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轶和牛佳乐早已退到了人群的外围去了。
郜明庆更是溜之大吉了。
他们可是知道,这帮人死不讲理,一不小心就被沾上毛,脱不了身。
这下好了,看看这狗咬狗的情景,如何收场。
站在外围的牛佳乐和苏轶看着,苏轶想笑,却憋着,只是看向牛佳乐。
牛佳乐倒是一脸的正经,也是一心的震惊。他是真的不想笑。感觉,这事好离奇!
牛佳乐巡看了一番,却不见了郜明庆的身影。
……
“先抢救吧!”
“救人再说吧!”
“打救护车!”
一边,众人是众说纷纭着,一边,陶涂那是个哭天嚎地……
看似不行了,不想,那张金金却道:“没事,扶我回房再说。”
此时此刻,众人居然都没有在意了张金金居然还是赤-身-裸-体着呢。
一帮法盲,没有人报警。
那陶涂的大舅爷,本事恼怒的很,现在却生怕是张金金出了事。毕竟羊出了事,那是动物,畜生。张金金要是出了事,那就是人命官司了啊!
他们也没有敢把张金金送去大医院,类似医院这种地方,都是他们不敢去的。
倒不是怕那里不干净,有什么脏东西,要是怕,他们敢来这火葬场就住下了?
他们怕的是医院那种地方,没病去了就有病了,有病去了就没钱了,没钱的去了就欠债了……
陶涂只是让苏翠翠找人,去山下小诊所找了个赤脚医生过来。
张金金的伤势,居然在医生过来后,经过了简单的处理,张金金倒也没有住院。
不过身上的几处硬伤看来是不能挽回了,恢复不了原装的配件了。
牙齿少了好几颗,特别是两颗扎,医生说了,好了左眼视力也恢复不了原样了。右眼轻微受伤,也还肿胀着。
鼻梁骨断裂,张金金却不敢让给看,怕疼。这个时候,张金金倒是怕疼了。
全身被打的是发紫清淤练成了一片,所幸是大的骨头没有断裂处,总体来说,也算就是皮外伤了。
张金金此时是睡在被窝里,身上也还是没有穿衣服,一是没有来得及,二是大家也都看够了,穿不穿的也没意义了。
张金金靠在床头,被褥盖着,一手挂着点滴,“哎呦哎呦”地哼着,要死不活……
陶涂守在张金金身边,坐在床边,只是不断抽噎着。
大舅爷蹲在地上,唉声叹气,口中不断地道着羊啊,钱啊……
一屋子里都是人了。
苏翠翠也来了,苏轶和牛佳乐便就站在苏翠翠左右,护着驾。
郜明庆在外收拾着。
……
“水,我要喝水。”张金金要死不活地道。
张家人立刻便就端了热水来了。
张金金喝一口,喷出来一口血。
“这都是谁打的啊!下这么重的死手!”陶涂喊道。
“我没打。”
“我没动手。”
“我也没有动手。”
“靠,你是没有动手,你上脚踢了!”张家人指着陶家人便吼道。
“你哪只狗眼看见我上脚踢了!”陶家人自然不认账。
“行了,都别吵吵了!我踢了!”说着,陶涂大舅爷便站了起来,声音很洪亮:“我踢了一脚,我就踢了一脚!后来……娃子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可是不知道,那群羊是我的命根子啊!羊没了,你让我怎么活下去啊!天啊!”
算是陶涂大舅爷激灵,立即转化话题,一时,众人又都看向了张金金。
个个都是一脸狐疑和不可置信。
“真的不是我干的,我……我昨晚喝醉了。我和三舅、三舅老爷、三哥,四哥……一起喝酒呢。喝醉了,我就回去了。”张金金这份矫情装的,却也无可指责,毕竟是被打了吗,伤痕处处可见。
“是的啊,昨晚我们都喝多了,然后张金金就回去了嘛,怎么可能……这都怎么可能发生的啊!”张金金三舅道。
“在我那里喝的。我可以作证。”三舅老爷道。
“可是喝完酒后,他走了,你们谁陪着他回去了?”陶涂大舅爷问道。
结果,张金金三舅、三舅老爷、三哥、四哥的是没有一个应声了。
“张金金,你昨晚回去的路上,有没有发酒疯?”苏翠翠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我家男人从来不发酒疯!”陶涂应声喊道。
“那这是怎么回事?”牛佳乐道。
陶涂:“就算是他发酒疯了,也是你们下的毒!”
“可笑,在他三舅老爷那里吃的酒,我们下的毒?”苏轶真是无奈了。真真正正地无奈了。
“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啊!”牛佳乐嘀咕道。
“你说什么!”陶涂二舅不愿意了。
“我说什么没用,现在是张家的人,弄死了你们陶家的羊,老子姓牛!而且山洞里的那头羊,还被张金金给……”牛佳乐说不下去了。
一时,众人都是发觉了牛佳乐的异样。
陶涂二舅似乎也明白了什么,此一时,众人突然都想起来了什么……是啊,张金金被发现的时候,可是光着身子呢!
“被我家男人怎么了?你给我说清楚!”陶涂居然还没有明白什么。
牛佳乐也就不客气了,说出了张金金对那羊干的“好事”来。
此言一出,众人都是把嘴巴给张的老大老大了。
“这事你怎么知道!”陶涂质问向牛佳乐。
牛佳乐就笑了:“你八大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