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歌只好应了,暗道以后日子还长,总不能让这两人没事就往她这里跑,遂转了话题:“圣上要举办选美比赛的事你们都听说了吧,据说最后胜利的人会得到圣上的奖励,有没有兴趣参加?”
乔念梓没什么反应,孙芸儿却十分感兴趣的样子,她现在急需在贵族圈里找存在感,选美大赛或许会是一个很好的开端。
她开始细致地问起比赛的事情来,天歌道:“此事还在筹划之中,告示想必很快就会公布出来。”
就在孙芸儿暗暗打着小算盘的时候,乔念梓十分诛心地说了一句:“既然是选美比赛,至少容貌要拿得出手吧?”
孙芸儿霎时变了脸色,正想质问她是什么意思,就听天歌道:“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毕竟每个人的审美观是不一样的,总而言之就是只要你能凭手段或才艺征服评委,就有可能胜出。”
她话说完,孙芸儿的脸色才好看了一些。其实她的容貌顶多算是中上,在一众气质高雅蕙质兰心的贵族小姐中并不显眼,可是乔念梓这么直白地讽刺她的容貌,实在令人生气。
乔念梓仍不依不饶,挑挑眉道:“好好一个大家小姐,要在那么多人面前搔首弄姿,那得多丢人啊!”
司马清不由侧目,说的她好像没丢过人似的,难道那天的事她已经选择性地忘记了?
孙芸儿脸色铁青,她已经看出来了,这个乔念梓根本就是看不起她。
天歌却不以为意:“圣上金口玉言的比赛,大家争着抢着想要受到圣上的褒奖还怕来不及,哪里会丢人?”
乔念梓一听天歌把圣上都搬出来了,这才不情不愿地闭了嘴。
孙芸儿满脸得意地拉住天歌的手:“天歌你说得太对了,这是皇上的意思,评审代表的也是皇上,在皇上面前表演才艺,有什么好丢人的?”
说着,她瞥了乔念梓一眼,见她冷着脸不说话,又高高兴兴地道:“天歌你既然协助东阳公主办理此事,以后有什么消息可要提前通知我,我也好提前准备。”
天歌笑着答应了,又给她出主意,让她回去后多练练仪态和才艺,孙芸儿满口答应。
两人说得投机,司马清悠然地坐在一边一言不发,乔念梓就有些尴尬了,她努力想了一会儿,突然道:“瞧我这记性,今儿来找清宁县主其实是有事要说的……”见三人转头看过来,她才接着道,“还有半个月就是武王殿下和清宁县主定亲的好日子了,我们作为县主的好姐妹,不知道有什么是可以帮上忙的?”
她这一说,孙芸儿才想起来,二月初二是天歌定亲的日子,连忙道:“是啊是啊,天歌我们关系可是最好的,你有什么事可要第一个找我?”
乔念梓当即怒了了:“孙小姐,你这话说得也太好笑了,谁不知道清宁县主与东阳公主关系才是最好的,你和清宁县主才认识几天,也太自以为是了吧?”
孙芸儿这时候也管不了乔念梓的郡主身份,叉着腰对她怒目而视:“不管我们认识多久,我都是最了解天歌的那个,说起来你和天歌认识才刚刚半个月吧,有什么资格说我?”
乔念梓反唇相讥:“我自觉与清宁县主认识时间不长,所以才没有以她最好的姐妹自称,不像某人,这么明显地和人家套近乎,脸皮真是够厚!”
天歌看着斗鸡似的两人,头痛不已,早就知道这两人碰到一起没有好结果,可也不用这么吹胡子瞪眼的吧,好歹注意一下身份。
司马清也莫名其妙地看着这两人,真不懂她们到底在争什么,她也没感觉这两人有多在乎天歌,怎么就为了谁与天歌关系好争起来了呢?
“你骂谁呢,别以为你是郡主就可以随便侮辱人?”孙芸儿气得脸都红了,她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乔念梓,“我告诉你,天歌的事情谁也没有我清楚,我们的关系不是你们任何人可以想象的,不信你们让天歌说!”
乔念梓却撇了撇嘴:“人家就是为了照顾你的情面,也不得不点头啊!”
一直不知道要如何开口相劝的天歌,这下更加无语了,她是真的不会劝架好吗,而且双方都是非常令她头痛的人物。
孙芸儿浑身发抖,她使劲瞪着乔念梓,极力想要通过自己证明她和天歌的关系不一般,突然她想到了一件事,立时转怒为喜,她眉飞色舞地看着乔念梓:“那我就证明给你看!”
乔念梓万分不屑,她是真的不信这个虚荣又粗鲁的孙芸儿与天歌关系有多近,说不定都是她自己贴上来的。
天歌和司马清则同时看向孙芸儿,不知道她要干什么。
孙芸儿见此,无比得意道:“你知道天歌和武王殿下是怎么认识的吗?我告诉你,这事谁也没有我清楚!”
天歌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司马清却有些疑惑,难道不是在千骑国认识的吗?
乔念梓同样有这个疑惑,就问了出来。
孙芸儿得意地伸出一根食指摇了摇:“错。”
乔念梓不禁皱眉回想天歌出现后的一幕幕,想来想去,似乎是参加皇后的相亲宫宴那次,天歌扭伤了脚去更衣的时候遇上了南宫焰和南宫岚。
但她现在是乔念梓,若说出来就彻底暴露了身份,所以她只能装作不知道,皱眉苦思片刻,她道:“这不公平,我来京城才半个多月,如何能猜出来,不过我不知道不代表别人也不知道。”
孙芸儿仿佛一下子胜利了似的,骄傲地说:“就是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