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又不仅仅是教士先生,还有……”被爱德华一再追问逼得面红耳赤的艾伦声音细小的像蚊子,心里面不停的焦训哲自己——明明只是一件很普通的事情而已,他也仅仅是个侍从,不管自己要求什么都应该答应才对,为什么会那么紧张呢?
“艾伦少爷?”一个稳健的身影突然出现在少女的身后,刚刚尴尬的站在那儿不知所措的少女,一下子像是被咬了脚趾似的跳了起来,背着手猛的转过身看向那身影,怔怔的勉强保持镇定笑着:“罗、罗拉斯爵士,怎么是您?”
“这应该是我想问的,您现在应该去陪陪您的母亲,她已经很累了。”罗拉斯爵士这时候看起来不像是什么令人尊敬的骑士,而是一位敦厚的长者,轻轻叹口气:“作为海牙堡未来的继承人,您多少也该像点样子了。”
“我只是想来和威特伍德侍从说些事情,仅此而已。”对于这个父亲最信任的骑士,从小在城堡里长大的艾伦对他还是有些敬畏的,面色有些失血的辩解着:“只是闷了想找人聊聊天而已,并没有做什么很过分的事情.。”
“如果您没有别的事情了,还请您多多考虑一下自己的身份,还有责任。”罗拉斯沉声说道:“事实上,我也要找威特伍德侍从有些事情,或许您可以暂时先离开?”
“要是那样的话,我就先告退了。”艾伦似乎还有些不情愿点了点头,深深地看了爱德华一眼:“如果有什么需要的话,直接去找我的侍女,她会尽量帮你的。”
“那就多谢您了。”爱德华弯腰稍稍行礼,微笑着向少女答谢。艾伦又有些畏惧的看了罗拉斯爵士一眼,然后慌慌张张的小跑着离开了。
“这样善良又没脾气的爵爷,就是将来海牙堡的主人——我要侍奉的领主大人。”看着艾伦离开的背影,罗拉斯爵士皱着眉头,像是相当无奈的微微摇了摇头:“光辉十字的意志真是令人难以预料,赛拉爵士居然就这么死了,让这么一位成了没有选择的继承人。
“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有时候真是巴不得这位艾伦少爷其实是女的——那样的话说不定她还能嫁给个稳重些的好丈夫,海牙堡还能有个像样子的领主。”
好吧,听到这话的爱德华终于又确定了了一件事情——这位罗拉斯爵士对于艾伦的真实性别应该也是不知道的,就和那位死在自己手里的“前”侍卫队长托蒙德一样。
这么说来,自己还真是发现了一个了不得的秘密啊……爱德华有些不可置否的轻笑了一声。不管是安杰丽卡夫人还是奥托·克温子爵,他们连身边最信任的人都没有说出这个秘密,虽然不知道目的为何,但却是够小心的。
“虽然这位艾伦小少爷不太像样,远远不及塞拉爵士,但却是很善良,即便是对济困所的孩子们也都十分宽容。”罗拉斯像是很勉强的在给自己未来的“领主”找着优点,表情有点儿复杂的看着爱德华:“我倒是不奇怪艾伦少爷为什么会对你那么好。”
“而且这对你来说也是件好事,安杰丽卡夫人对她孩子的溺爱几乎是人尽皆知的,哪怕是顾及到艾伦的情绪,她也不敢再把你怎么样了——至少是明面上的。”罗拉斯爵士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膀:“我会时刻紧盯着夫人的一举一动,至于其它的危险……愿光辉十字保佑你。”
爱德华突然感觉有点儿好笑,但是顾及到二者的身份加上自己现在“受保护”的地位,稍稍低着头带着几分怀疑的语气看向罗拉斯:“抱歉,我突然有一个问题想要问您,但是有感觉有些失礼……”
“但是你很想问而且已经说出来,要是不问的话反而更失礼。”罗拉斯爵士一直不太喜欢爱德华的原因就是这点——在他的身上根本看不到半点上下尊卑,平民对贵族应有的恭敬;但这点也是他的优点……某种意义上而言。
“和安杰丽卡夫人不同,她其实并不确定我是不是隐瞒了什么——否则的话早在海牙堡的时候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而不会活着站在距离都灵城只差不到十天路程的地方。”爱德华语气十分自然的问道:“但是您,或者说应该是奥托·克温子爵,您二位好像已经认定了我没有说实话一样。”
这也是爱德华最困惑的地方,安杰丽卡夫人到现在为止,她一切的行动都以让自己死于“意外”为目标,绝对不和任何杀死自己的人扯上关系——因为她并不确定自己究竟有没有说谎,当然不希望为了一个不值得大动干戈的家伙撕破脸。
如果她有十足把握的话……换位思考一下,自己上的那艘船上恐怕全都是磨刀霍霍的海盗们了——哪怕凿船沉海,和自己同归于尽爱德华也不会有任何意外。
他早在上船的时候就已经做出了这样的准备,结果有些小小的失望,但那场暴风雨中的战斗确实让他稍稍感受到了死亡濒临的感觉——哪怕是安排一场意外,米内斯特家族的财力和实力都令人感受到可怕,抬抬手也能将人逼近绝路。
但是和那位夫人不同,罗拉斯爵士对自己几乎一上来就是“推心置腹”——将自己所会面临的可能,以及整个事件所牵扯的关系都原原本本的告诉了自己,那种感觉就好像已经认定了自己是站在他们那边一样,这简直不符合逻辑!
唯一勉强可以解释的,就是那位克温大人从一开始就知道圣树骑士**人南下调查的目的是什么,但这个说法也有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