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任天行早就意料到他会把主意打到上官月的身上,当即迅猛的迎击上去。这些天,不断的接受严千煞的喂招,他的实力有了一个质的飞跃,而严千煞的状态却是越来越不佳,所以他很容易就追上了严千煞,伸手一探,抓住严千煞的后衣领,再往后一拉,强大的力量蜂涌而出。
严千煞都没反应过来,整个身躯就拔地而起,像飞人一般向后抛飞了出去。当他重重倒地的瞬间,任天行已经飞奔而至,一刀朝着他的脖子砍下。
铮亮的刀锋挥砍下来,吓得严千煞亡魂皆冒,可他毕竟是久经过风雨的人,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他虽然惊恐,但还是保持着该有的镇定,立即一个打滚,闪避开来。任天行这一刀直接劈落在了地上,坚硬的地面就像是豆腐做的,被任天行轻而易举的砍出了一条巨大的裂缝,土屑溅飞。
一刀未果,任天行再次欺身过去,手中的长刀,朝着严千煞接踵砍下。
“”
严千煞一边用双脚和左手支撑着地面,让身躯往后撤退,一边用弯刀格挡任天行天花乱坠般的攻击。直到任天行露出空隙的那一瞬,他立即纵身一跃,从地上站了起来,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怀里掏出一包黄褐色粉末,洒向任天行。
原本冲向他的任天行闻了少许这些粉末进去,顿时便停下了脚步。高昂的战意慢慢消退,整个身躯也显现出了病态的模样。身体站在原地踉踉跄跄,脚步不稳,仿佛随时都会倒下去一般。
双目圆睁,瞪着严千煞:“贼秃驴,你用毒!”
“哈哈哈……不错,小混蛋,能让洒家用毒对付你,你足以骄傲的去死了。”
严千煞大笑起来,双目绽放着阴狠毒辣的光芒,“这是毒性相当霸道的软筋散,只要吸入了一点点,身体就会疲惫乏力,提不起半点力气来,小混蛋,乖乖的让师公爷爷剐了你!”
“卑……鄙!”
任天行咬牙骂了一声,连手里的长刀都拿不住了,任它掉在地上。而他,则像喝醉酒似的无力的向后退却,直到依靠着一棵树才勉强稳住身形,靠住那棵树后,他便宛如耗尽了最后一丝能量的机器,低垂下了头,一下子没有了动静。
“看来是吸入了太多,以至于连身体都动弹不了了!”
严千煞习惯性的将弯刀搭在肩膀上,狞笑着向任天行走近。
上官月大骇,走到任天行近前惊恐的叫唤了几声“任天行”,结果任天行却一点回应也没有。眼见严千煞越来越近,她也不管自己是否能打赢严千煞,娇喝一声,丢掉树枝做成的简易拐杖,不顾崴伤的脚,拾起地上的长刀便向严千煞冲去。
任天行为她付出了太多,就算是死,她也必须是死在他前面才行。
只是,严千煞怎么舍得一刀把她杀了呢,身形一晃,探手一点,顿时又把冲来的上官月制住。被点住穴道的上官月软软倒地,一点都动弹不得。
“好天真的小妞,等洒家剐了那小混蛋,再来好好的跟你耍耍!”
跟上官月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目光一直盯着上官月那张迷人的小嘴看,朱唇一点红,当真是撩得他心里奇痒难耐,恨不得现在就让上官月给他快活快活。
但很显然严千煞不是一个冒失的主,他知道最大的威胁是任天行,如果不先把任天行除掉,那他永远都没有安生的日子可过,更无法安安心心的享受上官月妙极的身子。
上官月急得大哭,她已经可以预想到自己的命运了,相比于她自己,她现在更担心的是任天行,她冲任天行大声的叫道:“任天行,你振作点,妖和尚要来杀你了,你振作点啊!”
依旧没有反应,任天行仿佛睡着了,低垂着脑袋,身体无力的靠着树,好像只要随时刮来一阵微风,便能将他吹倒在地。
“这小混蛋吸入了太多软筋散,全身筋脉恐怕都已经坏死,纵然是听得到声音,他的身体也无法动弹,你就算是喊破了喉咙,他也不可能会有任何的回应。”
严千煞此时已经走到了任天行的面前,面带笑容的对任天行道,“小混蛋,受了重伤能在一两天内痊愈,实力也一天比一天强大,你他奶奶的还真是个怪物,你爷爷任君正就够让洒家害怕的了,
没想到你这小混蛋比任君正那老东西还要可怕,洒家差一点就撂在你手里了,不过,你现在就是一头无法动弹的瘦猪,就让洒家把你的脑袋割下来,洒家一定会轻轻的,不疼,嘿嘿嘿……”
一想到即将把任天行唯一的后代给杀了,他就兴奋得阴冷笑起来,又想到接下来还有一个小美人等着他享受,他就笑得更大声了。
“没人跟你说过,你的笑声很难听吗?”
就在这时,没有任何动静的任天行蓦然抬起头,俊毅的脸上,是一片冷笑。那双深邃的眼眸,透出无尽的杀机。
严千煞顿时被惊出了一身冷汗,下意识的就要用搭在肩膀上的弯刀了结了任天行。
但是,迟了,任天行已经握着一把精致的小刀,如同出弦之利箭一般迅捷的刺入了他的心脏。
“噗”
鲜血涌现而出,严千煞双目圆瞪,口中不停的溢血出来,双目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望着任天行:“你……你明明中了软筋散,怎……怎么可能还……还能……”
“下去问阎王吧!”
任天行淡漠的说了一句,将小刀撤出,被贯穿心脏的严千煞便笔直的向后倒在了地上。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