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坐在秋日夕阳下静静地坐了会儿才起身上马,图雅却忽然轻声喊她:“未。”
一身红白相间骑马装的锦未未回头,“怎么了?图图你不想回去吗?可是我们已经骑了这么久,再不回去老夫人又要担心你了。”
夕阳洒在她的一张脸上,眼眸闪著亮灿灿地光,只是却怎么也掩不住深处的一抹苦恼。
图雅甩了马缰让大白靠近臻艾,两个马齐头并在一处,图雅艰难的说:
“星”、“期”、“一”、“陪”、“我”、“去”、“拍”、“卖”、“会,”、“好吗?”
锦未未听到了她可以说出来的两个字,所有的苦恼和郁闷都在那一瞬间不翼而飞,她几乎是欣喜若狂地立马答应:“好呀!”
图雅的要求,她从来就不会多想,也不管是什么都会立刻答应她。
她是锦未未世界里所剩无多的美好,锦未未总也不忍心驳她的要求。
夕阳下,如雪的发,紫色的瞳眸弯了起来,图雅的笑容宛如从天而降的天使般美好。
锦未未忽然觉得,自己的纠结和怨恨在那一刻,都烟消云散。
……
k市某家法国餐厅里。
小提琴优美,整个餐厅却只有一桌有客人。
沃伦·坦普尔博士听完了对面人的话之后,已经凝重着神色沉默了良久。
薄莳一早也知道这事不会像表面看起来这般简单,所以他倒是十足的耐心,等着餐桌面前的博士为他解答困惑与苦恼。
又隔了几分钟之后,沃伦·坦普尔博士才抬了眼对上薄莳一的眼睛,认真的用英文对他说:“薄先生可以让我见见那个孩子吗?”
薄莳一放在桌面上的手指轻轻一曲,俊逸的脸上勾出一抹优雅温文的浅笑来:“当然,如果坦普尔博士有时间的话,我可以安排。”
沃伦·坦普尔想了想,说道:“我这回没有时间,今晚还要赶回伦敦,但我下个月会到中国的首都有一次演讲。”
“好,坦普尔博士到时候给我电话,时间和地点我来安排好了。”
两个人谈妥之后,同时起身,坦普尔博士朝薄莳一微微点头致意,“薄,很期待下次的见面。”
他们一直也没有肢体上的接触,坦普尔博士似乎只在第一次见面时就知道了薄莳一不喜与人有肢体上的接触。
秦五过来将博士送了出去,薄莳一吩咐他:“送博士去机场。”
“是。”
外面已是华灯初上时分,因为是市中心,放眼一看到处是一片火树银花。
薄莳一的电话正在这时候响了起来,他一看是秘书琳达,接了。
“薄先生,少夫人和图雅小姐从马场出来就心情好了很多,是图雅小姐把她送到的。”
“哪里?”薄莳一问。
琳达笑说:“医院。”
薄莳一也浅浅地勾起一缕笑意出来,“嗯,我知道了。”
掐掉了电话的时候,他忽然心情十分愉悦,k市的夜色,难得这么美。
下午的时候琳达就打给电话给他,将锦未未的话原封不动转达给他,他当时只是勾了勾唇而已,心想白医生的善意的“提醒”,她似乎格外上心。
……
所以当薄莳一回到医院的时候,病房里已经给他准备好了所有的东西,就差他往病床上一躺,扎针开始了。
白医生正在沙发上坐着,真是难得见到她有休息的时间。
见他们进来,只微微点了下头,并没有像其他医生一见到秦五就开始点头哈腰,更不提见到薄莳一的时候……那简直就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了。
锦未未正兴高采烈地给白医生讲什么,见薄莳一和他身后的秦五进来,忙停住了话题别扭地喊了声大叔。
就垂着头沉默去了。
白医生已经往病床前走过去,示意薄莳一躺好,然后动作熟练地给他将针头连一丝感觉都没有,就扎了进去。
调好了频率,然后双手插进白大褂瞥了眼那边沙发里的锦未未冰若冰霜的说了句:“要一个小时,这功夫你可以去吃点东西。”
“噢!”锦未未忙应了声,眼角偷偷地往病床前进来之后就保持着沉默的薄莳一瞟了一眼,又忙别开了脸。
耳根却莫名其妙地红了。
白医生鄙视瞅她一眼,打开门就走。
薄莳一揉了下太阳穴,目光朝着沙发上那个恨不能把自己缩成一团的人看过去,问:“没吃晚饭?”
锦未未先是懵了下,后又慌忙说:“既然秦五在,那我就先回去了!”她从沙发里几乎是跳起来的,动作太快,一时不防撞到了膝盖,疼得脸都皱成了一团包子,又倒回了沙发。
秦五偏了目光,真是一副不忍直视。
薄莳一却更觉心头升起一丝无力感来,“秦五待会儿还有事要做。”
锦未未再傻也听出来,他这是什么意思,她不能回家呗!
可是,她最近是真的无力去面对他……
她纠结的看向秦五,秦五最近似乎琢磨出来他家少爷的脾气了,面无表情的说:“我出去买晚餐,少奶奶想吃什么?”
锦未未好纠结,她想回家。
薄莳一:“前晚的拉面不错。”
咕咚一声,锦未未意识到那声音是自己咽口水的声音时候,真是窘到恨不得钻到沙发下面去!
秦五识趣的迅速闪人。
那边病床上的薄莳一似乎心情愉悦到不行,脸上勾着十足惑人的笑容,锦未未觉得……和这样一个光是一个笑容就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