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厨房里的人说谢弯弯来了酒窖搬酒,而从那之后就没有再见过谢弯弯,会不会是谢弯弯因为被他们撞破了身份所以事先通过这条密道跑走了?

如此一想,林子淼有些懊恼,那时候在城北公墓处应该找个人守着的,不管是有人从那个洞口进还是出,都应该找人看守才最恰当,不然就凭她和唐白两个人一头忙活着,很难抓全人。

思虑间,她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着,摸了半天都没摸到什么东西后,她再度懊恼。

她和唐白分开行事,她要顾着谢弯弯,唐白要顾着大厅里的宾客,如果他们任何一边出了什么岔子都得互相联系。

但是她身上没有带手机,只有一个手表,如果出点什么事很难和外面的唐白联系。

如此一想,她额上的汗迹越流越多,攥着棍子的手心里也出了密密的一层汗水。

她以前一向谋定而动,做什么事都必先做好充足的准备工作,绝不会像现在这样冒冒失失只顾埋头苦冲。

是因为和唐白待久了习惯性依赖于唐白的缘故吗?

她咋舌,这可真不是什么好苗头。

一时间,她持着棍子僵在了拐角处,不进不退,无比尴尬。

就在这时,一道细碎的脚步声忽然忽轻忽重地从酒窖外面传来。

林子淼睁大了眼睛,心脏狠狠一跳,难不成谢弯弯在她之后进的酒窖?还是说谢弯弯进来一次后又出去了,到了六点的时候才再度进来接应她的伙伴?

林子淼汗涔涔地抬腕看表,就着昏暗的黄色光线,腕表正好指向了六点整。

那脚步声越来越近,径自从外面进到深处来,一道影子也被墙壁上的壁灯照得摇摇晃晃歪歪扭扭的,眼看就要斤到跟前,林子淼握紧木棍扬起了手腕。

正欲对着冲过来的人影一挥木管,来人却匆匆叫道:“淼淼!”

林子淼愣住,扬起的手顿在了半空中。

“淼淼,你在这里干什么?外面宴会要开始了,跟我走。”一路尾随摸进来的林子鑫一把攥住了妹妹的左手腕,抬眼瞧了瞧她另一只手里举着的木棍,脸色有些暗晦,“淼淼,今天不比别的日子,是欧启贤大婚,不是那时候的走私案,你这幅表情是怎么回事?若不是进来的是我,你这一棍子是想给谁招呼着?赶紧跟我回去,别耽误新人的致词。”

林子鑫微微皱着眉,他本遵从父亲吩咐在今天的大婚场所里看牢妹妹,上午那件香槟塔坍塌事件就先伤了她,他已经没法和父亲交代了,现在她还独身进了欧家的酒窖,手里拿着棍子一脸戒备,这很让林子鑫怀疑。

但他什么也不想多说,只想带她出去。

林子淼挣扎了两下,“哥哥!”

她已经被哥哥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此刻听他一股脑儿说了那么多话,连忙惊惧地往身后的拐角处张望,如果拐角后面藏着人,那么现在他们的行踪已经完全暴露了。

“淼淼,你到底在干什么?”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做,哥哥快上去找唐白,不要管我!”

林子淼见拐角的后面一点动静都没有,有些安心,也有些担忧。

她总觉得这种平静是很黑暗的,平静下隐藏着巨大的汹涌和暗流。

她垂了手不住推搡林子鑫快走。

林子鑫拉住她非要带她一起走。

“哥哥……”

林子淼恼得有些火大,还没出声大吼,就感觉身后突然袭来一股劲风。

劲风携带着一股寒意直达她后颈。

她暗道糟糕,还没反身动作,林子鑫已经大惊失色,拉住林子淼用力一推,将她从劲风的左侧推了过去,自己则一个后翻抵在了墙壁上。

被推出去的林子淼结结实实跌在了地上,手里的木棍落了地滚开了。

在她和林子鑫中间的地面上,赫然钉着一根银针,那根银针普通粗细,却有十五厘米那么长。

针入地面半寸,出头的部分闪闪发光,在一丝光芒下流露出冰寒之意。

若不是危急关头林子鑫推开了她,那么她恐怕要被这么一根长针扎上一扎了。

趴在地上的林子淼盯住这根长针,沉下眸子。

这种针法太歹毒,那藏在拐角墙壁后的人果然不是善辈。

更重要的是,那后面果真藏了一个人,也许正是她要找的。

“淼淼,你有没有事?”林子鑫虽然被这根突然射过来的银针惊到,但很快反应过来,朝拐角后警惕地看了一眼,一跃而过扶起了还在地上没起来的妹妹。

林子淼借着他的力起身,一边警惕又没了动静的拐角,一边对林子鑫道:“哥哥,事情很急,你赶紧回去告诉唐白,让他在上面小心,还有你把你的手机给我。”

“淼淼!”

“快点!再不然就来不及了!”

林子淼皱起了眉。

林子鑫也皱起了眉,虽然很想带妹妹走,但是看妹妹的脸色,欧家好像即将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所以纵然担心和不舍,还是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交到她手里。

“你小心,哥哥马上会过来保护你。”

林子淼点点头,接了手机就赶紧让林子鑫走了。

等到林子鑫的脚步声在酒窖里消失,林子淼才眉目微微一动,一边把手里的手机放到墙根处,按开了录音器,一边捡起掉落在地上的木棍,朝拐角处走了一步。

“还不出来吗,你可真沉得住气,不过你已经暴露了你的藏身,再不出来,我可要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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