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餐厅,想必赵先生一定经常来吧。【..】”刚刚坐下没多久,庄生就先开了口。
赵亦深正看着桌上的一杯咖啡,眉宇轻蹙,听到庄生的话,抬起头来,话不多,只是应了一声。
庄生一笑,并没有介意,自己点了一份牛排后,将菜单递到了赵亦深的面前。
赵亦深看了一眼菜单,同样点了一份牛排。
下一瞬,两个人的目光同时落在了木微凉的脸上。
木微凉的表情一僵,讪讪一笑,伸出手,打算拿过菜单,然而,有一个人却比她快了一步,抢先拿到了菜单。
“我了解你的口味,你对这里不熟悉,还是我来吧。”庄生的态度好像是男主人一样,体贴的为女主人选餐。
“来一份鹅肝温沙拉、大虾酿龙鱼卷、双色煎鱼、芦笋浓汤……”庄生一连说了五六个菜,然后抬起头,看着侍者:“甜点要法式桃子布丁,暂时就这些吧。”
庄生话落,侍者就打算离去,正在这时,一直沉默的赵亦深说话了:“慢着,来一份法师牛奶甜米粥。”
木微凉有些疑惑地看着赵亦深,还觉得他来这种地方点一碗粥有些浪费,然而,过了一会儿,当那碗粥放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再也笑不出来。
她看着面前的米粥,味道虽然香甜,可是和一桌子大餐比起来,未免有些上不得台面。
赵亦深似乎是看出来木微凉的心思一般,将勺子放在了她的碗中:“你刚刚出院,不适合吃一些大鱼大肉,还是喝点粥,对身体比较好。
木微凉想哭。
她又不是得了什么大病,不过是因为痛经所以才进了医院,要不是他小题大做,她根本就没有必要住院。
现在,她身体虚弱,不是应该补补吗?只喝一些粥怎么行?
然而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中想一想,她可没有忘记,要是触怒了面前的男人可能得到的后果。
“赵先生太小题大做了,我看微凉现在没有什么事情,应该吃点好的,补补身体。”说着,庄生将一块鱼肉放到了木微凉的碗中。
木微凉连连点头,赞同庄生的话,看着庄生,几乎热泪盈眶。
此刻她真的很想抓住庄生的手,大赞一句:“知我者,庄小生也!”
可是
赵亦深很自然地拿起叉子,将木微凉碗中的鱼肉叉起,放到了自己的口中,咀嚼了两下,惹得木微凉吞了吞口水。
“她现在身体虚弱,不适合大补,之前正是因为她吃饭不注意,才让自己进了医院,这一次,一定要注意。”某男冷冰冰地说。
木微凉:“……”
她怎么记得自己住院是因为有些人让她吃了几天的冷宴?
庄生扬眉,转手又给木微凉切了一块牛排,放到了她的面前:“吃一些应该没有问题。”
“有一次就有两次,有两次就有三次,一旦被勾起了yù_wàng,yù_wàng就会永无止境,既然这样,还不如从来都没有尝试过。”说着,赵亦深再一次将木微凉碗中的肉送到了自己的嘴里。
木微凉脸黑。
虽然某人说的是她不能吃肉,可她总觉得他在暗示着什么。
“人活着,图个什么?不还是痛快?若人连yù_wàng都没有了,那么不就是一个行尸走肉,还谈什么痛快?”庄生说着,将一块鹅肝放进了木微凉的碟中。
“如果人人都像庄总这样随性而为,恐怕这个世界早就乱成一团了。”那一块鲜美的鹅肝最终落入了赵亦深的口中。
“是吗?”庄生的手僵在了那里,叉子上是一只虾。
木微凉看着那只虾,吞了吞口水,浓郁的香气飘荡在鼻尖,勾动着味蕾,生平第一次觉得,吃饭竟然是这样累的一件事情。
看着庄生将要把那只虾放进她的碗中的时候,木微凉拿起了叉子,以防被某些人拦截,可她到底还是晚了一步,那只虾还是被赵亦深捷足先登。
“你身体不好,海鲜暂时不要吃了。”一句话,将她所有的欲念都堵了回去,她有些恹恹地放下叉子,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庄生看了木微凉一眼,眼中闪过一道光:“赵先生,你未免管的太多了吧?”
赵亦深看了庄生一眼,平静地回答:“她是我的妻子,做的对的地方,我自然赞赏,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定然要去阻止。”
“妻子?”庄生挑眉,眼中闪过一抹意味分明的笑,转头,端起杯子,喝了几口红酒,上好的红酒,喝进口中,他竟然没有品出其中的味道来:“如果不是赵先生说,我差点头忘了,微凉已经嫁人了!”
庄生伸出手,毫不避讳地抚摸了一下木微凉的头,眼中带着宠溺,那副姿态好像是兄长对待自己已出嫁的妹妹,可相比这,更像是一个疼爱妻子的丈夫!
将一些揽在眼底,赵亦深的目光沉了沉。
“微凉时常和我说起你,说你一直以来就像是哥哥一样照顾她,她心里很感激,在这里,我也跟你说一声谢谢。
以前呢,她一直由你照顾着,我不曾参与她的过去,可是,她的将来必定只有我。庄总不用担心,我一定会照顾好她!”
庄生抚着木微凉头发的手一僵,脸上的笑容也僵在了那里,含笑的眼眸中,似乎多了几分冷意,过了一会儿,他收回手,转开目光,淡淡说:“她向来惹事,以后就劳烦赵先生费力了。”
听着两个男人一来一往,木微凉从最初的垂涎一桌子的饭菜,到后来慢慢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