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只是义父不知道罢了。”云靖迟此时已经有些不确信了,但是他还是不愿意去怀疑。
如果说陌亦辰的这块玉佩在封王当日才得到的,那么这块玉佩就不可能出现在十几年前陆家凶杀案的现场,他手中的这块玉佩又是从哪里来的?义父不可能骗他,可是陌亦辰的话只要稍微查证一下就知道了,他应该不会说假话?
“狱主恐怕不止是不知道这件事,还有一件事不知道狱主有没有和云少主提过?”一直没有开口的叶君墨抬头,没有光彩的眸子直直的盯着云靖迟。
“当年令尊陆太医在梦妃娘娘一案中是被陷害的,可是有一桩案子他却是真正的参与者。”叶君墨的语气有些激动带着深深的悲痛,“先帝明辉皇帝驾崩之时正值壮年,并且身体一直很好,却死在一场风寒之中,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当年为先皇治病的人正是陆太医和太医院的另一个太医。”
“你想说什么?”父亲怎么会谋害先皇,一定是他胡说的。
“云少主何必心急,不如听我说完。先皇驾崩后,太医院的另一位太医被揭发出在先皇的药里偷偷更换了一味药,那味药和原本的一味药很相像,在晒干后从气味和形状上更是难以分别,所以没有一人发觉,正是这味药才导致先皇致死。
云少主不妨猜一下揭发这位太医的人是谁,这个人正是云少主的父亲陆太医,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陆太医才保住了一条性命。
因为换药事件,太医院多位太医被涉嫌参与到此案中,这些人最后都被抄家灭门。话说回来,陆太医还真是幸运,不对,他哪里只是一般的幸运,简直就是幸……运……至……极……”
叶君墨的语气骤然变冷,咬牙切齿的把最后几个字说完,他甚至感觉到了嘴里的血腥味。
“该死的人没死,不该死的人倒是死了,可惜那些人最后也没有逃脱一死的命运,他们死的更惨。”
“叶君墨,你什么意思,别以为你是衣衣的哥哥我就不敢杀了你?”云靖迟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怒火,站起来拿剑指着他,没有人能诬蔑他的父亲。
叶君墨讽刺的一笑,用手指准确的将对着自己剑夹离,反问道“我是什么意思,云少主不是很清楚了吗?”
“不准你诬蔑他……”云靖迟的眸子里有着毫不掩饰的杀气。
叶君墨冷冷的笑了两声,并不解释。
“云少主,君墨说的话并不假,云少主若是不信,总该认识这上面的字迹。”陌亦辰从袖中掏出一个灰色的绢布,上面隐隐可以看到斑斑血迹。
云靖迟迟疑的了过去,上面的字迹他再熟悉不过,鲜红的血字让他心里突然产生了一种恐慌,妖艳的红色仿佛地狱的烈火,把他拉入无底的深渊。
“不可能,我不相信……怎么会是这样……”
“本王当年为了调查母妃去世的真相,曾经是去过陆家,但是本王晚去了一步,等本王赶到的时候,陆家上下已经没有了活口。但是本王在陆太医的身下发现了这个,想必是陆太医在临终之前怀着愧疚留着一口气写下的,就是希望有人能够发现为先皇沉冤得雪。
后面几个字陆太医虽然没有写完,但是云少主想必也知道了谁才是杀害陆家的凶手。”
这个布上记载了当年明辉帝死亡的真相,也留下了杀害陆家满门凶手的线索,虽然后面的几个字并没有来的急写完,但是也能判断出真正的凶手了。
“当年陆太医诈死离开皇宫正是这个原因,他不是厌恶了皇宫里的黑暗,而是因为他才是害死先皇真正的凶手。
他清楚的知道那个人虽然当时放过了他,但那个人是不会允许知道这件事的人活在世上,所以为了保命,陆太医聪明的选择了诈死离开皇宫,只是没想到最后仍然死于非命。
也就是说陆太医的死和梦妃娘娘一案中根本没有任何关系,杀了陆家满门的人也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灭口,掩饰自己得到皇位的肮脏手段。”他虽然不知道姐夫给了云靖迟什么,但是那个东西应该让云靖迟相信了他所说的事实。
叶君墨停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你手中的玉佩恐怕只是那个人临时起意,想借你的手除掉姐夫,更有可能,是为了让你们两败俱伤。”
云靖迟跌坐在椅子上,脑袋里乱哄哄的,先是他一直引以为傲的父亲是杀害先皇的凶手,然后是他最为敬重的义父在利用他,甚至不惜想要杀了她。
经过这几天他比任何人都感觉到了这个翼王背后的力量有多么强大,如果他真的杀了这个人,恐怕现在的他早已身首异处,为什么义父要如此对他?
叶君墨刚才在他耳边说的那句话,“陆太医当年亲手害死了我和绯衣的父亲。”突然又出现在他的耳边,如惊雷一般震的他头脑发昏,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和绯衣到底是什么人?”心里模模糊糊已经有了答案,却又不敢去想。
就在叶君墨准备拿出自己胸前的玉佩时,门突然开了,一个面色苍白的红衣女子站在门外,虚弱的仿佛风一吹就倒了,“我来告诉你。”
“绯衣(衣衣)……”
叶落担心的扶住叶绯衣,“绯衣,我扶你回去,你的身体还没好要好好休息才行,这里有你哥哥就够了。”
“姐姐,对不起,这几天让你担心了,但是我是爹爹的女儿,我有权利知道杀害爹爹的凶手不是吗?”叶绯衣不着痕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