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你放心吧。”景瑶拍了拍木微凉的肩膀示意她已经明白了。
景瑶看的出来,木微凉已经决定回到赵亦深身边了,可她并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瞒着赵亦深念儿的存在。
其实,木微凉不过是害怕罢了。
她曾经想过很多次,为什么当年赵亦深要狠心让她打掉孩子,最后,她唯一想到的理由就是他不喜欢孩子。
或许,童年的不愉快,让他心中留下了阴影,所以,他才这么排斥孩子的存在。
她不能拿孩子冒险,木微凉想着,她会慢慢地化解赵亦深心中的阴影,等到合适的机会,她会将孩子的事情告诉赵亦深。
只是现在,还不是机会。
景瑶并没有待多长时间,就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下了她和赵亦深。
她斜斜地依靠在床上,侧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看着报纸的男人,柔和的面孔,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冷峻,唇边的浅浅笑意,让男人更多了几分温柔。
时光似乎没有在他的脸上留下任何痕迹,反而身上还多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一时间,她看的竟有些痴了。
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睡过去的,梦里只觉得有个温柔的男人浅浅地搂着她,耳边是一声声叹息。
他说,微凉,什么时候你才能真正的放下过去的心结?
他说,微凉,什么时候你才会真正的对我敞开心门?
他说,微凉,我是一个自私的人,什么时候你的世界里才能只剩下我一个人?
她很想睁开眼睛,看着他那一双美丽的眼瞳告诉他,她的世界不可能只有他一个人,他们还有一个念儿。
只是这样的话,她不能说,三年前手术台上,就像是一场噩梦,有时候午夜梦回,她还会被吓一跳,即使,当时她的身边就躺着念儿。
念儿是上天赠送给她的珍贵礼物,她要好好地保护她,不让她受到一点点的伤害。
梦里,她始终躺在一弯温暖的怀抱里,醒来的时候,身侧却空空如也,病房里也没有那道熟悉的身影,口有些渴了,刚想下床去倒杯水,病房的门开了。
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徐泽文。
她淡淡地瞥了一眼他,像是没有看见一样,继续准备下床倒水,可还没等她起来,面前就多了一杯水。
她看了一眼那个端水的手,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喝个赶紧。
不是她愿意喝他端来的水,只是她太渴了,可她现在又不大方便。
喝完了水,也没有理他的意思,随手拿过床头的手机,玩起了游戏。
可手机偏偏不给力,没电了,她只好将手机扔在了一边,抬起头,微眯着眼睛,看着病房里迟迟没有离开的人。
而在他的身后,还站着一个彪形大汉,瞧着这架势好像是来打架的。
“徐少不好好养伤,跑我这里来干什么?”她没好气地说。
早就觉得救他一命,还弄得自己受伤卧病在床很不值得了,偏偏这个男人还要来她的眼前晃悠,这不是明白在在给她找气受吗?
木微凉觉得这个男人还真不识趣,那“变态”两个字果然很适合他。
“为什么救我?”
木微凉挑眉:“徐少这么大费周折地过来,就是为了问我这个问题?”木微凉瞥了一眼徐泽文坐着的轮椅。
徐泽文并没有理会她的问题,依旧固执地问了一句:“为什么救我?”
木微凉一摊手,“如你所见,我脑袋被门板夹了。”
她回答的漫不经心,好像这个问题根本没有回答的必要。
良久,徐泽文都没有说话,只是安静地坐在那里。
木微凉几乎以为他已经走了。
“哼!我看你的脑袋确实被门板夹了!”
“……”
木微凉微眯着眼睛,她觉得有些人确实欠扁,她好心地救了他,他竟然还骂她,真是过分,没有风度,一点男人气概都没有!
“不过,我徐泽文一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你救了我一次,我答应你三件事,只要我能够做到,我一定不会拒绝。”
“呦,徐少可真是大方,我不过是救了你一次,就可以让你为我做三件事,这笔买卖还真是划算,那下次徐少遇到危险的时候记得叫上我,到时候,你可就又要欠我三件事了。”
“你这女人——”
“哎呀呀,徐少,不要生气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难道你不知道对待救命恩人要和声和气吗?”说完,木微凉眨眨眼。
徐泽文怒,可偏生又不好发火,心里觉得木微凉说的没错。
“唉,反正徐少大方,正巧,我刚好有件事情麻烦徐少做一下,很巧的是,这件事情也只有徐少能办到。”
徐泽文很不喜欢木微凉说话的语气,可他有言在先,不可食言,于是忍了忍,问:“什么事?”
木微凉瞅了瞅窗外,扬眉一笑,目光中带着几分狡黠:“这个病房呢,在四楼,我想从四楼跳下去估计也死不了,不过会不会摔残了,那我可就不晓得了。”
“你这女人根本就是狮子大开口!”徐泽文怒。
木微凉摊摊手,一脸无辜:“刚才可是有人自己说答应我三件事的,而且还说只要自己能做到绝不会食言,怎么?这么快就想反悔了?”
“你这女人怎么能这么跟少爷说话?”站在徐泽文身后的彪形大汉也火了。
木微凉蔑了那汉子一眼,并没有放在心上:“唉,有些人啊,长得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