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楼里,武松打虎打的热闹,可是下面却没有叫好声,死气沉沉,小二身上搭着一块白手巾,拎着茶壶闲散的靠在门框上打瞌睡。
“唉,有没有听说翼王爷又病重了?”书生甲晃着手中的杯子,唉声叹气。
“天妒英才,我华国之不幸啊!”书生乙一拍桌子站起来,摇了摇头,复又坐下。
“什么天妒英才,是有些人不想让翼王爷活下去。”一个身着粗布的庄稼汉看了那两个书生一眼,自言自语道。
小二哥抬了一下眼皮又闭上,哼着不知名的小调。
“这位兄台,话可不能乱说?”书生丙啪的一下合上自己的折扇,走向那个庄稼汉,闻到庄稼汉身上的汗臭味,有些嫌恶的挪了挪。
“tnnd,俺才没有胡说勒,俺刚从王府给俺弟送东西,俺弟说翼王爷这些天就没在府里。”庄稼汉不服的说道。
他今天去给在王府里做事的弟弟送东西,以前他虽然去的不多,但是每次只要从后门通报一声说出他弟弟的名字就能进了,可是今天那门外的两个侍卫却不让他进去。他好说歹说那些侍卫才把他弟弟叫出来,见上一面,刚把东西交给他弟弟,话才说上一句,那侍卫就让他离开了。
他只知道是翼王爷不在府中,怕府上出意外才会管的这么严,他听弟弟的意思好像是说翼王爷在外面被害了才会这样。
真是天杀的,翼王爷那么好的人,竟然也会被人害。
翼王爷不在府中?书生乙和书生甲听到这句话对视一眼,端着自己的茶做到庄稼汉的那张桌子上。
拿着茶壶的小二虽然依旧靠在墙上,但是却睁开眼睛,竖着耳朵听着这些人的对话。
“乡巴佬就是乡巴佬,没有见识,这有什么好奇怪的,翼王爷病重,兴许是皇上把人接进了宫里去治病。”另一桌的一个华衣贵公子不屑的说,这些人叽叽喳喳叽叽喳喳的还真是没完没了了,耽误他看戏。
“我三大姑家的表哥的儿子在皇宫里当差,宫里的主子恩准他一天回家探亲,我昨个儿去,没听他提起翼王爷在宫里呀?”另外一桌的男子开口道。
众人在这里无聊的猜测争论着,这时一个角落的男子站了起来,神秘兮兮的走了过去道,“刚才那位老兄说的不错,翼王爷根本不是病重,而是被人刺杀,现在生死不明。”
“什么?”戏楼里的人都放下手中的茶杯,议论纷纷,顿时原本清冷的茶楼像炸了锅一样。
拿着茶壶的小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茶壶丢到了一旁,凑在桌上旁问“你怎么知道?”
男子拿起茶杯,紧张的看了看门外,见有两个人走了出去,茶杯下的嘴角微微勾起,轻声道“我不但知道翼王爷被人刺杀,生死不明,我还知道刺杀他的人是谁?”
“是谁呀?”众人目不转睛的盯着男子的嘴,生怕错过了一个字,就连刚才那个华衣男子也对台上的戏失去了兴趣,竖着耳朵听起来。
“你们可知道当今天下谁最恨我们的翼王爷?”
“当然是天咸人,那些人每次抢我们华国的粮食都被翼王爷给打的落花流水。”
神秘男子摇了摇头。
“应该是周国人,翼王爷这次可是刚打了胜仗。”
神秘男子还是摇了摇头。
“难道是太子?”书生乙小声的问道。
神秘男子仿佛受了什么惊吓,脸色骤然一变,伸手捂住书生乙的嘴。
可是声音再小,旁边的人也听到了,旁边的人一听到,自然整个茶楼的人都知道了,再看神秘男子的动作,所有人的心里都笃定了这个答案。
庄稼汉不明所以,奇怪的问道“为什么是太子?”
“这还用说,肯定是太子见翼王爷打了胜仗,为华国立下大功,怕皇上改变主意废了他,立翼王当太子,才会下手杀了他的亲弟弟。”
“真真是造孽呀!”庄稼汉一拍腿,愤怒的说道。
“不好了,不好了,官兵来了。”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句。
一直没有说话的神秘男子像是在等着这句话一样,急忙站起来神色慌张道:“肯定是是太子听说咱们知道了他的秘密,想要杀了咱们灭口,大家快跑啊,别被抓住了。”
神秘男子的话还没说完,所有人都想站了起来,慌着逃跑,店小二好好心的把戏楼的后门给大家打开,等到那群官兵赶到的时候,茶楼里已经空无一人,连店小二都不见了踪影。
被这么一搅和所有人更是相信了是太子派人刺杀翼王,没有人还记得问神秘男子为什么知道这件事。也没有人注意到茶楼的后院在进行着一场金钱的交易,一个男子拿出两个沉甸甸的荷包,交给另两个人。
仔细一看,从怀里掏出两个荷包的男子正是刚才的那个神秘男子,而另两个人,一个是庄稼汉,一个是那个说翼王爷不在皇宫里的那个人。
神秘男子见那两个人走远,从自己的脸上接下一层薄如蝉翼的人皮面具,嘴角噙着笑走出巷子。
小飘零,为了你家相公,冰枫哥哥这回可是亲自出马,这次就让太子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食恶果。
冰枫并没有直接回去,而是从最热闹的集市转了一圈才回去,听到“太子担心翼王会抢了自己的太子之位,于是派人刺杀自己的亲弟弟”这件事,传遍大街小巷,才一路晃晃悠悠的回到叶府。
“小飘零,你冰枫哥哥回来了。”冰枫一进荷花小筑见叶落正端着一个空药碗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