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呆在屈地的夷吾得到消息之后,也和重耳一样,没说二话就直接逃走了。与重耳不同的是,夷吾逃到了梁国,就是距离秦国最近的那个梁国。
绛都。
晋国大殿。
“什么?重耳和夷吾都逃走了?这两个腻子,现在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听到重耳和夷吾都逃跑的消息,晋公诡诸震怒了,对着群臣怒吼道。
申生死后,本想借着机会好好会会两个孩子,谁能想到,他们竟然连这点面子都不给自己,晋公诡诸不发怒才怪。
“国君,其实这也不能全怪两位公子。”这时老臣狐突出列了,对国君姬诡诸说道。
“你这是何意?难道他们不听寡人的诏令还有理了不成?”晋公诡诸愤愤的说道。
“国君试想一下,申生无辜而自杀,放着是谁都为自己想想,我想两个孩子是因为害怕重蹈申生的覆辙,这才不得已而逃跑吧。”面对着东关五等人,狐突还不敢直接说出这是骊姬从中捣鬼的话来,只能够委婉的提说道。
对于狐突的话,别的大臣都没有什么以意见。特别是里克等人因为申生的自杀本来就自责不已,现在国君又要借着这个机会来拿下重耳和夷吾,大臣们就是嘴上不说,心中也不会愿意重耳和夷吾来绛都;所以当狐突提出这话时,其他的大臣都跟着附和道,“国君应该理解重耳与夷吾的苦衷,兄长无辜自杀,他们不明缘由,这样做也是情有可原的。”
听着大臣们的话,晋公诡诸也觉着有那么一点点道理,莫要说是重耳和夷吾,放着是谁在这个档口都会好好想一想自己命运的。
就在所有大臣都向着狐突说话的时候,东关五说话了,“狐突老大人,你这话就不对了。不管怎么作为儿女的都应该听从父亲的命令。莫要说国君只是让他们会来祭奠申生太子,就算是让他们去死,作为子女都不应该犹豫;重耳、夷吾二人拒不回朝,这分明就是对国君的藐视,应该严办才是。”
“你--,东关五,谁不知道你伙同他人谋害太子的事实,现在你又想蛊惑国君对付自己的两个儿子吗?”听到东关五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狐突老大人忍不住对东关五怒斥道。
“狐突大人莫要生气,我只不过是说了句实话而已,你为何要发这么大的火呢?难道是在心疼你的两个外孙吗?”重耳与夷吾分别是狐突的两个女儿季姬与小戎子的孩子,东关五说这话就等于是说,狐突是出于私心在偏袒重耳和夷吾二人。
“你,你这个蛇蝎阉人,晋国的大殿上岂有你说话的份?”狐突被逼急了,直接对着东关五骂道。
“够了---”听到狐突竟然骂东关五是阉人,晋公诡诸忍不住了,猛一拍案几怒斥道。
听到国君的骂声,狐突不言语了。
“重耳与夷吾两个腻子,拒不听国君诏令,实不能忍;勃鞮何在?”
“奴才在。”这时站在一边的内侍勃鞮出列道。
“寡人命你带五百甲士前往翟国追杀重耳。”
“诺----”
“贾华何在?”
“末将在。”
“寡人命你带五百甲士前往梁国捉拿夷吾。”
“末将得令。”
听着晋公诡诸的安排,晋国的大臣们都吃惊了,捉拿晋国公子重耳如此大的事情,国君竟然安排一个内侍带队前往;而捉拿夷吾却安排了将军前往。
这说明了什么?
只能说明一件事情,那就是晋公诡诸对公子重耳更加憎恨。所以安排对重耳没有好印象的内侍前往翟国捉拿重耳,言下之意就是无论如何也要把重耳给解决了。
刚刚回到自己位置上的狐突一想,这可不行啊,国君怎能安排一个内侍带兵呢?于是再次出列道:“国君,勃鞮乃是寺人,按照礼法不能带兵,还请国君收回成命,另行安排他人。”
这可真是追着追着往枪口上撞,恼羞成怒的晋公诡诸怒斥道:“狐突,晋国是寡人的晋国,我想安排谁带兵就安排谁,不需要你多言。你的话太多了,寡人若不是念着你年长,又对国家有功,早就把你逐出朝堂了。”
作为国君的晋公诡诸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其他人还能在说些什么呢,只能心中保佑重耳自求多福吧。
绛都城外。
内侍勃鞮带着军队正准备前往北方追击重耳,这时东关五过来了。
“勃鞮,你稍等一下。”
勃鞮见状,下马道:“不知东关兄前来,有何指教?”
东关五笑了笑,“指教谈不上,不过有几句话,还是想告诉你。”
“请讲----”
东关五顿了顿说道,“你可知道,作为寺人你为何能够带兵前往翟国?”
为什么会这样,勃鞮还真不知道,“小的不知,还请明言。”
“这有何难,之所以让你带兵前往,乃是国君有意为之,其目的就是要让你在路上将重耳……”后面的话东关五没有说,只是做了一个斩杀的动作。
咦----
勃鞮吸了一口气,“这是你的意思,还是国君意思,要么还有其他人的意思?”勃鞮没有说明这个其他人就是骊姬。
“国君与君夫人乃是一心,谁的意思还不都一样。”既然你不明说,我也就没有必要跟你说的那样明确了。
“可国君明明在大殿上是让我将重耳公子带回绛都的,并没有说明要将重耳公子斩杀啊?”如此大的事情,勃鞮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