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眉一愣,殷红的‘唇’瓣微张,霎时整个人都傻眼了,定定地站在了原地。直到身穿银灰‘色’的冷硬愧疚,手执宝剑,面无表情的两个‘侍’卫大步流星地走过来,狠狠地一把将她拉了下去的时候,她才恍如梦醒。
她挥舞着双手,拼命地挣扎着,就像是一个市井泼‘妇’似的,哭着厉声求饶,语气之中卑微而又恳切。
“太子殿下,奴婢错了,奴婢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饶了奴婢吧。太子殿下!”
秦晟的眉心紧蹙,挤成了一个川字,冷冷地勾了勾‘唇’角,褐‘色’的眸子中闪过一丝不耐。
面‘色’冷厉、凝重的‘侍’卫们漠然地低下了头,不由分说地将吵闹不休的如眉绑着带走。霎时,整个屋子安静了不少,静谧得好似身边的下人皆能够听得到自己的“噗通噗通”的心跳声。
屋子里面的下人们个个提心吊胆,双手垂在了身侧,低垂着脑袋,连眼神都不敢‘乱’瞟。
平日里,太子殿下虽说不苟言笑,但是对下人皆是十分仁厚的,对下人们从未发过如此大的火。
秦晟将双手冷冷地覆于背后,气度不凡,好似君临天下似的站着了正中央,锋利得有如刀片一眼的眼神扫过每一个下人的脸庞,沉声开口,语气之中带着一丝威严。
“你们都给本太子记住了,太子府除了本太子之外太子妃是同样重要的主子。谁轻视太子妃就是轻视本太子!”
“是,奴婢(奴才)们知道了。”
一众下人连忙战战兢兢地异口同声道,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解脱的意味儿。
嬷嬷低垂着脑袋,长舒了一口气,心底暗自庆幸,还好没有得罪了太子妃啊。
而且,如此看来,以后宁可得罪太子也不能够得罪太子妃啊。
“都下去吧。”
秦晟的眉头舒展,转身坐回了上好的梨‘花’木的雕‘花’椅子上,闲适地伸出了温润的大手端起了青‘花’瓷杯,轻呷了一口,沉声吩咐。
下人们如释重负,赶忙低着头快步离开。
身穿湖水蓝‘色’的普通缎子制成的贴身衣裳儿,如墨的青丝绾成了两个小髻的柳儿轻轻地阖上了房‘门’,望向赵子慕的清澈水眸中满含着欣喜和祝福,殷红的‘唇’角漾出了一抹灿烂如‘花’的笑容。
“子慕。”
秦晟伸出了温润的大手,紧紧地握住了赵子慕的纤纤‘玉’手,深邃的眸子中闪过了一丝愧疚。
赵子慕一想到如眉这个“贴身丫鬟”就心里面一阵不痛快,微微敛起了‘蒙’上了一层晦暗之‘色’的如墨水眸。
贴身?到底是贴得有多么近?是不是享受过鱼水之欢啊?
或许因为爱得炽烈,更或许因为现代人的思想作祟,赵子慕的心里面十分不舒服。
秦晟看着她晦暗的神‘色’,不悦的眼神便心里面略微明白了些什么,‘唇’角扬起了一抹欢快的笑容。
“子慕,你放心,周公之礼这么神圣的大礼我只会和你行的。什么如眉啊,她根本连给我提鞋的资格都没有。”
“噗嗤……”
赵子慕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心底的‘阴’郁一扫而尽。
“良辰美景,**一刻值千金,子慕,咱们还是先做点儿正事儿吧。”
秦晟一把抱起赵子慕,幸福地笑着走向了那一张宽阔而又喜庆的大‘床’。
帷幔垂下,红烛泪流满面,映衬的是一室旖旎。
第二日清晨,太阳像个刚出‘门’的新媳‘妇’,羞答答地‘露’出半个脸来。
娇羞无限的,除了太阳还有沉沉地醒来的赵子慕。
“醒了?”
秦晟亲昵地‘吻’了‘吻’赵子慕的额头,脸上的笑容是餍足而又幸福的。
赵子慕不满地瞪了一眼神清气爽的枕边人,恨恨道,“你怎么可以这么‘精’神?而我这么累?”
“哈哈,都是是千篇一律的打桩运动,怎么会累呢?”
秦晟捉住了赵子慕的藕臂,朗声大笑,“要不然,咱们再把昨晚上的运动再做一遍吧?”
“不要。”
赵子慕死死地扯着被子盖住了白‘玉’般的娇躯,警惕地望着秦晟。
“今天还要去宫里面给皇上、皇后娘娘敬茶呢。”
“也是。”
一提及此,秦晟的脸‘色’‘阴’郁了不少,宠溺的‘揉’了‘揉’赵子慕的发心。
“那咱们起吧。”
“嗯。”
赵子慕柔媚一笑,舒畅地伸了一个懒腰。
被子滑落,鲜‘艳’的酮体完完全全地暴‘露’在空气之中。
秦晟眸子的火星乍现,硬生生地用理智忍下了心底的渴望。
二人赶到皇后娘娘的凤仪宫时,只有零星几个嫔妃以及九公主秦静婉到了。
又是一番贺喜,赵子慕听得耳朵都快要长茧了,却依旧只能够赔着笑脸一一谢过。
“真的是男才‘女’貌,般配得很啊。”
身穿绣着飞凤的玫红‘色’富丽堂皇的华服,高高梳起的坠马髻上‘插’着两支奢华、‘精’致的金步摇,化着浓浓的妆容,仪态万方,略显娇媚的皇贵妃扶着‘侍’‘女’的手远远地走了过来,一双凤眸高挑,眼神凌厉,祝福的话语怎么听都像是敷衍。
“多谢皇贵妃娘娘的夸奖。”
身穿一袭湖蓝‘色’似水般光滑的锦缎裁成的贴身衣裳,发髻上只是略略地‘插’着几支金‘玉’簪子,轻扫娥眉,却美得好似一朵出水芙蓉的赵子慕温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