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哈哈---”听完重耳的话,公子挚仰天大笑:“重耳公子说笑了吧,楚国会答应出兵帮你会晋国?下臣一点也不相信,要说楚王会以诸侯之礼迎接重耳,这一点下臣到是相信;因为多少年来,楚国一直喜欢做一些表面文章,但要说楚国会出兵帮你会晋国,那下臣就不相信了,无利不起早,楚国是不会做那种对自己不利的事情的。更何况晋国太子圉已经在晋国登基,此时楚国出兵帮你回国,就意味着要与晋国开战,楚国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公子挚的笑声,彻底打碎了重耳的梦想,从齐国出发的时候,他就不想与秦国打交道,这转了一圈,十九年过去,最后又不得不与秦国打交道,命运啊!你为何要如此对待晋国这个可怜的流浪公子呢?
重耳沉默了一会,坚定的说道:“你说的不错,我重耳确实想当国君,但是我也知道即便是我想当国君,也不能以出卖国家利益作为前提。如果秦国是以出卖晋国的利益作为交换来扶持我当国君,还请秦使离开,我重耳绝不做夷吾那种出卖祖先利益的事情,哪怕我在外终老一生。”
说这话的时候,重耳是狠狠的说出来了,他知道此言一出,也许他今生都将漂泊在外。
公子挚吃惊的望着重耳,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流浪了这么多年,这个人还是如此的坚定。他不知道,还应不应该把自己的使命坚持下去。
几十年的外交生涯,公子挚对于每一个与自己交谈的人的心理摸得清清楚楚,像重耳这样的人绝对是言而有信的,答应了的事情,也一定能够做到。但是也正是这样意志坚定的人一旦在晋国上台,秦国要想再占到便宜可就难了。
这让公子挚有些为难,想了想之后,公子挚还是觉着应该把重耳请回雍城,至少也应该让国君和相国知道他们所面对的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在决定要不要继续支持重耳登基晋国。
想到了这一点,公子挚说道:“下臣甚是佩服重耳公子这种不改初衷的坚定意志,但我还是要奉劝重耳公子珍惜眼前的机会。您看看几十年的流浪,到现在你和你的随从们都已经是两鬓斑白,若再失去这一次机会,你们的人生也就要在默默无闻中度过。至于你所说的继承晋国大位是否要出卖国家利益,下臣也可已明确的告诉诸位,我这次前来只是邀请公子前往秦国,到了雍城之后,我家国君和相国自会与你等商谈,还请公子三思。”
听完公子挚的话,重耳再一次沉默,他知道公子挚说的都是实话,对于自己和随从们来说,这确实是最后的机会。
公子挚的话,除了重耳,赵衰、狐偃、狐毛、介子推等人也听到了,于是狐偃说道:“公子,还是听取秦使的话,前往雍城吧,而且前往秦国也未必就要以出卖晋国的利益作为条件,管他成与不成,我们去了再说啊!”
“对啊,管他成与不成,我们去了再说,总比呆在这里干等要强的多。”介子推等人也跟着说道。
重耳抬头望着这些随从,个个都是满头的白霜,哪一个都在五十岁以上了。这一次机会若不抓住,难道真的要让他们跟着自己等死吗?
重耳咬咬牙,下定决心道:“好,我们前往秦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