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你去告诉无衣,明天我会按时赴约,其他的事情,就按照我们先前安排好的那样去做便是了。”
点了点头,容承烨将那捻成细细一卷的宣纸递到了叶青的手里,淡淡的吩咐出声,又似是想到什么一般地,再度补充出声,道:
“这个收好,说不定什么时候还能派上用场,虽然,咱们也不差这么一个小小的证据,但是,多一个能瞧一瞧他们那难看脸色的东西,我倒也是十分感兴趣的很。”
“属下会好好收着的,主子您就放心吧。”
抬手接过那纸卷,叶青点头出声,顿了顿嗓音,再度问道:
“主子,那属下现在去将军府的话,是要大张旗鼓,还是悄无声息?”
难得的在心里有点儿拿不准容承烨现下的意思,叶青那青稚的脸庞上浮现起几分尴尬的神色。
自家主子接下来要做什么,他的心里清楚不已,然而,他家主子想要达到怎样的效果,他确然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
“当然是要大张旗鼓,不然,他们怎么能提前高兴起来呢?
既然大家都是手足兄弟,这样能够力所能及的让他们高兴的事情,我这个做皇兄的,自然是要出一份力的。”
清朗的容颜上浮起几分坏笑,容承烨意味深长地出声说道。
“属下明白。”
瞬间了然,叶青对着容承烨应了一声之后,便转过身子向着门外走去,不多时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明天傍晚就想取了我容承烨的性命是吗?
那咱们就好好看一看,究竟是谁的命能活得更长吧。
唇角勾起那么一丝丝的冷笑,容承烨那狭长的凤眸之中,却还是闪过一丝失望。
夜深沉,寒风起。
哆哆嗦嗦着身子,困倦得连周身的寒冷都顾不上的江婉容,才刚刚睡着没有片刻的时间,便被忽然而来的一声巨响,从迷迷糊糊的睡梦之中惊醒。
柴房的大门被人踹了开来。
在暗夜的漆黑之中,惊醒过来的江婉容猛地睁开双眼,却是看不清楚那站在背光处的人影,究竟是谁。
“烨,是你吗?!”
心中怀着最后一点点的希望,江婉容暗哑着嗓音,试探性的出声问道。
这几天的囚禁之中,每当周围响起人声和动静,她都会小心翼翼地希望着,希望着那声音的发出者是容承烨。
然而,每一次回馈给她的,却全都是巨大的失望。
而伴随着一次又一次巨大的失望而来的,便是那无可抵挡的绝望――容承烨他,终究是不肯来救自己吗?
“不好意思,还是我。”
阴冷粗犷的声音从门口处缓缓地响起,带着几分阴森猥琐的笑意,令黑暗中瑟缩着身子的江婉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看着永安城第一美人儿在我面前一而再、再而三的失望,啧啧,本大爷我还真是有点儿于心不忍呐。”
一步一步向着江婉容所在的方向逼近,那男人阴笑着,嗓音愈发得猥琐起来。
“不过嘛,美人儿,你放心,等到事情全都办完之后,大爷我一定让你舒舒服服的,你就对这个怀着希望吧。”
“你,你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
听到那男人猥琐声音的瞬间,江婉容的眼泪便已经从眼眶里落了下来。
被关押在这柴房之中的这几天,她过得简直是非人的生活。
非但是吃不饱、穿不暖,整日里被囚禁得暗无天日、痛苦不堪,而且,每天还要不定时地受到这两个看守着自己的男人的欺辱。
每每想起这几天的那些场景,江婉容就恨不得将他们两个人的全部手指,一根一根的剁下来,然后,再把那失却了手指的手掌,一刀一刀的划得稀巴烂,方才能够解除她的心头之恨。
“我不过去?我不过去你想要让谁过去?难道,你是喜欢上我大哥了?怪不得,每次轮到他的时候,我都看着你的表情十分享受嘛,哈哈哈哈哈……”
故意地凑到了江婉容的身前,那男人伸手撩起了江婉容的一绺头发,笑得愈发猥琐下流起来。
“你,你胡说!你走开,你走开!”
紧紧地咬着下唇,江婉容被那男人说的话语惹得心中愈发的恶心反胃起来,心里的仇恨之意,也更加的浓重不已。
胡乱地挣扎着,江婉容试图将那男人推离自己的身边,却是不小心撞倒了旁边搭着的架子,被架子上掉落的杂物,砸的头破血流。
顺便,也砸到了那躲闪不及的男人。
“小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大爷我今天就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手臂被砸的生疼,那男人瞬间恼怒了起来,抬手扯着江婉容的头发就是一顿猛摇,然后,在江婉容撕心裂肺的喊声之中,抓住她的衣领将她举高之后,就要将她狠狠地摔在地上。
“老二,住手!”
门外及时地响起一声大喊,另外一个男人忙不迭的冲了进来。
伸手一把将江婉容从那被换做“老二”的男人手里夺了过来,那男人对着老二呵斥出声,道:
“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她现在还不能杀,你难道不知道吗?你不想活了我不拦着,但是我还想要保住我这条命呢!”
怒气冲冲,那男人狠狠地抓着江婉容的肩膀,让她痛的连喊都没有力气。
“反正那个容承烨都已经上当了,还留着她做什么?早一天晚一天的,有什么关系?
莫不是大哥你这几日的接触,看上了她,贪恋她的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