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悦心突然变得暴躁乖戾,看着他们的眼神充满了敌意,哪怕是被定住了,可她脸上依旧凶狠,再也没有了初见时的平静。
这场变故实在是诡异。
慕容静毫不犹豫向苍焰求助。
“你看出什么了吗?”
苍焰凉凉道:“你自己不是已经感应到了,还问本座做什么。”
慕容静一默。
没错,她的的确确是有所感应。
就在刚才,当慕容悦心扑向她的时候,她的气息之中有一股灵气波动。可这股灵气,与她平时接触的灵气又有所不同,所以她不太敢确定。
苍焰的确定,让她久久无语。
好在苍焰也没有傲娇多久,很主动的给她解了惑。
“她身上波动的灵气,并非纯粹的灵气,而是参杂了一股黑暗元素在里面,就是你们人类常说的邪气。”
“邪气?你是说邪术吗?”她问。
“可以这么说。”苍焰淡淡地回答了一句。
慕容静脸色不由凝重了起来。
母亲她炼了邪术?
“并非如此。”苍焰再次开口,“这股邪气并非属于她,而是附身于她身上,说的通俗点就是,唔……就是……”
他顿了顿,似乎在思索一个合适的词。
“是中邪吗?”慕容静问。
“对!本座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中邪?
慕容静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阴晴不定起来。
她与苍焰的沟通,别人听不到。
见她如此安静,脸色又如此不好,莫言清也不由向她投来关切的眼神。
可惜,慕容静刚刚知道母亲中邪了,心情十分不美丽,自然没有心情去注意他。
“咦,东夷王呢?”元宝突然叫了一声。
慕容静猛地转身。
刚才,东夷王被元宝揍的如同一摊烂泥一样,瘫软在地,可现在哪里还有他的影子。
无声无息的就消失了。
慕容静眉头夹紧。
元宝没法淡定了,“这不可能,陛下!他可是被奴才打断了腿,双臂都折了,不可能在奴才毫无察觉之下离开!”
说着,他戒备的目光便投向了莫言清。
东夷王决不可能自己离开,除非有高手帮他,而且那高手还远在他之上。
元宝的心思,慕容静自然很懂。
她是看着东夷王被元宝折腾的“半身不遂”的,自然很明白元宝的判断。
莫言清心里微微一沉,看着慕容静用怀疑的目光望过来,他嘴唇微微动了动,干涩开口,“不是我。”
“你怎么证明不是你?”元宝尖锐地道。
对于莫言清,他是从骨子里厌恶透顶了。
身为东夷王的儿子,却隐藏身份跑到东晋去,假扮成东晋大臣之子,妄想成为陛下的皇夫。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呢。
对于元宝的敌意,莫言清反应倒是很平静。
他的目光从头到尾都锁定在慕容静的身上,再没有多说一个字。
有些事情,他无法解释,就算解释了她也未必会相信。况且,他的的确确令人厌恶,不是吗?
慕容静收回视线,朝元宝示意了一眼,“元宝,背着母亲,我们走。”
元宝向来忠心,对于慕容静的话虽然不会违备,但也会因时而异。若是刚才的那一幕没有发生以前,他一定会毫不犹豫走过去背起霁月公主。
可是现在……
“陛下,霁月公主她……您确定要带她走吗?”
慕容静朝他看来,理所当然道:“朕的母亲,朕当然要带走。”
“可是……”元宝朝被定住的慕容悦心看了一眼,咬着牙在心里挣扎了一番,还是走了过去。
他是看着慕容静长大的,自然明白“母亲”两个字在她心里的份量。想必无论霁月公主变成什么样子,她也一定不会不认的。
慕容静眼看着元宝挣扎,有心想要告诉他真相。但碍于莫言清在场,只能作罢。
“等一下。”莫言清突然拦住她。
慕容静不声不响抬起头。
“霁月公主身上有些不太寻常,你不想知道吗?”他复杂地看着她。
“不想。”慕容静冷冷地回了他两个字,便率先走出的地室。
元宝背起慕容悦心从他身边经过,故意停顿了一下,等慕容静出去,才低声道:“无论你想做什么,只要我还在陛下身边一天,是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
莫言清冷漠地盯着他的侧脸,“元宝公公多虑了。”
“哼!最好是这样!”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石室,就看到慕容静负手立在平台上,正盯着通往东夷王寝宫的通道。
这条通道是走不成了。
谁知道外面是不是设有埋伏。
可夕熹宫那条通道又被堵死了……
“跟我来吧。”莫言清冷清地开口,身上已恢复了一贯的冷酷。
眼下其实已经别无选择了。
慕容静虽然不信任莫言清,但她却明白他与东夷王今晚怕是决裂了,除非他们是在演戏。
莫言清就算知道自己身上顶着嫌疑,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走上前,当着他们的面,打开了第三条通道。
这条通道的机关很隐蔽,也很特别。看着莫言清将石壁上其中一只火盆取下来,按下上面的机关时,元宝几乎都要郁卒了。
他来来回回走了几遍了,火盆上的火焰还是他亲自点燃,他怎么就没有发现这其中的奥秘!
这里居然还有一条通道啊!
慕容静同样也没有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