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婆婆说,教主是八年前忽然由老教主带到夜神教,成了这个教主,不服气的人自然大有人在,只是初画不解的是,既然知道教中有叛徒,教主为何不在此之前彻底清除,这样许就不会有今日之困。
她哪里知道,阿九一门心思都用在如何解除金鳞咒上,一边对付容灵盗取圣物,一边又与妖皇周旋与虎谋皮,根本就没把夜神教当回事。
初画忽然就想起左护法项疏来,当然一个项疏根本不足以让教主忌惮,只能说明,教中还有更深的势力,刚进入夜神教时,就听闻神教二门内住着地位凌驾于宗主之上的左右护法和顶级杀手,然这么多年,初画却是一位顶级杀手的面都没见着,现在想想,那股势力必定与顶级杀手有关。
来到最近的小镇,小女子租了间农院,暂时休整,教主身受重伤,又失血过多,根本就经不起折腾,她必须先给他治伤才行。
男人此刻正处在昏睡中,初画打来水,准备为他清洗伤口,看着那张刻画着古纹的银色面具,初画忍了又忍,最终没有揭开。
她十分仔细的用剪刀剪去男人胸前伤口处的衣物,又用水浇湿伤口与布粘在一起的血肉……
“咦……”女子忽然发出惊讶之声,因她在处理伤口时发现,他的胸口似乎有几个红色的字,初画的心猛的一惊,顺着剪开的衣缝,缓缓拉开,刚看到吾妻二字时,男人猛的睁开眼。
伸手一挥,初画无防备,只感觉一股凌厉杀气袭来,身体顿时向后飞去,正好撞到屋内的方桌,发出一声疼呼。
男人似乎如梦初醒,紧张之色乍现,却在女子抬头前隐去,脸上露出几分病态,然眼神却冷冽得让人退避三舍。
他冷漠的道:“无本座应允,不可靠近。”
初画揉着腰缓缓站起,眉头只微微皱了下,便端起木盆向外走去。
瞧女子姿态自若,并未受伤,男人松了口气,缓缓起身,褪去一身血衣,换上干净白袍,运功疗伤。
初画来到隔壁房间,也换了身干净衣服,这才发现后背居然青了好大一块,想起教主身上的红字,没来由的,心口一疼,“吾妻”,看来教主已经成婚,不知为何,初画忽然生出几分哀怨来。
能得教主将名字留在身上,想来,他应是爱惨了那女子的。
初画也想过,会不会就是自己呢,教主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但又觉得不太可能,如若是自己,他怎会不识得。
莫非他也失去对自己的记忆?初画在心中问道,想要证实教主是否是阿九,说难不难,说不难却又难如登天,唯一的线索就是血石。
记忆中,成婚的白夜族人大多带着血石,血石皆为一对,意喻一生一世一双人,形状颜色各不相同,之前见教主的机会不多,没有留意到其耳垂处是否有血石,再加上教主常年以面具遮面,左边的鬓发正好将耳垂掩得严实,很难看到。
而自己耳垂上的血石,同样被发丝遮掩,别人也很难看到,就连师父都不曾见过。
初画决定,一定探个究竟。
忽又想到,如今夜神教被他人控制,却不知师父是否忠于教主,如若师父忠于教主,此刻只怕是有生命之危,倘若师父非忠于教主,日后兵戎相见,她可该如何是好,还有曾牛和曾彩,也不知道她们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