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月事了!”
小怜的声音在双手捂面的手掌下显得有些闷,可宇文达还是一字不差的将她的话听清楚了。
月事?
女子的月事?
宇文达不知为什么忽然觉得内心有一些欣喜。
害怕自己脸上的笑意被她发现而让自己显得有些莫名,他猛地抬头看向她,却见她还是双手捂面,似乎完全没有要松开的打算。他在心底轻轻地松了口气,看着她捂在脸上纤细修长的手指,他开始感叹刘梅枝的药粉真的如同鬼斧神工一般让她变得更美了。
而且,她终于长大了。
终于……长大了!
宇文达有些自嘲的在心底冷笑了一声。
这一刻他心底涌出的悸动有些让他难以接受,似乎这些年他在等的就是这一天。女子有月事,他也已经娶了亲,其实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地方。可是看她在自己面前羞怯难以直言的表情,他竟然觉得她如此的可爱。
她终于长大了……
发觉宇文达一直没有什么反应,小怜紧张得心跳都快了一些。
她拉开两根手指的距离,从指尖的缝隙看向沉默不语的他。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蹲在她面前的这个少年脸色有些让她看不透,虽然没有焦距的双眼表示他正在沉思些什么,她却不知道蹲在自己的面前、听自己说了自己有月事的事情,能让他想些什么。
“宇文达?”
小怜的声音很轻,却惊得宇文达立马回了神。
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走神,宇文达带着歉意看着小怜,盯得久了他忽然又笑了起来。看他笑起来,她又开始不好意思起来,瞪了他一眼。
“好好好……”宇文达强忍住内心的悸动和笑意,温柔的眯了眯眼睛:“你那一声呐喊声音可不小,我担心所以问多了一些,你也别见怪。”
小怜摇了摇头。
“既然你已经让李婶帮你了,我一个大男人也没有办法插手,那我就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眸光宠溺的看着她笑着,宇文达用双手捂住了自己的双耳,样子滑稽又不是体统的说着:“需要什么和李婶说就是了,都会给你准备好的。”
小怜凝视了他片刻,才重重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宇文达沉思着凝视着她的小腹,直到她被盯得有些不自在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小腹,他才抬头咧开嘴笑道:“还不舒服?”
“才不是……”
小怜斜睨着他,小声嘀咕着:“还不是你这样盯着人家,人家才不自在的。”
宇文达站起身子,看她微微泛白的唇色,知道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适应过来。而且这种事情对于第一次遇到的少女来说,终究是难以启齿的,她却对他说了。
“你早点休息吧。”
宇文达弯下身体替她将滑落下肩头的外衣拉起重新披好,温柔的叮嘱道:“你这几天本来也累,看书就别看这么晚了。”
小怜带着探究的眼神看了他一会儿,才点了点头。
-
从小怜的房中走出来,小荷正好从东厢外走了进来。
简短的交代了小荷几句要好好照顾好小怜的话语,宇文达此刻也并没有要入睡歇息的打算。小怜来月事这种表达她已经长大了的消息的确像一颗重弹落在了他的胸口。
许多事情在过去的这一段时间都因为她还不算长大所以他从来没说,可是现在好像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就连他想的事情的思路都因为这件事情而变了道。
皎洁的月光落在湖面,宇文达站在湖边静静的看着映在湖面上刺眼的光亮,湖面还有波澜随风涌动,像是一面薄镜随时都会破裂。
宇文达虽然在私宅中看是无头无脑的四处走动,他却是知道自己究竟要走向哪里的。
推开面前的木门,屋内置放数量颇多的烛火照亮了整间房。
刘梅枝从里屋探了个头出来,见到是脸色阴沉的宇文达他又把头缩了回去,不一会儿里屋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而在里间的人似乎全然没有要搭理站在这里的人。
宇文达也没有说话,似乎这间房内只有他一个人一般,自顾自的坐了下来又为自己倒了一杯冷茶。
刘梅枝不知道在里屋捣鼓着什么,满屋的烛火透出的异香似乎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宇文达全然没有等的不耐烦的表情,只是这么静静的坐着,冷茶一杯接着一杯。
“你到底要在这里坐到什么时候?”
忽然,里屋传来了略带不悦的询问声,隐隐有些逐客的意味。
宇文达轻挑起嘴角,垂下举起茶杯的手放回到桌面上,望向了里屋:“那要看你什么时候出来。”
刘梅枝的头又一次从里屋探了出来。
宇文达对上他不耐烦的双眼,却像是没有看见一样,反而又举起了手中的茶杯朝他微微一笑,似乎自己只是个过来找人品茶的闲人。
刘梅枝叹了口气,扔下手中的东西,故作生气的从里屋走了出来,大大咧咧的坐到了宇文达的对面。
虽然不知道刘梅枝究竟在里屋捣鼓些什么,宇文达见到他额间的汗水也能够猜到自己的到来其实打扰到了他,便把手中的茶杯推到了他的面前,算是赔罪。
刘梅枝自然也知道宇文达是什么意思。
他好气又好笑的从桌面抓起那还剩下半杯冷茶的茶杯,不敢置信的瞪着宇文达:“你……这就是你的赔罪方法?哎哟喂,这周国的王爷也真是够小气的,是冷茶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