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凌忍不住咯咯地笑起来，用手抵住他使坏的脸，娇嗔道，“别闹了，今晚早点睡吧，你明天还要去公司呢。”
不过几个月时间，叱咤风云，运筹帷幄的穆二少，已经在应城建立了分公司，并且将他的得力助手调到了这边，隐隐有将穆氏集团总部搬到应城的趋势。
所以，他现在不必每天赶回c市办公，只需要每周回c市处理一下公务，探望家人即可。
“不急，现在还早。”
“老婆，威廉是谁？”
“你听到我和南宫大哥通话了？”
“是。威廉是珠珠的亲生父亲？”
他幽深的目光，似乎要透过她的双眼，看透她的五脏六腑，她略有些不自在，抿了抿唇，说道，“是的，威廉是珠珠的亲生父亲，他已经失踪几年了。”
有一个问题，横梗在穆宸寒的喉咙，他很想问她，她是不是曾经爱过威廉，所以才跟他生下珠珠？他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他没有勇气从她口中听到答案。
可是，这个问题，就像鱼刺一样，卡在他的喉咙里面，甚至刺向他的心底。
他的眼眸越来越暗沉，可怕，他终于问出了一个令他心痛的问题。
“你还爱着威廉吗？”
莫凌未料到他会问出这种问题，猛地一怔，倏尔，欢快地笑起来，笑得眉眼弯弯，灿如朗月。
她是在嘲笑他吗？还是，她心底依旧藏着那个叫威廉的混蛋？
“对不起，老婆，我刚才有点失控。”
就算有满腔委屈，也立刻消散在他给予的温柔里面了，莫凌抱紧他，轻声说道，“你刚才是在生气吗？为什么？”
穆宸寒修长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漆黑的眸底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痛楚，他沉默片刻，缓缓道，“你跟威廉已经过去了，我本不应该计较的，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只要一想到她曾经在威廉怀里撒娇过，欢笑过，只要一想到她跟威廉曾经发生过亲密的关系，她甚至冒着危险替他生下孩子……穆宸寒就觉得自己快要被妒火焚烧殆尽。
她是他的女人，却为别的男人生育孩子，而最该死的是，这一切还是由他造成的，他就觉得心头的怒火像火山一样迸发了。
莫凌仰着脸，看他脸上懊恼，痛苦的神色，心里一酸，一脸郑重地说道，“宸寒，我跟威廉只是普通朋友，我们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穆宸寒漆黑的瞳孔猛然一缩，“当真？”
“我怎么会欺骗你呢。”莫凌神色认真极了，一字一顿地说道，“过去五年，我没有跟任何男人产生过感情。”
看他俊美无俦的脸上，毫不掩饰地流露出惊喜之色，她心下一软，不由勾起唇角，柔声补充了一句，“除了你。”
除了他之外，她没有跟任何男人产生过感情！穆宸寒被她亲口说出的事实震惊了，他欣喜若狂。
小坏蛋，竟然害他这么痛苦，“我是你的唯一，嗯？”
莫凌害羞地抿着唇，不肯说。
“宝贝儿，告诉我，我是你的唯一……”
她已经大胆地向他表白过，也曾对他说过“我爱你”，现在只是让她承认他是她的唯一，很难么？
莫凌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她虽然跟许墨风谈过恋爱，但是许墨风从未带给她“非君不嫁，终其一生”的那种轰轰烈烈的感觉，她真正爱过的男人，只有穆宸寒。
或许，潜意识里，她觉得承认他是唯一，自己就输给他了，她都不是他的唯一……
归根结底，她是在意他和戚如雪那一段感情的……
曾经他爱戚如雪爱得那么深，突然他就移情别恋爱上她了，她虽然相信他不会再爱上别人，但是，她的心底总归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毕竟是一个普通的女人，也像普通女人一样，有着小心眼儿。
“还是不肯说，嗯？”
他上扬的尾音，透着丝丝入骨的蛊惑。
她漂亮的脸颊憋得通红，眸中泪光点点，又快哭出来，她不知从哪里迸发出一股勇气，突然伸手抚上他俊美的脸，紧紧盯着他的双眼，声音轻颤地说，“你呢……我是你的唯一吗？”
穆宸寒犹如黑夜般的双眸幽暗无光，一股压抑的火焰隐约在他眼底窜动，他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她的脸颊，用沙哑的声音，缓缓地说，“你介意我以前的感情？”
莫凌被他用那种眼神盯着，突然觉得有些心虚，别开脸，断断续续地说道，“不，我没有……过去的已经过去了……我没有那么小心眼儿……”
“可我喜欢你的小心眼儿……”穆宸寒将她的脸扳过来，他性感的唇边扬起淡淡的笑意，她在乎他的过去，就如同他在乎她的过去一样，这不正好说明，她也像他爱她一样爱着他么？
莫凌咬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回应他。
他微微一笑，手指顺着她的眉眼缓缓向下滑去，清晰而缓慢地说道，“我曾经有过一段感情，也想过跟她结婚，但是，当我们面对阻碍的时候，她很快就妥协了，我突然也觉得不必为她而抗争。”
莫凌认真地听他诉说，当她听到他说，“她很快就妥协了”的时候，突然觉得不对劲，戚如雪从来没有妥协过啊，她一直顽强地追逐着他，难道，他说的“她”，指的并不是戚如雪？那么，会是谁呢？
“阿凌……”穆宸寒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打断了她的思绪，郑重肃穆地说道，“只有你，让我愿意为你豁出性命，也只有你，让我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