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回到战争开始前几天。就是强霖还在北京共和大学的高尔夫球场打球,大家兴致盎然地玩着。享受着秋冬之交的冷风的凛冽,也享受着运动带来的热量。这是一个迷人的季节,尤其是轻松的人们。
回国了,刘安恭等人还是比较放松。他知道总部流放他们几个留苏生到北方,是因为总部暂时无法安排这么多的回国人员,还有甄别一段时间。但既然回来了,总比扣在西鲜卑利亚好啊,那里可比这里冷多了。
三个旅长比较拘谨,他们没有玩过高尔夫。
强霖说:“没有关系。你们先做球童先,以后作为职业军官,除了带好兵,还要有些业余爱好,你们自己挑选好了。做木匠也行,修理半导体收音机也不错。你们知道高尔夫规则也就可以了,与木匠是一个等级的运动。”
袁三哈哈乐了起来,他说:“强令庸在取笑你们。高尔夫对男人是最好的运动,练习的是腰部肌肉,正是你们男人常用的部位。”
左娜说:“这里有皇后在场,你注意一些言辞。”
玛格丽特说:“叫我玛格丽特好了。正式礼节的时候注意一些就可以了。我是在胡同长大的,什么市井语言没有?男人女人的那点事儿,宫里教的比外面完全多了。”
袁三大奇,刚要问,却被左娜给拦阻了。婉容说:“以后你有机会到我那,我让管事的麽麽好好给你上课。”
几个旅长都去捡球去了。因为他们需要熟悉场地的,不就是看地形么。强霖真的不是耍笑他们。
强霖问范荩范孟生:“少将,红军那几个西北军旅和河南旅,就是红军预备九旅到预备十五旅,都换了旅长么?”
范荩说:“是的。因为部下都逃走了,他们也只好学习去了。现在的这几个旅,都是重新建立的。我去的时候就当旅长。刚开始的时候就是帮余洒度收拢散兵。原来的几个西北军河南军旅长,都去学习后勤和火力支援去了。现在这几个预备旅,都是调老兵和去英军受训的参谋,重新组建的。从贺民英的日照司令部编进来很多湘西土匪。我们18军团现在三个旅合计编进来的有五千多人。这些湘西兵,世代家族都是大兵,油滑但比较聪明。”
强霖说:“这些强梁土匪,战斗力还是不错。慢慢矫正人生观吧。”
胡筠说:“没有问题。这些士兵比较自由散漫,没有什么正义,但比较讲义气。其实就是教育他们对人生命的重视,自己生命价值的思考。他们十分尊重给他们培训的总部女兵,女兵们很尽心地给他们讲道理,教写字。在部队还有后来招聘的一些学生兵,做文化教员跟随到排一级。”
范荩说:“是的。这些兵首先感谢我们很尊重他们。没有因为土匪而歧视他们,出乎意料。慢慢恢复了自信,会利用自身的身体素质优势,研究战场生存技能,目前的进攻战术,尤其是班组进攻战术很不错。虽然看起来还是有些匪气的多余动作,但是比较实用了。”
周国淦这个37岁的军官,正当年。强霖问周上校:“您认为熊克武先生为什么总是翻来覆去的,最后被国民党系的联合缴械?”
周国淦说:“刚开始自然是不满中山先生的个人效忠制度,后来他自己也有了让别人效忠的想法。其实我后来被湘军拦路缴械,看到那么做不行了,才去找伯承。”
强霖说:“后来的结果呢?”
周国淦说:“中山先生的个人效忠学自苏联,我去苏联学习的,还是这一套。有效但也有后患。其实我们民国去苏联的人,很多是不以为然的。大家不过是赌一把,总比现在不死不活强。”
强霖说:“是的。黄兴的理性还是需要的。他能够顾大局,始终顾天下的大局,不顾某一小局面。宋教仁先生更是最先顾及大局。你们属于这一系的人,要好好总结经验。其实慢慢地,宋教仁、黄兴更为人们所接受。”
周国淦说:“为什么不赌一把呢?按照国民党或者苏联模式,训政到民主。”
强霖说:“这就是我要跟你说的。作为军人,任何时候都不能赌不可能的事情。川人誓死不服,是有他们的道理的。既然独裁,我们自己也会,谁不会?否则不会这么难于统一。”
周国淦说:“那么我们军人有什么作用呢?”
强霖说:“军人在历史发展中的作用很小,都是送死的。战胜了,也是一个死,就是一个工具。就是个人建立权威的工具,历史上的实例多的很。从原来的为了自由的热血,到最后又皈依到效忠个人,最后狡兔死,走狗烹。死人无数,换了一个家族朝代而已。”
周国淦说:“令庸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强霖道:“我已经直接说了。你不要打岔。从为了自由,反对效忠个人;到拥护效忠个人的体制,反对自由。这是一个乱世的结局。秋瑾、黄兴、宋教仁很好地忠实了自己的原则,虽然路子都不一样。”
周国淦困惑地说:“这是你要跟我说的。申府先生都已经论证过了,这是悖论。正论是不存在的。”
强霖说:“你放过去的太容易了,要反复琢磨。真理和光,不是这么弄得。你要仔细反思你的经历,你的领袖的经历,反复琢磨才行。”
周国淦无奈地说:“既然这个是主题,我仔细琢磨,这个我保证。令庸,你直接说吧,你肯定不会没有事情来教我做人。下这么大的功夫,要有重用?”
强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