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杉市。
一栋高楼大厦。矗立在银杉市的黄金路段——银海路。“王朝集团”公司总部便在于此。
“王朝大厦”十八层,一间偌大的办公室里。
张书情站在那里,站在那一张都够摆了“满汉全席”的长桌对面,对面的长桌旁,一人坐在那里,背对着张书情。
那人,坐在那里,看向墙壁上的一张美女图,美女图是用十字绣一针一针给刺绣出来的,那个功夫由美女图铺满了整个的墙壁可以看出来,可是下了大工夫的刺绣了!
那人的座椅居然能动,不用他站起来,他只是用手按着什么按钮,只是用手操控着那座椅,座椅便在那美女图前,来回的移动起来,直到他终于是找到了一处美女图的瑕疵之处,突然地,他便不动了,坐在那里,仔细地看着那十字绣的美女图,心中,因那一丁点的瑕疵,无限地哀伤了起来……
却原来,他是坐在轮椅上。只是电动的轮椅上,却也是轮椅。想来,一个可以正常行走的人,不会是懒惰到非要坐在轮椅吧。
背对着看他,他是一头的银丝白发了……
“王总,五十万,这简直是白送了啊。就是那块地皮,也是不止五十万的。如果我们开发了作为……”
张书情说着,便住口了。只见那银丝白发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把手掌一伸,这是不让张书情继续说下去的意思了。
“书情,你怎么还是不了解我?难道我真是为了要卖掉那块地吗?其实,我想它一直存在下去。”
张书情看向他的目光,说不出来的一种意境。
“可是那火葬场都已经是人去楼空了,为什么还要它继续存在下去?这只是会让你徒生愁绪。这么多年了,你都一直没有再去过那里,昨天过去,你又不下车。我还以为你真的忘却了呢。可为什么,你就是忘却不了呢?”张书情在极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书情,你不懂。”
“我有什么不懂,我……”突然,张书情又见到了他打出来的手势,让她不要继续说下去了。
张书情如鲠在喉,真是难受的紧!
“那个小姑娘,看见了吗?”他岔开了话题。
“小姑娘?王总……你说的是苏翠翠?”张书情也是记起来了那个小姑娘了。
“是的,你看她,多像她啊!”说着这话,他看着那美女图,语气中,是无限的韵味……
“就因为那个苏翠翠,你才把火葬场卖给了张莹?可王总……可是张莹买了那火葬场后,难保她不另外做别的生意,或许她会拆了那个地方,开发别的生意呢。”张书情道。
“不会的。”他很坚定的道。
张书情:“不会?”
“不会。”他的语气更加肯定了。
张书情:“可是,这又有什么用呢。她不会回来的了!”
“会!”他的语气突然变了!
“不管她是要回来做什么,她一定会回来的!一定会……或许,她会回来报仇……”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连他自己都听不见了。
张书情愕然地看着他的背影……似乎,张书情永远只能是望着他的相背,而因此,让她苦闷不堪。
愁思难断的,又岂是他一个人,她又有什么不懂的呢。
这一切的缘源,其实都是一个词——爱情。
……
银杉市。
市区的一条公路上,一辆警车正在平稳的行驶着。
车内坐着一男一女两人。两人都是警官,便服的着装。从他们的衣装打扮来看,似乎他们都是很思想保守的人。
红灯,魏钦停车,等候。
梁欣欣问道:“火葬场那事,真的要立案?”
“怎么,你以为不用立案?”魏钦梁应道,目光却只是看着前方的红绿灯。
梁欣欣:“不是恶作剧?这事情交给治安大队就好了,我们可是刑警队。有必要来处理这种恶作剧吗?”
魏钦:“恶作剧?一个大活人凭空就消失了,这是恶作剧?”
梁欣欣:“大活人?”
魏钦:“那个职工张大胆的,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你不觉得可疑吗?”
梁欣欣:“可是那晚,他在吗?”
魏钦:“看来你是没有好好做功课啊。这二十年来,那个火葬场可是凭空消失了不少人。”
梁欣欣:“那为什么没有人报案呢?”
魏钦:“这就是重要的疑点所在。”
梁欣欣:“你怀疑……这是凶杀案?”
魏钦:“至少,是人命案。”
梁欣欣:“可是这如果立案了,怎么查?这一点头绪都没有啊。”
魏钦:“我倒是觉得头绪很多,并且是千头万绪。不过,我们先从最根本的源头查。”
梁欣欣:“从哪里查?”
魏钦:“王朝集团。”
“啊!”梁欣欣一声“啊”还没有完全“啊”出来,魏钦已经发动了车子……车子的行驶路线,已然是非常明晰了。
“我们去王朝大厦?”梁欣欣问道。
魏钦:“是。”
梁欣欣:“可是这案子……不去嫣红馆——火葬场吗?怎么去王朝大厦干什么?”
魏钦:“我说梁欣欣同志,你以后能不能把功课做足了啊。你这样,我带你很累的。你要是个实习生,也就罢了。可你都转正了,怎么还是跟以前一样,看起来你也是那么回事,怎么几句话一说,你就完全不是那么回事了。”
梁欣欣被“训斥”,耷拉了脑袋。魏钦说的不错,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