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慕夜九正骑着骏马奔跑在荒原上,分别两日,想到马上就能见到小初,冰冷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温柔……
忽然心中一悸,阿九猛然抬头,一股不好的预感升起,手中鞭子猛的一抽,速度倏然加快。
这方初画腹痛如绞,嘴唇已经青紫,脸色更是惨白,从她紧紧扣入泥土的十指可以看出,她的忍耐快要达到极限。
拓跋真听闻杨团儿将相月赎身的事,火冒三丈,气冲冲的直闯城主府,府卫不让进,刚腾空而起,准备硬闯时,来自苍鹰的警觉,让他隐约中听到如如的呼救声,声音传来时已经极小,但拓跋真常年狩猎,听觉强于常人。
当即踹飞一个前来阻挡的府卫,向声音的来源处飞去。
飞跃清波荡漾的小湖,在那繁花似锦处,一抹红色身影蜷缩在桃树之下,拓跋真容色巨变,大喊了一声,“如如。”
随即将轻功运用到十二分,落于她的身旁,接连点了十二处大穴。
痛苦顿时减轻,初画缓缓睁开眼,“拓跋真,我不会又死在你怀里吧!”
“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情开玩笑。”拓跋真冷哼一声,将她拦腰抱起,向院外走去,刚踏出拱门,就见一抹黑色身影向这方急速行来,四目相对。
黑影猛的停下脚步,目光落到他怀中的红衣女子身上,脸色忽变,挥手一掌打在拓跋真胸口,接着将女子搂入怀中,来人正是焦急赶来的慕夜九。
他看到初画因痛苦变得扭曲的小脸以及青紫的唇瓣,几乎快要疯掉,想也不想直接运功将她身上的毒如数吸到自己身上。
听到动静,府里的人纷纷向这方走来,麒麟子见此,脸色青黑一片,大声呵斥身后的侍女,“让你们跟着城主大人,你们都去哪儿了,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遣返回乡,永不许入花城。”
“等等,书生,不关她们的事,此事我自会处理。”初画话刚落音,就被阿九抱起向寝卧走去。
初画能感觉到,阿九的手微微颤抖着,约莫吓着了。
花城最好的大夫很快被府卫门拽了来,他颤抖的把完脉,又翻了翻初画的眼皮,这才松了口气,说道:“这位姑娘中了一种叫金冠花粉的毒,此花粉毒性极强,顷刻间便能要人性命,幸好姑娘身体强健异于常人,再加上体内毒素清理得及时,只剩下一小部分余毒,倒是无碍。”
大夫顿了顿向桌上的药箱走去,一边打开箱子一边说道:“老夫上山采药时,经常遇到金冠花,所以这里有现成的解药。”
话刚落音,大夫从药箱中翻出一个瓶子,又从里面倒出一颗药丸,刚走到床边,阿九猛一咳嗽,顿时吐出鲜血来。
大夫一眼就认出他也中了此毒,而且较床上女子严重得多。
于是拿着那颗药丸不知所措,因为瓶子里就剩下一颗。
“阿九,你怎么了?”初画忽然想起刚才大夫的话,他说她体内毒素清理得及时,顿时明白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