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已经在这寺中偶遇了两回,相遇便是缘,就算从前没有交情又如何?不代表以后没有啊。”许润之又往前迈了一步。
两人的距离一下子拉近,陌生的男子气息扑面而来,常宁脸色微变,再次往后退开。
不料,踩中了碎石,脚下一滑,身体瞬间歪倒。
“小心!”许润之及时出手,抓住她的手臂将她往怀里轻轻一扯。
猛然撞进一个陌生的怀里,一股酒气钻入鼻腔,常宁又羞又恼。不待站稳,就急急去推他。
许润之心中原本并无邪念,只因他手里还捧着酒坛,拉住她的力道又猛了些,让她撞到怀里实属意外。
不想,软香温玉入怀,清香扑鼻,让他心中为之一荡。又感觉到她的推拒,不知怎地心里就起了一股恼意。
下意识的,他狠狠在她手臂握了一下,才松开了手。
常宁并没察觉到他已经松手,她用力一推,反而让自己失去了平衡,身体再次歪倒。
正在惊惶之中,乍然听到耳边传来一阵低低轻笑。
她只顾着如何稳住身体,不至于摔的太难看,并没有去细想这笑声的深意。
然,意料中的疼痛并没有传来。
她微微愣怔,才意识自己竟再次被他抱在了怀里了。
“你……放手!”
两人还维持着着常宁歪斜欲倒,许润之倾身抱着她姿式。
他并未将她身体扶正,手臂托着她的后腰,身体半压在她身上。闻言也只是一笑,挑挑眉,“当真要我放手?”
常宁哪里不明白,他这是借故调戏她,顿时大怒:“放手!”哪怕是真摔了,也比落在陌生男子怀中强。
见她动了真怒,许润之便知道自己过火了些。可这样就放开她,心里又有些不甘。仗着喝了些酒,将醉未醉,胆子也大了。
他非但没有放手,反而手臂上微微一用力,将她抱的更紧了,“只恨逢君不当时……”
说着,他的脸猛然垂下,准确无误的咬在她的嘴唇上。
常宁心中大骇,再顾不得风度,抬起脚狠狠一踹。
冷不防吃疼,许润之闷哼一声,嘴上顿时没了轻重,立即尝到一股腥甜味。但是,他却顾不得去细想,率先反应竟是并拢双腿,夹住了她的脚。
踉跄之下,两人双双滚到地上。
酒坛落下,“啪”地被摔碎,酒洒了一地,两人的衣服同时被酒水侵湿。
许润之狼狈不堪,这种情况之下,还顾着常宁,避免她不小心滚到坛渣上割伤。
然而,常宁因他的失礼轻薄,对他生了警惕之心,根本不领他的情。
两人倒地,她被压在下方。趁着他兀自疼痛,又趁机踢了他两脚,自个儿翻滚到一边。身上沾着酒水也顾不得清理,挣扎着爬起来,拧着衣摆就跑了。
许润之:“……”
偷亲芳泽这种事情,果然是很讨打的。
无情的女人,下手真狠,居然恶毒的要断他子孙。
他手捂着腿间,咬牙忍隐,直到那股疼痛渐渐淡去,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这样的疼痛,他这辈子都不想再来第二回了。
然而此时,他却躺在原处一动未动。身下的酒水已经浸入他的皮肤,凉意侵身,饶是强悍如他也忍不住轻颤。
他恐怕再也没有机会了……不,他从未有过机会。真嫉妒那个男人,好白菜都被猪拱了!
哼!
常宁慌忙跑回禅房,紧紧将门扣死,才瘫软无力地滑落到地上。
想到方才那样惊心之举,她其实心里并没有什么底气。好在脱了险,那人也没有追上来。
否则,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再想到自己居然被人轻薄,她心中又恼又恨。鼻息之间似乎还萦绕着一股酒气,衣裙也打湿了。她恼羞起身,飞快将衣服换下,抬手在嘴唇上狠狠擦了一把,才惊觉有些痛意。
可恨!
常宁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睡着的,隔日醒来,坐在镜前一照,发现破了皮的嘴唇红肿没法见人了。
昨夜发生的一切,瞬间撞进她的脑海。
她把铜镜往桌上一扣,脸上忽青忽白,只恨昨晚下脚太轻,那样的登徒子居然还想着要进宫侍君,太不要脸了!
她有意要去慕容静面前提醒两句,转念一想,自己这副尊容实在伤眼。又想着慕容静对许家早有防备,侧夫一事决不会妥协,便歇了心思。
稍后,元宝来敲门,常宁不敢相见,只说自己身体不适搪塞了过去。
元宝以为她心里牵挂着冷月,思虑过深才病了,就站在门前宽慰了两句,并保证一有冷月的消息立即来告诉她。
她连连道谢,终于把他送走。
不顺心的日子总是难捱的,常宁如此在房中躲了两日,直到慕容静让人来唤她。
“这是朕刚收到的信,你看看。”慕容静一脸凝重。
常宁心里“咯噔”一下,慌忙把信接过去。待看清内容,身体晃了晃,脑子里一阵翁鸣声,一张脸瞬间没了血色。
“常大人。”站在她身后的元宝连忙伸手扶了好一把,“常大人,没事吧?”
常宁捏着信,猛然抬起对头望向慕容静,脸色骇然可怕,却又带着一股决然之意。
“你别说。”慕容静知道她想说什么,抬手止住她开口,“眼下去北漠不切实际,他虽然受了重伤,好在没有性命之忧。”
“可是陛下……”
“朕记得常三哥就是北漠大营中,他是你三哥,医术如