚厚的一层雪,然而就在这样路况难走的时期,有个人却固执的上门拜访。
许是在屋里呆的烦闷,姜彩蝶也偷偷的跑来了邀月楼,大李氏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一双儿女身上,根本没有空理会她,所以姜彩蝶难得落得清闲。
屋子里烧着银炭,可比她的份例要好的多,这上等的银炭不是出自于姜府,而是舅舅武明临派人送过来的,俗话说有钱可以使鬼推磨,也怪不得姜梅儿时不时的来邀月楼打秋风。
“小姐,陈大夫来了。”絮儿小声的道。
姜耀月听到这话,忍不住的挑了挑眉间,“他来干什么?”明明都帮他解开了风水杀局,不在家养病来姜府凑什么热闹。
“四姐姐,那个陈大夫,就是上次在大街上死活拦着马车的人吗?”姜彩蝶放下手中的针线活,好奇的道。
“嗯,就是他,絮儿,告诉他,我没空搭理他,不明不白的见外客,他是想阴我吗?有事的话你来转述给我,没有事的话就离开。”
“是。”
絮儿急急忙忙的离开,不一会就跑了回来。
“小姐,陈大夫是过来给您送这个的。”絮儿眼角笑的弯弯的,伸出手展开手心,一枚易角完好的放在了她的手中。
“四姐姐,这是易师才有的易角耶!”姜彩蝶捏着裙摆跑过来,瞪圆着眼睛看着絮儿手中的易角,惊呼的道。
易角是一种特殊的动物骨骸,形似螺旋的角,易角的数目决定一个易师的优劣,也是易院评价学子的重要工具。
在絮儿手里的易角,乃是上等的易角,无论从它的颜色上还是螺旋的完美程度上,都和普通易角不甚相同,这易角看起来很精巧,就像是小巧的螺蛳,顶多指甲大小,通体都是银色。
姜耀月皱了皱眉头,神情中没有太多的喜悦,反而一脸的沉思。
他怎么知道她得到了易章?
还这么凑巧的在第二天就送来易角,这不得不让她生疑。
“小姐,您不开心吗?”絮儿疑惑的道。
通常易师得到第一枚易角的时候,都会欣喜若狂,这象征的是一种荣誉,尤其是易考刚刚过后,易院出现新生的那段时间里,这样的场景在易院随处可见,她以为这是件与民同乐的事情,没想到小姐的表情却不是这样。
“没有。”姜耀月缓缓的摇了摇头,慢吞吞的道。
“小姐,奴婢帮您将这易角归位。”絮儿转身在绣线中找到了一根红线,这红线是专门编福结的,刚好可以用到。
姜耀月挑了挑眉间,将手里把玩的白玉易章递了过去,看着絮儿手法熟练的编织着,不一会就将易角和白玉易章缠在了一起。
“小姐,来,试试看。”絮儿拉起了姜耀月,神情兴奋的在姜耀月腰间比来比去,越看越觉得好看。
一般易院的易师是不会佩戴玉佩的,反而在腰间挂坠着易章和易角,易章代表的是他们的身份,易角的数量代表的是他的能力。
“完美!”絮儿沾沾自喜的道。
姜耀月忍不住的抽搐了一下嘴角,习惯性的泼冷水,“这东西根本不能露面,弄的再完美也没用。”
“小姐,哦,少爷,你总会出门的,不是吗?”
“……好你个小丫头,敢调侃本小姐了,胆子不小啊!”
姜耀月伸出一根纤长的指尖,没好气的抵住了絮儿的额头,絮儿缩了缩脖子,调皮的吐了吐舌头。
“四姐姐,这易章真漂亮。”在旁边看着的姜彩蝶,羡慕的道。
“我有易章的事情,你别暴露出去,我懒得和人解释。”
“四姐姐放心,这些事情妹妹还是懂的。”
姜耀月走到梳妆台打开了数个盒子,总觉得有些不安全,以往的时候姜梅儿可是把手伸到这里过,她自己的梳妆台她自己都不清楚,姜梅儿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