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破山一声巨吼之后,并没有动静,似是那群恶狼根本就觉得雷破山是多余的空气,只是都紧盯着我,纹丝不动。
见狼群无视他的存在,雷破山恼羞成怒的紧晃了晃铃铛,又是一声大喝:“都给我上!给我咬死他!”
可狼群依旧没动。
这丫的想借刀杀人!自己不敢上来,想利用这恶狼达到夺回狼牙的目的,真是卑鄙!
见雷破山如小丑般在那里不停的晃动着手中的铃铛,嘴里还在嘟囔着:“咦?怎么不灵了?”
“呵呵!”我冷笑两声,说道:“因为它们都听我的!”
“什么?”雷破山明显一愣,随即大声说道:“不可能!就凭我这帝钟,有多少算多少,都得乖乖听我的!”
“不信?”我淡淡笑道:“那就看看这群只会吃人的狼,是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说完,疾伸右手,食指拇指相扣,放在嘴边,猛地一用力,“咻!”的一声打了个口哨,左手一挥,直指面前的雷破山。
那哨声刚刚响过,一群恶狼便如得到命令般闪烁起幽绿色的眼睛瞪向雷破山,顷刻间,都纷涌着向他扑了过去。
见自己大势已去,赶紧转身仓惶逃窜,却不料,事出突然,脚下一滑,身子一歪,差点摔倒。
起身刚想逃跑,却被蹦过来的一只恶狼一口叼住了那只鲜红的裤头,那狼扭头一用力,“嘶啦!”一声,那裤头便被扯了下来。
雷破山光腚了!
顾不得那么多,雷破山拼着死命向前逃去,连道帽都不知丢到哪儿去了。一群恶狼却紧追不舍,紧紧的追在后头。
看着雷破山如丧家之犬般逃窜的一副惨相渐渐消失在夜色之中,我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啪!啪!啪!。”
大笑之中,忽然有人拍了几下巴掌,随即一个声音传入耳中。
“好功夫!看来这失传已久的异门脉术还真是不简单!”
我四下环顾,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遂大声喝道:“谁?是谁在那里偷偷摸摸!若是朋友,不如出来一见!”
那声音却没有再响起。
情知此人是敌非友,故提起精神,做好防范,侧耳静听四处的动静。
忽然一阵簌簌声响起,犹如沙粒洒在地上那般的微不可查。听了一会儿,那声响却是越来越密集。
我知道黑暗中的那人武功很高,竟在围着我快速移动。
他想干什么?心中狐疑道,却不自觉的皱紧了眉头。
过了一会,本来通达的耳朵已经辨不出那声音的出处与移动的位置,拳头攥的紧紧的,我紧闭起了双眼。
因为那人速度极快,光靠眼睛和耳朵是根本判断不出那人的方位了,所以我只能用心相!
“嗖!”
忽然一道劲风扑面,伴随着一声断喝,直奔我面门。
“塌山手!”
心相警兆突显,我亟亟睁开双眼,本能的急调三魂之力,右拳猛然击出。
心中情知自己已身中瘴毒,逃无可逃,避无可避,只能勉力奋起还击,可此拳一出必受重伤。
我认了!
可我出拳的一霎那,便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
因为在我本能调集灵台深处的三魂之力时,那些陡然消失了的亲们又都不知什么时候冒了出来,在我意念猛力催动下正源源不断的朝着我的掌心奔涌而去。
“嘭!”
一声气浪冲开脉门的爆破声响起,眼见那人的气势远比不上我的脉冲,那道灰影如鬼魅般在空中陡然一拧身,便改了方向,瞬间便落在地上。
而我的一记脉冲却擦着那人肩膀呼啸而过,未伤到那人半分。
我刚想喝问那人是谁,那灰影便一个急纵,瞬息间便又跳到了黑暗中,找不到人了!
那人开了夜眼!
在黑暗之中能精确判断对方的位置,也只有夜眼才能做的到!
难道他是在山下伏击过四组的五大队成员陈弘毅?
此人听南姐提起过,这陈弘毅乃是麻衣陈家出了五服的旁支,但从小练就了一身的麻衣六相全功,‘塌山手’‘纵扶摇’练得如火纯青,不输于现在麻衣家的任何一位前辈。可不知什么原因却投靠了臭名昭著的五大队,给龙俎充当起了打手!
还真是人各有志!各安天命。
还好我的三魂之力及时恢复,要不然,硬接那一记塌山手,甭说是血肉做成的胳膊,我看就连大腿般粗细的树干一样会被截断。
擦了擦脸上的冷汗,不禁又纳闷起来,原本自己确确实实是中了雷破山那厮的黑雾瘴,可为毛又突然蹦回来了?
难道是我根本没中瘴毒?
不可能!没中毒,自己怎么会无端的丧失了战斗力?
我脑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是有人暗中替我解了这瘴毒?
怀揣这个疑问,忽觉黑暗中又掠过一抹灰影,一道威压直袭全身,似是自己全身各大致命点全部笼罩在了对方的戟指之中。
难道是他解的?我心中肚喃了一句,耳轮中却听。
“啪啪啪!。”几声闷响。
“捻花拂穴手!”
那人身子尚在半空之中,却似流星般连戳我各大要穴。既准又狠!
我顿觉身子一麻,便软软的跌在了地上。
这时才看清那人的模样装束,一身干净利落的中山装,宽宽的黝黑脸庞显得这人似军人般无比的刚毅。
诈看这人却似中正之人,不知为何却感觉于这行为大相径庭。
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