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咱们去吃饭吧,杏儿是真的饿了。”
才刚刚迈出衙门的门槛,杏儿便拉着江婉夏的衣袖低声说道,她们脚步在先,那华服公子沉默着脚步在后,杏儿只想着两方就此别过,便也没有太多的在意。
“嗯,走吧,我也有点儿饿了呢。”
点了点头,江婉夏出声说道,那天边的日头愈发浓烈,方才折腾了这一场,连正午都已经是错过。
“两位姑娘请留步。”
毫无征兆的,身后便传来淡淡的呼声,紧接着,那华服公子便忽然出现在她们两个人的面前。
清俊的容貌淡雅风致,与生俱来的孤傲淡漠中,透着一股闲逸散淡的味道,站在江婉夏和杏儿的面前冲着他们微微一笑,竟是让她们有那么一瞬间的晃神。
——方才只顾着抓小偷,她们竟是不曾注意到,这个华服男子竟是容貌清俊温润不亚于有着永安城第一美男之称的容承烨!
只不过,这华服公子与容承烨相比,一个温润雅致,一个孤傲不驯,一个是翩翩公子,一个是冷酷冰山。
当然,只有江婉夏知道,容承烨那冷酷冰山外表下掩藏的,是一颗多么无赖且腹黑的心。
“这位公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停住了脚步,收回了心思的江婉夏,淡淡的出声问道,对于不熟悉的人,她向来是这样一副没什么表情的样子。
“在下只是想对两位姑娘表示感激之情,腰间玉佩乃家中祖传之物,甚为重要,今日得小姐见义出手,得意保全,在下当真感激不尽。”
嗓音清冷又温润,那华服男子拱了拱手,不疾不徐的出声说道。
“举手之劳而已,不管今日遇到的是谁,只要我看到了,总是会出手的。更何况,最后那小偷是公子你自己出手抓到的,所以,今日之事,便不劳公子挂心了。”
话语说的坦诚,江婉夏的确并不觉得,自己今日做的事情有什么太多值得感谢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这原本就是应该的。
“于小姐而言,此举或许没那么重要,但对于在下来说,却是真的感激不尽,”并没有要闪身让路的意思,那华服公子只是浅笑着看向江婉夏和杏儿,继续出声,道:
“如今这时辰也不早了,想来方才那一闹,也是耽搁了两位姑娘用午膳,不如,就给在下个机会,请两位姑娘用午膳,也算是表达在下的感激之意。”
“公子客气了,时辰不早了,我们自有自己的事情要去做,还是就此别过吧。”
摇了摇头,江婉夏不欲在这种情况下同一个陌生男子扯上什么关系,便没有丝毫迟疑的出声拒绝。
“既然如此……”
许是瞧着江婉夏脸上的拒绝之意十分明显,那华服公子倒也没有勉强人的意思,说出口的话语顿了顿,方才继续出声,道:
“既然如此,那在下也不强人所难,只是今日姑娘的恩情不报,在下于心不安。不若这样吧,请两位姑娘收下这个令牌,他日若是有什么需要的话,便拿着这个令牌去永安城的随意哪家钱庄,或者其他地方的分号。
不管姑娘是需要银子,还是需要帮忙,钱庄的老板见到令牌,便定然会全力相帮的。”
那华服公子说着,便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金属方牌,上面红色的火焰仿若一朵妖娆的花儿绽放,低调而绚丽。
“如此,那便谢过公子了。”
盯着那黑色的令牌瞧了半晌,发现脑海中的记忆对此一无所知的江婉夏,思忖了片刻,还是伸手接过了这令牌。
虽然对面前这个华服公子姓甚名谁一无所知,然而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并没有什么恶意,更何况,瞧着那华服公子的模样,江婉夏觉得,自己若是再不同意他点什么,还是不能轻易的离开这里。
可是她自己和杏儿,现在,着实是很饿啊……
“那就多谢两位姑娘了,在下告辞。”
清俊的脸庞上笑得温润,那华服公子没再阻拦,抱了抱拳,便对着江婉夏做了个“请”的手势。
江婉夏点点头,拉着杏儿离开了衙门。
在“醉仙楼”中吃过了午饭,实在是懒得顶着那大太阳再四处闲逛的江婉夏,便着杏儿叫了辆马车,舒舒服服的回到了三皇子府。
等到她满心闲适的坐在小院里的树荫下,数那落地的合欢花数的无聊之时,江婉夏方才又想起,今日那个华服公子送给她的黑色令牌。
于是从袖袋里将那令牌掏了出来,江婉夏坐在浓荫之下,百无聊赖的闲闲看去。
“小姐,这个令牌的样子好奇怪呢。”
见到江婉夏拿着那令牌,原本站在一旁不知道忙活着什么的杏儿,便也三步并作两步的凑了过来,仔细瞧着那令牌上的火焰形状,好奇的出声问道:
“也不知道那个公子是不是在哄咱们,这令牌除了样子奇怪点,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啊,怎么可能有他说的那么厉害,拿到随便哪个钱庄,都能支取银子出来。”
砸了砸嘴,杏儿的话语里带了几分不肯相信的意味。
就算这世界上真有这么神奇的令牌,那人也不过是与她们有一面之缘而已,她们也没有帮了多大的忙,怎么可能就会送她们一个这样有用的令牌?
“大概是哪个富家子弟吧,”抬眸又瞧了瞧手中的黑色令牌,江婉夏不甚在意的出口说道:
“不是说在这永安城中的路上,随随便便碰一个人,都有可能是皇孙贵族或者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