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你说说话吧,至子心里很空……”至子也有些难过了,被囚禁这么久,她不是怕死,就是害怕再也不能看见迁莫文和冯双了,现在迁莫文回来了,却又是这么个情况,她实在是心慌得难受。
“至子,很多事其实我都知道的。”迁莫文慢慢开口。她那么在乎商踏离怎么会感觉不出来商踏离的异常,那种生疏,那么熟悉。李开阳的窥探人心里的能力已经看透了商踏离,李开阳告诉了她,她只是笑着不说话,并且让李开阳不要说出去。
她看着他替迁莫武办事;看着他偷偷记下自己的部署;看着他悄悄偷听自己商谈;看着他明明不喜欢却一直装作喜欢的伺候自己;看着他认真的撒谎。
所以。
她任由他在水里下毒;她刻意把部署弄简单一点,就怕他记不住;她在很近的地方商讨,怕她走远被发现;她不强求他,没有碰他,她配合着他撒谎。
这或许就是最大的宠溺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不愿意告诉我没关系,我可以默默帮你啊。
这或许就是最大的宠溺吧,我竭尽我的所有,只希望换得你开心颜,我什么都可以做啊。
只是。
她后来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心,该死的,怎么流血了。能为他做这些,应该开心的啊。
就是因为不开心,她被俘的时候甚至堕落到不想活着,她不抵抗,任由迁莫武胡来,她希望这样可以缓解心头的疼痛,可是有什么用,她心痛的源头可是商踏离啊。
在知道迁莫武不会娶商踏离后,她那已经差不多泯灭的求生欲-望又浮上了心头。她怎么能死呢!她死了商踏离怎么办?能无条件去爱他的,只有自己了吧。
“至子,放心吧,一切很快都会好转的。”迁莫文抿了抿唇,抬起头,对着至子承诺着,眼眸中是难得可见的自信。
至子对迁莫文的转变有些吃惊,但还是点头,眼眶中都微微泛滥了一些泪花。主子,还好你没有垮下。
两人稍微休整了一下,迁莫文的身体在至子的帮助下已经恢复了很多,就是伤口一直没有处理,都有些发炎了,至子看着,急在心头,却没有说出口。
吱呀一声,屋子的门被推开了,商踏离提着一个盒子,带着几个下人和郎中打扮的人走了进来。
“你们整理一下这里,铺一铺床,郎中你去给她看看,处理一下伤口。”商踏离冷静地吩咐着,对郎中说的时候抬手指了指迁莫文。
这一次迁莫文对上了商踏离的眼眸,没有闪躲,也没有隐藏,里面是疑惑以及丝丝柔情。
商踏离觉得心底有些发慌,忙乱地收回视线,低着头,走向了迁莫文,把手中的的盒子放在了桌上,慢慢开口:“一会看完就吃一点吧。”
郎中也没耽误,看着迁莫文胸膛都快化脓的伤口,手抖了抖。
拿起纱布和水开始清理伤口,这伤口从来都没有清洗过,上面还有铁锈和一些秽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