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真,我来找你帮忙,是把你当朋友,可别得寸进尺,就这样说定了,明天送我去城门。”初画说着人已经坐到榻上,今天赶了一天路,疲乏得很,接着道:“这个帐篷,本姑娘征用了,你换个地儿睡。”
拓跋真瞪大了眼,“如如,你这也太霸道了吧,瞧这榻也挺大的,留一半给我吧!”
见男人往榻上躺,女子一脚踹去,拓跋真瞬间躲过,“好了,好了,不逗你,你睡榻,我睡这儿就成,本王子从不委屈自己,为了你,破例一回吧!”
他说着,将毯子往地上一铺,躺了上去,指着她又反手指向自己,说道:“你上我下,嗯,也不错。”
这痞子,十句九黄,真想上前打他一顿,可守门的两个士兵凶巴巴的,她不觉得打他后自己还能安然无恙,只得强压下怒火。
“瞧你这儿帐篷挺多的,那中军大帐不也空着吗,再不济去跟你老爹挤一晚也行,干嘛委屈自己。”初画一脸鄙夷,跟这厮呆一块,真没安全感。
拓跋真双手枕在头下,翘着二郎腿,“别用那副表情看着本王子,本王子委屈自己可全是为你好,父王若知道你跟我不是那样的关系,一定想方设法将你掳到王都,洗干净扔到本王子榻上。”
“切。”初画不以为然。
“如如,还没吃晚饭吧,走,一起玩儿去。”拓跋真跳到榻前,抓起女子的肩,让她坐直身体。
可初画真的好累,头软绵绵的搭在肩上,喃喃道:“我想睡觉。”
“如如,起来,起来,你难得到本王子军营来一趟,别浪费机会。”拓跋真说着将她一把扛在肩上,女子猛然惊醒,“拓跋真,你发什么疯,快放我下来。”
说话的空档,他已经将女子扛到篝火旁,几位将领正在喝酒,见到三王子,纷纷露出恭敬的目光。
“把酒袋扔来。”拓跋真接着扔来的酒袋,就着喝了一口,随即大笑起来,“好酒,好酒,如如,喝一口。”
“呵呵。”初画假笑一声,头栽倒在拓跋真肩上。
蛮人将士们顿时起哄,“想不到大宛女子也这般直接。”
拓跋真将女子头掰起来一瞧,呵,居然这样都能睡着,看来真是累着了。
第二日,拓跋真将初画送到北夜城外,女子咧嘴一笑,“拓跋真,谢谢。”
男人挥手,“去吧,去吧,如果遇到危险,就说是我拓跋真的女人,大不了他们将你抓来威胁本王子,起码能保住小命。”
“你想多了,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走了,你也回去吧,如果被他们发现堂堂三王子只身前来,定想方设法擒拿。”女子说完骑着红马烈焰直奔北夜城门。
城楼上,士兵们顿时警觉,拉弓上弦,对马上女子大声喊道:“禁止上前,否者格杀勿论。”
“安将军可在,我有亲兵长王越海的亲笔书信。”女子对着城上士兵说道。
随即便有士兵从城楼吊下篮子,“你将信放到篮中。”
初画依言而行,不出片刻,安锦一身银色铠甲,出现在城楼之上,朝阳从他的身后升起,迸发着万丈光芒,威风凛凛,万众诚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