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落下,太阳升起,安锦的房间空无一人,只留下桌上的一封信,原来他听杨团儿说从南国战场上撤下来的援军已经抵达北夜城,担任主帅的居然是瑶王,所以支身前往,负荆请罪。
以瑶王对安锦的生死交情,初画知道,他一定不会有事,战场无情,刀剑无眼,只盼他能平安。
脑海里住着的另一个灵魂,也就是这具身体的原主再次出现,向她说声谢谢后便消失了。
初画翻山越岭,来到隐村,房屋仍在,可她总觉得怪异,对了,此刻正处黄昏之时,却没有一丝炊烟升起,“王大叔、王大叔。”
初画站在王大叔家门口,唤了两声却没人应答,眉头渐渐皱起,随即跑向乞丐君家里,“婆婆,你在吗?”
初画刚伸出手,那道红漆大门自动敞开,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小女子浑身一颤,鸡皮疙瘩瞬地冒出,怎么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婆婆。”小女子继续唤道,然无一人应答,她将房间里里外外找了一遍,确定没人,又快速跑上村道,大声喊着:“有没有人,还有人在吗?”
忽而风过,树枝沙沙作响,经过这一番折腾,天空已经昏暗,小女子双手抱怀,好惊悚,究竟怎么回事,隐村上下上百人,怎么会忽然消失,这里究竟发生过什么,会不会是遇上了蛮人军队?
不可能,如果是蛮人过境,不可能还保持得这般整洁,不是蛮人又是什么呢,难道是她撞鬼了,哇,不会吧!“夫君,夫君,你在哪儿?”
倏然,一双手搭上女子肩头,后者全身一僵,尼玛,真的遇到鬼了,正准备跑腿跑路,忽感后颈一疼,随即晕了过去。
“鬼,鬼……”杨家村新修的小楼上,女子猛的坐起,额间满是细汗。
“姐,姐,你没事吧?”
听到熟悉的声音,初画这才睁开眼,“团儿,我这是在哪儿?”
“姐,睡糊涂了吧,你不就在自己房里?”杨团儿一脸疑惑,说着为女子端来开水。
初画就着小酌一口,“怎么会在家里,我明明去后山你姐夫的村子了呀!”
“姐,你从前日一直睡到今日,根本就没离开过房间。”杨团儿说得十分肯定,相处这么久,初画知道团儿的为人,他就是一老实人,绝对不会撒谎的那种,当下已信九分,“看来确实是我在做梦,还好是梦,太吓人了。”
“姐,你梦到了什么?”杨团儿一脸好奇。
“小孩子问那么多干嘛,快去做饭,姐好饿,做个红烧芋头。”初画吩咐一声后挣扎着起床,忽感后颈一阵酸疼,伸手摸了摸,疑惑道:“难道是鬼压床……咦……好惊悚!”
顷刻间,鸡皮疙瘩长满全身。
村外的小河边,玉小白与杨团儿正交谈着……
“玉大哥,这样姐夫真的就能回来吗?”杨团儿似有疑虑,心中十分不安,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撒谎,对象还是自己最喜爱的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