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直接给了他一个白眼,转身继续去忙了。
南宫焰立刻追上去,在她耳后深深嗅了嗅,梅花独有的冷香和小人儿身上特有的药香混合在一起,真是一种独特的享受!
喉头微微一紧,他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已经张嘴咬住了天歌耳后一小块白嫩肌肤。
“嘶!”天歌痛呼一声,使得他连忙松口,当看到那个红肿的牙印时,又忍不住探过去舔了舔,哑声道:“虽然还没定亲,不过我已经做了标记,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谁都不准碰!”
天歌发现,这活阎王不仅性子霸道,还具有非常强烈的占有欲,和上一世崔翰所表现出来的君子风度完全不同,当然事实证明那些都是假的。
不能怪天歌拿南宫焰和崔翰比,毕竟天歌两世的感情经验也就只有和崔翰那七年。
对于天歌的沉默,南宫焰觉得有些不安,他又轻轻在天歌玉白可爱的耳朵上咬了咬,嘟囔道:“说话!”
天歌也不管自己还被他从后面抱着,只管走来走去地忙活,南宫焰就像只无尾熊挂在她身上。
她边忙边道:“好的,回头让人做个牌子,上书‘此乃南宫焰专属,旁人勿近’,我以后就天天挂在脖子上,走到哪都能被人看到。”
南宫焰闻言不禁闷声而笑,觉得这小人儿简直让他又爱又恨,情不自禁地在她耳朵上亲了亲,低声道:“应该再加一句‘碰者找死’!”
天歌好笑道:“那干脆也别弄什么牌子了,这么长篇大论的,干脆写在我的衣服上好了,多省事。”
南宫焰:“衣服还要换来换去的,不如我直接写到你身上……”
天歌:“……”
胆敢调戏未来娘子,南宫焰的下场就是每天屁颠屁颠地到各处搜罗各种奇异药材甚至毒虫毒草,可是如今是冬季,毒草也就罢了,虫子大都陷入了冬眠,尤其是蛇,当南宫焰终于让人找到了一个蛇洞,直接端了人家的老巢。
本以为这就够狠绝的了,谁知当这窝五颜六色尚且半梦半醒的毒蛇被拿到天歌面前时,她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戴着专门制作的皮手套,一手拿刀,一手利落地捏住一条毒蛇七寸,手起刀落,蛇胆和毒腺已经被剖了出来,然后往旁边一扔。
一窝十几条蛇下来连五分钟的时间都不到,她甚至还轻描淡写地对围在门口的下人道:“拿去炖蛇羹吧!”
完全被天歌这一手震慑住的不仅是围观的下人,还有南宫焰,谁能想到这么个娇滴滴的小女子能有这么凌厉的手段,当即不少人都觉得脖子发凉。
南宫焰就算知道天歌会医术,甚至连人肉缝合都做得眼都不眨,但那和这是一个性质吗?他觉得他有必要重新认识一下自己这个小妻子了。
眼看她又去处理其他长相可怕恶心的毒虫,下人们立刻一哄而散,本来就是感到新鲜来瞧瞧热闹,谁知道会那么可怕?
这些人的反应天歌完全没有理会,而是一心投入到提取毒液的工作之中,只有南宫焰一人连动都没动一下地看着那小人儿异常专注的神情。
原来她可以眼都不眨地看着一样东西那么久,原来她认真起来的样子那么吸引人,原来她并非他想象中的那么需要人保护!
或者,他早该意识到这一点,大约四年前在靠山村她亲手刺杀了那个千骑国蛮子,两个月前她被墨远掳走后,居然在给他下了毒之后跳车逃生,还有一次次把他气得恨不得内伤吐血……他只是被她娇弱的外表迷惑了,他看上的人果然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
这样的认知不仅没让南宫焰害怕,还让他热血沸腾,甚至让他更想宠这小人儿一些,她精通医毒,他则武功卓绝深谙权术之道,他们俩绝对是天生一对。
天歌一连忙碌了五六日,到了该去赴宴这天,才算准备妥当。
恰好早就拿样子去打造的首饰也送了来,她将毒液药粉之类装入那些具有特殊构造的首饰中,然后把首饰恢复成原样,一样样戴到身上,最后又把最常用的手术刀和银针收入袖中。
南宫焰亲眼看着这一切,直到她抬头问他:“怎样,怕吗?”
他宠溺地笑着走过去,抱住她亲了亲:“我怕什么,你还能对我下毒不成?”
天歌想到四年前她还真做过这事,遂意味深长地笑道:“那可不一定。”
南宫焰却并不放在心上:“反正我已经发过誓,就算死我们也要做一对鬼夫妻,所以,我死时你必定是要陪着我的,有你在,无论生死我都奉陪。”
天歌原本不过是想借此警告他,她也不是好欺负的,谁知他竟说了这么一番话,不由猛地一震:“你什么时候发的誓?”
南宫焰笑而不语。
天歌突然想到他从法华寺回来后的反常,顿时瞪大了眼睛,怔怔地望着他。
南宫焰在她溜圆的凤眼上亲亲,无所谓地笑道:“不必想那么多,反正你无论生死都是我的人,上天入地休想逃掉!”
天歌深受触动的同时,又非常不合时宜地想,如果她不上天也不入地,而是去了另一个时空另一个世界,他要如何找到她?
说话间,南宫岚已经到了,平安喜乐四个丫头连忙上前为天歌做最后的装扮,然后簇拥着她向外走去。
目送两人携手上了马车,南宫焰又从后墙翻回了王府,他的宝贝小人儿要上战场,他怎能不去保驾护航?
直接命人备马,连请帖都没拿。
笑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