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舒白自然也是听到了这传言,当时就有些愣住了。
玉桂有些后悔多嘴将此事告知小姐,可是转念一想,与其等外头那些嘴碎之人说起,还不如她早早的告诉小姐,免得小姐到时候被这传言闹的措手不及。
顾舒白也的确没料到秦玉娇居然还咬纪子彦一口,愣住了也实属正常。
玉桂懊恼够了也以事论事:“小姐,那秦小姐是不是,有点疯了?”跟着顾舒白的时间长了玉桂也看明白了,只要够忠心不背叛,她家小姐其实是个这世间难寻的好主子!不苛待,不责罚,说话直来直去别耍心眼就不会被训斥。所以她是这么想的,也就这么问了。
顾舒白嗤笑出声:“她倒是没疯,疯的另有其人!”虽然在笑,可顾舒白的眼底却是没有半点温度。
纪子彦就是个“傻子”,把脏水泼到纪子彦身上,咬死了不松口,纪子彦难免就会沾上一身腥。当然,顾舒白并不认为纪子彦会吃下这么一个闷亏,她在意的是,会往纪子彦身上泼脏水,是冲着她或是白家来的,还是察觉出了纪子彦的不妥?
无论是哪种,顾舒白都不认为是什么好事。
当然,这事儿牵扯到她头上来了,总归是要给她一个说法的。
“小姐,您就不担心?”玉桂忍了又忍,到底没忍住,小心翼翼的问道。
顾舒白轻笑:“担心什么?担心事情果真如外头传言的那般,王爷跟秦玉娇有了首尾?还是无论真假都要被人说三道四?”
玉桂迟疑了一下,老实回答:“都有!”
顾舒白笑了起来:“要担心的可不是我!”秦玉娇咬了纪子彦一口或许是有人授意,用来应对秦家其他人的。而流传到了外头却绝不会是秦玉娇的意思!两家暗中交涉是可行的,传扬到了外头那是连里子面子全都掉完的事情。更别说一旦有了这样的传言,秦玉娇哪怕再得太子的心思,恐怕连个侧妃的位子都捞不着了。
这一道,倒是摆的恰当!唯独不好的就是把她和她家王爷都给拖下水了。
不过这笔烂账容后再算,现在嘛,她就等着事情闹的再大一点,然后舒坦的看一场好戏就是。
“玉桂,就说我要安心待嫁,闭门谢客!”
玉桂见自家主子都不担心,她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当下应了下来,妥当的安排了下去。
当天也果然有人上门来拜访,不管是哪个,最后都是连海棠苑都没能踏进一步,只能揣着满腹揣测,打道回府。
一时间自然也是说什么的都有,等着看顾舒白笑话的人自然也不少。
就如顾舒白期望的,在幕后推手的推动之下,秦玉娇的事情越闹越大。
直到长公主带着人大张旗鼓的去了秦家!
长公主也不避讳众人,拒绝了秦家老夫人恳请她到屋中坐着说话的请求,直接在前院等着秦玉娇。
只隔着一堵墙,但凡是有心想要听一听的,只要在墙外一站就能听个七七八八。长公主如此作为,无非也是默许且纵容众人来“偷听”。秦家人即使面上全无血色,只觉得羞辱万分,却也不敢说半个“不”字!
等秦玉娇战战兢兢的过来,还没等她张嘴,长公主抬手就是一个响亮的耳光!
秦玉娇这几日正在水深火热中煎熬,吃不进睡不着,如此没有半点收力的耳光,打的她头一片,眼前一阵发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秦玉娇没敢吭声,可秦玉娇的亲娘却是心疼女儿,忍不住开口求道:“长公主殿下,这虽是……可小女肚子里的那一个好歹是王爷的骨肉,您……”
“啪!”
长公主压根不听她解释,抬手又是一记耳光,直打的秦玉娇眼冒金星,腿脚有些发软,长公主才冷笑一声。
“她有了小十七的骨肉,谁说的?”
秦夫人向来是个没主见的,在家听父母的,出了嫁听公婆相公的,有了孩子又听孩子的。秦玉娇说了什么她就听信什么,从不怀疑有假。闻言有些害怕,可还是老老实实,十分笃定的回答:“小女是当事人,这种事情对女儿家来说又是太过羞耻,小女哪里能拿来糊弄人?”
长公主冷笑一声,斜睨着她:“如此,你到是来说说当日到底是何种境况?本宫是小十七的长辈,若是你们说的在理,那本宫倒是可以替小十七和秦家小姐做个主!”做主做什么,她却是不会说,至于秦夫人会如何想,与她何干?
秦夫人果然没多想,在秦玉娇凝聚起足够的胆子阻拦之前,她已经很顺口的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当然,这个经过都是秦玉娇告诉她的。
长公主冷笑不止:“也就是说,秦小姐回府的途中偶遇小十七,担心小十七出了什么事情,于是送小十七一程。小十七热情邀请秦小姐一同喝杯茶,因着小十七的特殊性,所以秦小姐就应允了。然后因为种种原因,小十七表现有异,秦小姐竭力阻止不成,最后落到眼前这样的局面?”
秦夫人认真的点头:“正是如此!长公主殿下明察,许是王爷对小女有些想法,这才有了这样的结果。虽说小女因此损了名声,不过事后修补得当,想必也没什么关系的。”
秦老夫人一时阻拦不及,让这个有嘴无心之人将该说的不该说的全数都给说了出来,眼瞅着长公主嘴角露出狠戾冷笑,只觉得天旋地转,满脑子就只剩下一句话!
这下子完了,彻底完了!
这个没脑子的,居然还一本正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