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画也不纠缠,用穷奇换乞丐的命,她也不愿意啊,好吧,能不能活就看他的造化吧,寡妇就寡妇,也没人说寡妇不能再嫁,找了半响,水坑没见着,只看到一个脚印,貌似装着什么液体,她严重怀疑,所谓的灵水其实是穷大仙的尿,小时候就见过很多次,那些小男孩儿们在脚印里面撒尿,完了还比比谁尿得准,尿得多,咳,重口了。
重新回到粗麻帐子缺腿床,乞丐君还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双目紧闭,除了身体没僵硬外,哪里还像个活人,初画掰开男人的嘴,将瓶子中的液体倒入,随即躺下睡了,靠之,今天发生的事太多,她表示已经疲惫不堪,需要好好休息。
阳光渐渐渗透大地,初画双眼忽然睁开,猛的坐起,见乞丐君胸口起伏,这才松口气,差点又重口了,跟个死人同床共枕睡一宿,好没品。
轻脚轻手的下床,再缓缓拉开衣柜,“吱呀……”靠之,这柜子烂得可以,猛的回头,见乞丐没有醒来的意思,放下心来,暂时,她没想到怎么面对他,听妥妥娘的意思,昨晚乞丐君被下了药,想来应是被迫冲喜的,这让她这种纯情小女生情何以堪。
努力找了条裤子穿上,又扯出一条肚兜,可惜背后两条带子太短,初画努力好半天都没系上,奋斗间,目光无意落到床上,顿时吓出一声冷汗,乞丐半靠着床,已经穿上破烂衣,直勾勾的盯着她,眼神不明,似惊奇,似疑惑,似犹豫,最后一种目光她看明白了,他绝对在犹豫要不要一巴掌拍死她。
不知道死后灵魂能不能回到原来的世界,如果不能,那她不得亏死,不成,不成,还是等穷大仙想法儿靠谱,“夫君,能帮帮我吗?”
乞丐微微一震,似是没想到她会如此唤他,也对,在这之前,她可是个傻妞,何时说话利索了,接着又见他目光一聚,初画只觉得一把利刃透过瞳孔剖析着脆弱的灵魂,这乞丐,好可怕,就在准备转身离开时,乞丐君招招手,许是想到什么,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初画鬼使神差的向床走去,背对着他半坐在床边,她能感觉到他正在系带子,转瞬便已系好,整个过程未碰到她半寸肌肤,其技堪神。
穿上一条碎花襦裙,将蓬乱的头发梳直,随意扎了个马尾,初画打开房门,并对床上的男人说道:“夫君,累的话就歇着,我去将早饭弄来。”
初画说完就后悔了,这不是提醒他昨晚被下药的事吗,逃似的关上房门,向隔壁厨房快步走去,姑且称为厨房吧,一口大锅,四面残墙,一张小几,断了两腿,怎一个凄惨了得,这是要让她生火的节奏,貌似好为难,旁边有个燃着的炉子,锅中煮着清粥,已经揭开盖子,想来是妥妥娘起床弄的,果然贤妻良母不是她能干的活儿。
“嗯……嗯……”身后传来嗯哦声,初画放下洗净的锅铲,见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小胖子正对着她努嘴,毋庸置疑,定是她那哑巴弟弟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