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心怡心里一急,轻轻晃了晃:“莫赫?”
莫赫只是皱着眉头无意识的哼了一声,没有醒来。
她急切的摸了摸他的额头,一片滚烫;然后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他的额头,想要感受一下他的体温,结果却发现莫赫的体温没有高到哪里去啊,那怎么叫不醒。
杨心怡有些气喘吁吁的坐下,就这几个小动作让她已经出了一身的虚汗,她摸了摸自己的脸颊,也是发烫;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哀嚎一声,她也发烧了!
看来是上午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淋雨所致,这下好了,两个人都发烧了。
她的脑袋昏昏沉沉的,整个人感觉在飘一样,好半天才想起来莫赫上午买过感冒药跟退烧药的。
杨心怡跌跌撞撞的往客厅走去,她记得药是放在客厅了。
屋里面的灯没有打开,除了窗外的漏进来的灯光,没有别的光源,整个屋子空荡荡的,有些吓人。杨心怡咽了咽口水,抖抖索索的把灯打开,这才擦了擦冷汗,继续往前。
找到药,倒上水,她自己先喝了药,这才软着腿去喂莫赫吃药。
莫赫的意识一直是飘忽着的,整个人像是漂在大海上一样,只不过海水的温度不应该是冰冷的吗,怎么他这么热?他一直想要挣扎着醒过来,却总是醒不过来。
杨心怡撬开他的嘴,给他喂了一杯温开水,好在莫赫自己十分配合的把水喝光了,然后再把药给他喂上,杨心怡才虚脱一样坐到了**边。
她也是发烧的十分严重,而且之前跟莫赫在沙发上先是一身汗,再是受凉,当时体力就透支的十分厉害,现在觉得自己眼冒金星,只能先趴在**边缓一缓。
她很累,很想睡过去,但是想到莫赫比她病的还厉害,她强迫自己不要睡去,拼命的睁开了眼睛,还要再去客厅拿点东西。
好在莫赫家里有酒,还有很多,她要找到白酒,给莫赫擦擦身上,让酒精蒸发带走身上的温度,物理降温;还要冰块跟毛巾,或者冰毛巾也行。
杨心怡觉得身上一阵冷一阵热的,她紧了紧身上还穿着的莫赫的睡袍,走一阵喘息一下,总算是到了流理台。
现在觉得莫赫的家里太大了,需要走这么远的路才能到,她扶着流理台缓了缓,咬咬牙努力看清面前的东西,找到了白酒,不过手边好像有什么东西被她打碎了,有醇厚的酒香漂浮在鼻子前端。
杨心怡皱了皱眉,模模糊糊的觉得自己应该是打破莫赫的酒了,不过她现在没有力气收拾,等明天再说吧。
她拿着白酒往前走,脚心一痛,似乎踩到了什么,她清醒了一下,却没有放在心上,继续往冰箱那里走,找找冰块。
高烧让她的各种感官变得十分迟钝,因此她不知道自己的脚已经被破碎的玻璃给割破了一个大口子,随着她的脚步,血迹一步一步的留在了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还有之前打破的红酒酒液,整个屋子看上去像是发生了一起惨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