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承烨,你不要乱说。”
微微羞红了脸颊,如今的江婉夏,还是不太习惯,他每每这般当着众人毫无掩饰的夸赞着自己。
“我哪里有乱说,你现在这副美貌迷人的样子,我还当真是不愿意让别人瞧见,只想留在这府里,给我一个人看就好。”
直起身来走到江婉夏的身后,容承烨伸出手去,将她圈在自己的怀中,嗓音低沉含笑,萦绕在她的耳畔。
“你讨厌啦,杏儿才刚刚给我梳好发髻,你不要给我弄乱了。”
被容承烨呵在耳畔的热气惹得有些心猿意马,江婉夏嘴里抗议着出声,身子,却是不由自主地,依偎在了他那宽厚沉实的怀抱之中。
“我小心着呢,况且,现在时间还早,就算弄乱了,也来得及再重新整理一下。”
将下巴抵在江婉夏的肩头,容承烨嗓音里的笑意愈发的浓重――一半是因着心里愉悦,一半,却是因着自己心中竟然真的,越来越舍不得让江婉夏现下这副光彩照人的模样,展露于他人的面前。
“这个发髻可是费了杏儿不少力气呢,若是让她听到你这么说,肯定会气得跳脚。”
小心地错开了发髻的位置,江婉夏用脸颊轻轻蹭了蹭容承烨之后,方才想起来,她方才第一个就想询问出声的话语:
“你怎么又从宫里回来了?是叶青忘记给你带着更换的衣裳了么?”
“你呀你呀,”江婉夏娇俏的话语落在耳中,容承烨没忍住地笑出了声音,“叶青若是听到你这么说他,才是真的要气得跳脚的那一个呢。”
调侃着出声,容承烨稍稍直起身子,拉着江婉夏走到梳妆镜旁边的软榻上坐下身子,自己,则站在她的身旁,将早就摆在那里的耳坠发簪一一拿起,小心细致地给她妆扮着。
“我这几日虽然在宫中忙的团团转,但是又何曾有过一时半刻的将你忘记?今天宫中举办的送行晚宴,这永安城中的皇亲贵胄,被邀请在列的人数并不算少。
连那些妻妾成群的人,都会做做样子,陪着他们的正房夫人一起进宫撑撑脸面,你觉得,我又怎么可能会舍得让你一个人进宫?”
拿着一对儿翡翠镶金的耳坠在江婉夏的耳垂上比划了半天,容承烨终究是觉得哪里不合适。
于是放下那对耳坠在首饰盒里检视了片刻,他重新拿起一对儿珍珠耳坠,回到了江婉夏的身边。
“你有什么舍不得的?我倒是觉得,你这么大费周章的回府来接我,是生怕不合群,让这满朝文武和各家的夫人小姐们,仍旧误会你是个断袖吧?”
故意地调侃出声,江婉夏对着铜镜仔细瞧着耳垂上的珍珠耳坠,方才发现,果然是容承烨新选的这一对儿,更加适合今日穿着的这一身正红色的襦裙。
“我说江婉夏,你能稍微有那么一丁点儿的良心吗?”
清俊的容颜上全是无奈的神色,容承烨在她的发髻上斜斜的插入一支双飞蝶的发簪之后,顺手,轻轻地拍了一下她的头顶。
“再说了,本王爷究竟是不是个断袖,这一点,王妃你,不应该是最清楚的那一个人吗?”
顺势弯下了身子,容承烨低沉了嗓音出声,却是渐渐地,将脸贴近了江婉夏的脖颈,令她胸膛里的心止不住地加速跳动了起来。
“喂……时间,时间不早了,你要是已经帮我把发簪都……唔……”
没等江婉夏那心虚不已的话语说完,容承烨的双唇,便已经悄无声息却又霸道不已地覆上了她的双唇,将她那尚未说完的话语,尽数的堵了回去。
于是等到两个人因为赶时间,而急匆匆地踏上候在誉王府门前已久的马车中时,江婉夏那粉嫩的双唇,仍旧嫣红一片,甚至,还微微的有些发肿。
“看什么看?都怪你!”
拿着小铜镜左照右瞧,江婉夏无论如何,也想不出有什么可以瞬间消肿的方法,正暗自害羞着,却偏偏正好瞧见了,容承烨那映入铜镜的坏笑容颜。
于是瞬间的恼羞成怒,江婉夏对着容承烨不满出声。
“哎,王妃你说这样的话,那就有失公允了。是你自己怀疑本王是个断袖,本王自知此事多说无益,所以,只有用实际行动来向你证明,本王绝对不是个断袖。
这原本就是王妃你自己要求的,哪里怪得着本王?”
嗓音慵懒,容承烨俊颜上的坏笑之意更浓,漆黑幽深的眸子里,却是透着餍足的愉悦。
这些日子以来,他莫说同江婉夏好好的亲近一番,就是连好好的见面说几句话,都很难实现,方才借着那个由头一亲芳泽,才总算是解了他这几日的相思之苦。
“你强词夺理,我不想理你,你不要同我说话!”
心里的恼怒之意更甚,江婉夏在鼻腔里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后,便转过身子,将背影留给了容承烨。
却不想,对着那纤细而气愤的背影,容承烨非但没有丝毫的着急后悔之意,反而是在那狭长的凤眸中,闪过一丝更加狡黠的笑意,然后,长臂一伸,就将江婉夏重新揽入了怀中。
“容承烨,你要做什么?快点放开我!都说了我不想理你了!”
冷不丁地被拥入温暖的怀抱之中,没有料到容承烨会脸皮如此之厚的江婉夏,下意识地挣扎出声,却不料,她非但没有得到容承烨的回答,反而是被他的双臂揽的愈发的紧了起来。
“容承烨,你快点放开我,听到没有?不然我可是真的要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