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望着李央的背影,说不出话来。
他是属于那种底线很低,能够随意开玩笑的人。但是同样的,一旦认真起来,想问出什么话来简直不可能。
既然他说要整理一下,我能够做的,也只有等着了。
李央一走,我就感觉身边的那道视线愈发的炽热起来。我转头望向了小卖部,老头子的报纸依旧停留在娱乐头版上,眼神直勾勾的望着我,一点都没有要回避的意思。
他的嘴唇是紫红色的,脑袋圆圆的,两个脸颊上的肉和眼皮一同往下耷拉着。他的眼神很冰冷,从他的表情上,我看不出他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感情在看我。
我用力的咽了咽口水,下意识的往旁边横着迈了几步,一直到贴着墙迈到了矮墙的边缘,差点一个跟头来个后空翻。
我尴尬的看着他,最后还是微微冲他鞠了鞠躬,这才转身慌忙跑掉了。
一口气跑到了红色大门的跟前,感觉真的是有一年没回四合院了。
大门是不是又红了一些?甚至有种油漆都没有干掉的触感,拿钥匙开门的时候,手掠过大门,觉得有点黏黏的。
推开院落的门,院子里立即迎面扑来一股浓烈的香味,这是和之前闻到的香味绝对不同的味道,浓烈到有些刺鼻了。
我蹙着眉头,顺着香味的根源找了过去。
我原本以为和先前几次一样,是个厨房里的,可是推开厨房的门,什么东西都没有。放着很多用黑色塑料袋包裹着东西的架子上空空如也,锅碗瓢盆都很规整的摆在另一边的橱子里,火上什么东西都没有,并且厨房凉凉的。
从感官上判断,厨房已经很久没人用过了。
厨房的门之前关得很严实,整个厨房里一点味道都没有。我把厨房的门再次关上,来到院子里香味又浓烈了。
我往项老太的房间里瞧了瞧,关着灯,没有一点动静,好像她没在家。
我有种感觉,她也很多天没有回来过了。一种莫名其妙的,无法说出缘由的感觉。
我站在项老太房间的门口,鼻尖飘过阵阵浓烈的香味,我低头,终于把目光放在了她门口摆着的两株桃花上面。
桃花依旧开得很旺盛,甚至比我之前看到的还要旺盛,花朵开得很大,呈桃红色的。
我拧起了眉头,明明记得这两株桃花是淡粉色的,为什么感觉颜色变深了呢?并且花也开得比之前更大了吧?
我不能确定,毕竟这只是我的感觉,拿不出任何的证据。
等我蹲下仔细观察的时候,发觉那香味的来源竟然就是这两株桃花!可是太香了,根本就不是桃花应该散发出来的香味啊!
种桃花的花盆又大又深,里面的土颜色很是怪异。之前我并没有仔细的观察过这些土,现在看来这土很是松软,颜色也很深,有点像是养多肉的人喜欢买的蓬松的营养土。
但是又不太一个样,那些营养土看起来就不像是土的样子,里面还参杂有白色的如同棉絮的东西。
可是桃花花盆里的土质只是太过松软,细细绵绵的依旧是土的模样。
我伸手按了一下,发觉那些土很湿润。最近几天的天气是不算太好,有点儿阴沉,但是并没有下雨,这土壤湿润的样子,像是被人刚刚倒进去三大盆水一样。我的手指竟然都被打湿了。
我抬手,在昏暗的院子里,把手指放在了鼻子下面看着,手指头上有隐隐的淡色,好似土壤掉色了一般。
我实在想不出到底是怎么回事,后来把理由归结为项老太特殊的养殖花朵的方法。
一般老人么,家里养着的花草开得特别好的,肯定都有一套自己的方案,都是经过长年累月的实践堆积而成的。
说不定项老太是用了什么中药啊、西药啊,来养殖的桃花,让它看起来仿佛变了品种。
我抿了抿手指上的湿气,拍了拍手从原地站了起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开门,开灯,关门。
房间里的一切还是我走时候的样子,被子堆积在床上,桌子上凌乱不堪的放着一些东西,垃圾桶里的垃圾都溢了出来。
桌子上摆放的花瓶里,那一小株的桃花时间仿佛静止了,如同塑料假花一样戳在花瓶里,维持着原本的样子。
不过它开得没有那么鲜艳,依旧是淡粉色的,花朵也没有那么的大,更没有凋谢,没有刺鼻的香味。
手机电量不足,我充上了电,然后美美的泡了个澡,终于换上了自己的衣服,把带回来的衣服不管颜色分配全部扔进了洗衣机。
刚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愣,就听到手机震动个不停。
张斐扬全方位的用各种软件骚、扰我,我后悔当初不应该加她那么多的好友。把手机充电口换到了床边上,我两条腿搭在墙上,手举着手机和她聊天。
她心情似乎不错,工作的事情告了一个段落,但是接下来会更忙。
聊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情,她就开始套我的话了,问我和叶秋墨是怎么认识的,发展到哪一步了,什么时候嫁入豪门。她说虽然叶大总裁是他们公司所有结婚了的,没结婚的,妹子、大妈们的目标,但是他那非常难搞的性格,和超级的洁癖让大家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我在他们公司现在的话题度,一直是第一没有被超越过。
很多人向张斐扬打听我的事情,她跟着火了一把,好不得意。
自从知道我的目标是他们公司的大总裁之后,她对我的戒心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