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箫被他扯的脸蛋儿疼,她揉了揉自己的小脸儿,不满意的哼哼,小声的嘀咕:“才不理你。”
头顶上传来一阵熟悉的立即就能寒毛立起的感觉,她一抬头,一个黑影压了下来,他身上跟她同款的薄荷味道香气逼近,乔陌然低头,看着被他困在身体与座位之间的小女人似乎有些吓呆了的样子,他心情不错,嘴角微扬:“你刚才嘀咕什么说不理我,意思是把我那天的话当耳边风了,嗯?”
林笙箫被他忽然这么靠近弄得有些缺氧,脑子有些晕,刚才拿出气势来跟他反驳的那些勇气又蹭的被抹平了,听着他问,她傻傻的就很老实的答:“也不是全当耳边风的……”
男人那张好看到妖孽的俊脸渐渐的放大,炙热的呼吸一下下的扑在她的脸上,林笙箫不自觉的晃晃脑袋,她莫名其妙的觉得自己有点醉了。
景世韩回到家里,扯了扯领带,烦躁的坐在沙发上,两条长腿搭在茶几上,脸色很是不好。
夏暖言在他的琴室弹琴,一双葱白的手在黑白键上跳跃,流畅的音符连成悠然好听的曲子,这首是乔陌然最喜欢的曲子,是当年肖思平精神状况比较好的时候写的歌,是专门写给乔陌然的,乔陌然会弹钢琴,可不喜欢弹,这首曲子,夏暖言还是特别的学了,练习了很久才敢弹给他听,他唯一认真的听的也就是这首曲子,所以,这对夏暖言来说,还是意义非凡的。
一曲毕,夏暖言把琴盖合上,听着楼下有动静,便下了楼,到了大厅的时候就看着景世韩一个人坐在那里喝闷酒,样子还显得很狼狈,脸上还挂了彩。
夏暖言匆匆的走过去:“世韩,你这是怎么了?”
不是说去警局了按照她的意思去告乔陌然了,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而且还好像一副被打了的样子?
景世韩没说话,抬手把手里的酒仰头就喝下,夏暖言一怔,连忙把他手里的杯子夺下了:“世韩,你说话,到底出了什么事了?你不是去警局了吗?你怎么……”
“被乔陌然打的。”景世韩回头,瞳孔一缩,紧紧的看向显然有些吃惊的夏暖言,“想象的到吗?一向在人前会保持绅士形象的乔陌然在公安局跟我大打出手,真不知道报纸明天要怎么写。”
夏暖言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你说……你说你的伤是跟陌然在警局里打架弄出来的?”
“不然呢?除了乔陌然,谁******敢动我?嘶……”
一时间激动,景世韩被打的淤青的脸抽了抽,疼。
夏暖言更是不安了:“他,他怎么会跟你打起来了……”
“我说了些林笙箫不好的话,他就揍我了,二话没说就开打了。靠,乔陌然,你个小人。”景世韩烦躁的起身,大步走到医药箱处把云南白药喷雾给找了出来,对着自己脸色的淤青喷了一下,他又龇牙咧嘴的喊疼。
夏暖言怔怔的,一时间反应不过来,可脑子也在急速的转动着,所以,景世韩的意思就是,乔陌然这是在为林笙箫连面子里子都不要了的打人?而且还在公安局?
呵呵,很好,乔陌然,你真的很好!
想当初我那么为你差点就死掉,你也不曾为我怎么样,你现在是什么意思,一怒冲冠为红颜的意思了?
夏暖言心里着实有些悲凉,可更多的是不甘心,她死死的咬紧了牙关,垂在身边的手一点点的握紧成拳,景世韩回头的时候,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还是看错了,他觉得夏暖言眼底闪过的一抹恨意有些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